“你?。?!”
王上天找不出詞來反駁。
他怎么可能說過一個散游傀儡師,何況還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打架奉陪到底,你不行可以叫人?!?p> 說著,月木打了個響指,指尖竄出一簇白色的火焰,不可一世的囂張讓周圍人暗自佩服。
“你等著!”
王上天吼道,轉(zhuǎn)身匆匆離去,出門的時候差點被門檻絆倒。
某人哈哈大笑,與周圍詭異的氣氛截然不同。
見王上天遠去,某人不笑了,客棧里的人沒心沒肺地大笑。
歡聲笑語中,林夕明白了形容傀儡師奪氣運,造禍亂,聚厄運的意思了。
剛剛月木雖不至于造禍亂,聚厄運是不可否認的現(xiàn)實。
吃過早飯,月木和林夕剛出門,月火便風塵仆仆地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做什么大事兒。
“太白兄,你準備好了沒?”
“準備什么?”
林夕茫然地問道,她一覺起來忘了某人的’千叮嚀,萬囑咐’。
“小姑娘,氣色真好,小胖叔叔給你檢查身體??!免費不要錢!”,月火拍著胸脯道。
“用不著你操心,剛剛和老王’友好’聊天,這會兒你過來的正是時候,你負責抗揍,我負責輸出?!?p> 月木厚顏無恥道,一副信月木,得永生的模樣。
月火哪兒敢信,一步,兩步悄悄往后退。
表面一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樣子……
心中吐槽著——小胖我交友不慎?。√鄳K了!
“想跑?走吧!去渡劫了!”
“太白哥,不!老大!今天小弟身體不適,改天,改天一定上門邀請……”
“我錯了,我錯了!”
“瘋子太白!放下你胖爺,各位傀儡師同胞們,你們要為小胖作證,我是被強迫的!”
月木不管肩膀上的月火怎么說,扛著他去渡劫山。
林夕不好意思地跟在月木身后,這’萬眾矚目’的眼光,不是她能釋然的。
一刻鐘后,他們來到來渡劫山。
渡劫山常年陰云密布,是奪氣運,造禍亂,聚厄運的詭異之地,是最適合傀儡師突破的地方。
方圓三千里,高可蔽日,到處是險地,潮濕的林間里有數(shù)不清的毒物!
“太白哥,小弟就在這外圍渡劫,您可否將小弟放下來?”
月火看著月木準備去險地的意思,嚇得魂都飛出來了。
“怕什么,傀儡師成則舉世聞名,敗則一無所有!
知道天劫嗎?紫霄!上古浩劫!面對這些,你上天無門!
渡劫不是天劫!
不就是材料沒有了,你不是有三份?我一份我都不怕,你三份怕什么?”
月木說著用精神火焰封住了月火的行動能力,速度之快令月火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為什么去險地?
月木懶得跟這個大胖子多說,渡劫歸渡劫,外圍渡劫安全歸安全,一旦有人打擾,便透心涼!
險地無非是有點危險,不會有生命安全,要是有人打擾那和死沒有任何區(qū)別!
“這個方向?寒冰潭?!死太白,胖爺我不去!你放下我,我可以不計較你欺負我!你知道渡劫的幾率,胖爺我比你大!”
“再廢話,我把你丟在這!”
“唉?寒冰潭挺好,大哥,幸苦啦!胖爺我回去就給你燒高香!”
月木無語,看著有點犯困的林夕道:“險地的危險比起渡劫山中的毒物來說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問題,小夕,我現(xiàn)在走的路便是你以后走的路?!?p> “唔?!?p> 林夕憨厚可掬地回答道,不知不覺中她并不是多害怕月木了,偶爾還會俏皮一下。
寒冰潭離他們的位置并不遠,溫度呈現(xiàn)越來越低的趨勢,毒物相對于其它地方,這里很少。
月木把月火丟地上,在這附近弄了一個冰洞出來,冰洞背風。
看著凍紅臉的林夕,月木把外套給了林夕。
“師傅,你不冷?”
“小姑娘,胖爺我冷,你嫌棄,胖爺我不嫌棄,給我,給我!”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月火無恥道。
“好了,進去突破吧,精神集中,要不是我,你走不到這里的,你忘了你的仇了?”
月木深沉道,這個世界,傀儡師并不是滿大街都是,傀儡城也不是傀儡師的圣地,每個傀儡師都有各自的背負。
“哥,我知道了,土水的事兒,你可不能賴,那是小弟冒著生命危險弄來的?!?p> 上一秒還被月木說服的月火,下一秒就恢復原狀,整個一樂天派。
月木聳肩,表示不會忘。
憑本事借,還什么還,還個球!死胖子,不知道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兒!
帶著林夕走進冰洞,告訴林夕一些注意事項后,月木深呼吸了一口氣,取出土靈偶和土水來,看著這兩樣東西,苦澀一笑。
“哥,要不明天再晉級?”
一旁的月火沒心沒肺道。
月木搖了搖頭,土靈偶他都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土水更稀有,怎么可以讓時間白白流失?
“梭哈!”
土靈偶和土水在月木精神火焰的引導下緩緩地融合在一起,剎那間月木便失去了意識。
混合后的土靈偶閃爍著詭異的紫光,向著月木的丹田進軍,與此同時,土靈偶慢慢地幻化出月木的樣子。
一旁的林夕好奇地看著傀儡師晉升。
相對于月木的動靜,月火的正常很多,而且也不怕材料消耗,反正他還有兩次機會。
月木這里,身體本能地滲出了汗水,全身的骨頭都發(fā)出瘆人的磨合聲,看起來詭異無比。
疼?摧殘?成則舉世聞名,敗則一無所有的傀儡師早就心中有數(shù)!
他們奪氣運,造禍亂,聚厄運的本事,不是憑空來的,九成九的普通人過不了入微的這一關(guān),后面的則更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幾分鐘后,月木的意識恢復。
渾身的汗水直流,痛楚幾乎讓他失去理智,這份疼,并沒有使他畏懼!
讓他堅持的動力很簡單,材料來之不易,再尋如登天!每份材料都是極其稀有的。
最震撼的莫過于在看他們晉級的林夕了,傀儡師或風風光光,或臭名昭著,誰能想象他們竟能忍這般苦,有一種疼不是感同身受,是看著都覺得疼。
“我怎么能輸!梭哈!我要君臨天下!”
月木咬著嘴唇怒吼道,頭上的汗水剎那間如水注,嘴角流出深紅色的血液……
當下,他到了一個緊要關(guān)頭,是土靈偶入身的最后關(guān)頭!
成功融合,之前的努力便有回報,如若沒有,材料毀掉,苦頭白吃。
土靈偶和月木之差分毫,這分毫每進一絲,伴隨著的都是無法想象的痛。
要是老家伙在這里,看到月木的晉級方式都會說句:“服!”
傀儡師并不是一番風順,失去多少,就會收獲多少……
靈偶入丹田是最復雜的一種情況,成功率百分之五十,承受痛楚的程度是其它方式的兩成以上!
忽然間,混合后的土靈偶失去了紫色的光茫,土靈偶剎那間四分五裂,這宣告著月木晉級失敗。
“噗!”
月木猛地吐出一口血水,心身疲憊,忍不住道:“臥槽!”
“師傅,你怎么了!”
林夕連忙跑到月木身邊,用她的小身軀擋住了些許寒氣。
月木沒有說話,看著大胖子月火臉上的靜謐,由衷地想到有錢真好!
月火這樣的晉級,失敗率高,但受苦少啊,雖然兩人到了同一層次,月火會被他揍得找不到北。
“天妒我月木!咳咳,咱們走吧?!?p> “胖子叔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