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從正空向西山微落……
天空的云彩,點綴著湛藍的天空,不時微風輕撫。
夜城,梨花園。
雪白的花瓣含煙帶雨,仿若飛雪敞日,不時蜜蜂飛舞……
前來觀花的各界人士,摩肩擦踵。
梨花的話語是純情,單純的愛,一輩子的不分離。
曾有文人語:梨花冰身玉膚,凝脂欲滴,嫵媚多姿,應(yīng)該是美的化身。
梨花,無視寒冷,放棄綠葉,先盛為快,獨占枝頭,是完美的高度統(tǒng)一。
……
……
走在石子路上,酒女略微皺眉,濃濃的梨花味夾雜著些許魚腥味。
她對梨花的了解很深,接近完美,卻不完美,這些許魚腥,像極了不純粹的自己。
酒女是不是和梨花一樣,要無視冰冷,放下善良,先融入,成為完美?才可以善良呢?
酒女在心中喃喃道,愛情和夢想,往往是后者更吸引人。
不可否認,她是迷茫了。
雖是摩肩接踵,兩個人的周圍卻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片空間,這片空間隨著他們的移動而移動。
這,自是帝子的原因,甚至帝子皺個眉,空間還會無限大,甚至于梨花園都會空!
“這里的布置是數(shù)位頂級設(shè)計大師的共同心血,酒女,你喜歡嗎?”
帝子問道,他自是知道這里,也知道酒女身亡夜城的人,怎么可能沒來過梨花園。
是閑著無聊,也是了解自己的未婚妻。
酒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在她小的時候,經(jīng)常會來梨花園玩,那時母親酒炎就和她說,酒兒,如果你多點嫵媚,少點蕙質(zhì)蘭心,那就是梨花園的一道靈。
“你喜歡,本殿下,把它送給你,如何?”
帝子大方道。
酒女連忙擺手,臉上閃過一抹紅暈和帝子解釋道:“一個人的喜歡,沒有大家喜歡重要。
殿下,您覺得呢?”
“叫我殿下有點見外,好久沒有和人聊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就叫我子木吧。”
帝子淺淺一笑道。
人本惡?當明白的多了,是不會忘記初心的,只是為了更多的人,選擇了殘忍。
“好,子木哥哥?!?p> “你和我喜歡的人,剛好是不一樣的性格,她像一座冰山,你像一個大太陽。”
帝子說著下意識牽起了酒女的手,酒女有微微掙扎。
實力懸殊,他并沒有察覺。
聽到的帝子說有喜歡的人,酒女的善良,讓她不禁問道:“那……子木哥哥,你們沒有在一起嗎?”
“身在帝家,日后的王者,怎么會那么容易得到?”
帝子說著略許失神,酒女的溫柔,讓他覺得暖心,酒女沒必要提防,不像若晨,一個權(quán)謀大家很難相信沒有別的目的。
“子木哥哥,你不試試,怎么知道結(jié)果呢?”
“她若喜歡我,我又不怎么會帶她在身邊,好好保護她,帝家再亂,我相信自己,一定能護她周全。
這次來夜城,是想帶她走的,可惜晚了一步?!?p> 帝子說著帶著酒女坐在了一旁的小庭。
微風吹拂,幾片梨花瓣落在了帝子的手心。
帝子看著散發(fā)淡淡香味的梨花瓣,笑了笑道:“你看,他們都怕我,我們周圍都是空空的。”
“子木哥哥,為什么不可以和他們做朋友呢?”
“參雜了利益,一切就不一樣了,高處皆寒,為了她我成為了帝子,我害怕她被人搶走。
成了帝子,身上的擔子就更重了,弟弟、哥哥們都得提防。
很多東西都有,很多東西都得不到,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們加起來都沒見過幾面。
你沒有見到我,帝都后宮的事兒,不會讓你害怕?”
帝子說著仰頭大笑。
看到這幕的人,都閉上了眼睛,生怕帝子一怒牽連無辜。
酒女沉默了,帝子說的都是真實的。
規(guī)矩和富貴是其次,后宮極為小心翼翼,壓力很大!
“不過,酒女妹妹不必擔心,以你的心性,我會把你安置在像梨花園的地方,你閑來無事教子即可。
沒有人會打擾你,沒有人會干涉你的自由?!?p> 帝子說著思緒飄忽不定。
酒女點了點頭。
下意識地想起了月木,月木也是這個樣子的,她喜歡自由。
“九歲那年,我第一次遇到她,她小的時候恨可愛,只喜歡練武。
長輩們見我直勾勾地看著她,跟我說,她是紫云樓的小花魁,日后成為花魁是一定的事兒。
我記住了她的名字——冰女王。
她的氣質(zhì)很冷,別的兄弟姐妹都害怕她,唯獨我覺得那是純潔,專一,說起來,本殿下,是一見鐘情?”
帝子呼了口氣道,此時的他像個普通人,沒有平時的小心翼翼。
酒女點了點頭,冰女王她沒見過,聽說過,如果她沒聽錯,是被月木哥哥收走了,聽雨兒姐姐說,是附送的。
“呵呵~”
“嗯?酒女妹妹,你在笑什么?笑我癡情?”
“不是,不是,子木哥哥,你繼續(xù)講。”
“自那以后,每當過年,我都會馬不停蹄地悄悄來看她,跟她說說話,跟她說說我發(fā)生了什么。
盡管,她沒有多說過什么,我知道,她明白我的心意。”
“子木哥哥,你不說,冰女王姐姐怎么知道?”
“……”
酒女的下意識反問,讓帝子無語,道理是這個道理,現(xiàn)在晚了一步!
帝子嘆了口氣道:“我想名滿拘妖大陸!來風風光光地封她為后!”
……
酒女越來越覺得帝子和月木很相像了!
不過帝子屬于內(nèi)斂,月木屬于外放,帝子很多話會止于口,月木是屬于閑著無聊就想宣告身邊人——我月木就是無敵!
“酒女妹妹你有喜歡的人嗎?”
帝子反問道,他的眼神很純凈,就像好朋友之間的普通交流一樣。
酒女臉紅了一下,看著帝子的眼睛。
許久,她開口道:“有,那是過去的事兒了,沒有酒女陪伴,他會很安全,酒女已經(jīng)將所有的事兒都做好了,子木哥哥,不必擔心?!?p> “嗯……你們認識多久?”
“不久?!?p> “你喜歡他什么?”
“說不出來,子木哥哥,你生氣了?”
“這有什么?我們毫無感情,帝家的結(jié)締酒跟利益有關(guān),沒有誰可以決定喜歡不喜歡。
就像本殿下,喜歡冰女王,卻決定不了冰女王喜歡不喜歡本殿下,本殿下,有天下,沒有她。
有她的人,什么都沒有,可她還是喜歡。
那個人又土,又粗俗!”
……
入夜。
月木這里。
紅綢段,覆蓋著整個月陽別院。
整個文家的人都聚集在一起,看著院子中央,幾位新人在拜天地、夫妻交拜禮儀。
“一拜上天!”
月火穿著紅色的伴郎服,指揮著月木和月如霜。
至于為什么,是一對一,不是一對多。
是雨兒的退步,也是月木自己的良心發(fā)現(xiàn)。
月木拉著月如霜的手,向著上天一拜。
“二拜大地!”
月木和月如霜再次施禮。
“夫妻對拜!”
月木和月如霜相互施禮。
施禮結(jié)束,月木挑開月如霜的蓋頭,抬手輕輕拭去淚月如霜眼角的淚痕,問道:“怎么哭了?”
“月木哥哥,如霜不值得你這樣做。”
“噢,這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你不應(yīng)該改口?”
月木厚臉皮,在眾人祝福的笑容中將月如霜摟在懷中,
基本沒費什么功夫哄好了月如霜,拉過雨兒,重復禮儀。
禮儀月木做得很認真,平時?上天、大地是什么?
施禮?不可能!
拜天地,其實是一次性的,二拜高堂,高堂在哪里?為了不讓雨兒想起她弟弟,月木直接無視。
夫妻交拜后。
看著雨兒滑落的眼淚,月木摸了摸鼻子,他就真的很好奇,一個象征性的儀式,真的有那么大魔力?
“月木弟弟!這是蝎子妹妹最后一次叫你月木弟弟了。
也是最后一次用蝎子的身份,以后就是你妻子了,你可不能欺負雨兒,偶爾還是可以叫你弟弟的?!?p> 喂!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給點顏色想開染坊?
月木瞟了她一眼,敷衍地點了點頭,在雨兒耳邊道:“偶爾不偶爾,私下吧,不要讓我李太白把握分寸!”
“哼!”
雨兒自己擦了擦眼淚,和月木繼續(xù)道:“知道了月木哥哥!沒事,在家待著!家里都有四個妻子了,不!是五個!”
“嗯?”
“小雨!”
“噢,我知道了!”
月木很不情愿道,當然只是和雨兒低聲道,他還以為在云想衣裳身邊的小雨是穿著紅紗玩,沒想到啊……
接下來是云想衣裳。
禮儀結(jié)束后,唯一笑出來的女子就是她了。
看著月木驚訝的樣子,云想衣裳捂嘴輕笑,解釋道:“月木哥哥,我哭不出來。”
“我眼睛不瞎,就是,哭什么,這個禮儀是象征性的?!?p> 月木說著抱了一下云想衣裳,不忘故意在云想衣裳的鎖骨處吻了一下,算是小懲大戒,提示文家的侍女,侍衛(wèi)門,誰是文家一把手!
云想衣裳身體微微一震,紅著臉腦海已經(jīng)在亂想了,凌亂地站在一旁。
第四個——冰女王。
她沒有在意月木的排序,她在意的是過程,先后的意義聊勝于無,過程,她都看在了眼中,月木對每一個人都沒有半分敷衍!
禮儀結(jié)束。
月木掀開蓋頭,驚訝地看著冰女王的淚水,有點心疼地道:“我還以為你會無所謂?!?p> “老公,你會對我們每一個人都好嗎?”
“你是最乖的,我月木跟老婆大人說實話,不能!”
月木的回答讓眾人無語!
你敢不敢敷衍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