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城,游龍街,帝王閣。
相對夜城其它地方的繁榮,這里顯得格外’安靜’。沒有富甲一方的投資,也沒有商場的云煙,有的只是簡單的秩序,融入夜城本身的秩序。
帝子的豪華別院便坐落在這里,在帝王閣的左手方向。
此時,月木和冰女王喬裝打扮來到了帝王閣的大門口。
冰女王看著大費周折的月木,低聲問道:“相公,你真的只是來帝王閣交朋友……??”
?????冰兒,我月木是搗亂的人嗎?這不是兢兢業(yè)業(yè)的’辦事兒’?
月木郁悶地想到,拉著冰女王的小手道:“人和人不能多份信任嗎?老婆大人,你別忘了,你的心上人我,是一個世間少有的好人!嗯!好人!”
是嗎?
冰女王略帶疑惑,嗔怪地看了一眼月木,月木這話她是完全不信的!
月木打了個激靈,他的直覺告訴他,冰女王在吃醋……自己做這些,說白了都是為了小迷糊酒女,有些事雖然不能一概而論,但,行動舉止已經(jīng)說明了很多。
當下!不是糾結這件事的時候,所謂言多必失,月木直接跳過。
帝王閣的守衛(wèi)看著月木和冰女王兩個普通人想要進去帝王閣,這不是童話故事?
“這位公子,姑娘,還請止步,說明來意。”
門口的守衛(wèi),伸出胳膊,攔住了月木和冰女王,眼睛如閃雷一般掃視著他們。
月木摟著冰女王的腰肢,看著守衛(wèi)道:“怎么,不知道我是誰?”
小子!我應該認識你?守衛(wèi)在心中蔑視道,略微不耐煩地道:“帝王閣,不是誰都可以進!還請出示令牌!”
“令牌啊,沒有,你確定?”
月木眼睛微微一瞇,自己帝子都打了,打個守衛(wèi)不足為奇吧?
一時間,氣氛凝固,月木冷冷的殺意讓守衛(wèi)退了一步。
月木會不會動手,動手會不會留情,有沒有背景?……
守衛(wèi)謹慎地思索,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般情況誰會進帝王閣?進了帝王閣還能是普通人?普通人敢么?就算讓他進。
“人家不讓進,咱們就換個地方嘛……你,說呢?”
冰女王溫柔道,她怕月木真動手,事兒大事兒小,吃虧的還不是月木么?
月木扭頭看著冰女王,一腦子問號,冰兒還會撒嬌?還會服軟?不科學??!
冰女王被月木看得渾身不自然,正要說什么,月木這,光速拿出一百金,揣在守衛(wèi)的懷中,訕笑道:“大哥,你這守衛(wèi)真稱職,小弟就是看看,沒什么別的意思,正所謂抬頭不見低頭見……見好就收!”
守衛(wèi)被見好就收這幾個字震住了!
月木拍了拍守衛(wèi)的肩膀,拉起冰女王的小手,閑云亭散步一般走進了帝王閣。
他們的喬裝打扮不是裝窮,只是更適合帝王閣的打扮罷了,至于怎么進來的,能人自能進。
帝王閣放眼望去看不到邊,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紙醉金迷,雖是錯綜復雜,卻不失簡約大方,隨處可見才子佳人。
這里真的是帝王閣?
冰女王疑惑地想到,在她的感覺中應該是簡簡單單,而目前她看到的卻是另一番韻味,復雜,很復雜……
走在冰女王前面的月木倒是和回了自己家一樣,逢人就能搭上話,跟他聊天的才子佳人們都有點懵,要不要這么自來熟,我們認識嗎?
月木當然不會留下來多言多失,有規(guī)則自有漏洞,這里不愧是帝王閣,卻隱藏了幾分帝王閣應有的無拘無束。
待來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月木似笑非笑地看著滿是疑問的冰女王。
“經(jīng)常來?”
……是我月木失憶了,還是冰兒你失意了?怎么又是這么簡潔?一點都不乖。
月木的內心都是郁悶,摸了摸冰女王的額頭,他解釋道:“第一次來,冰兒,你變了。”
?。???
冰女王更加疑惑了,自己變了?有嗎?不對……?第一次來會有這么熟悉嗎?
月木嘆了口氣,指了指一旁的路標,懶得看冰女王小臉微紅的樣子,別說他是一個聚神傀儡師,就是一個普通人第一次來也不會找不到路。
“噢,這樣。”
冰女王臉微微一紅,隨即又是冰冰的,不忘回身瞪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才子一眼。
那才子立即灰溜溜地離開,戴著面紗,衣著簡單的冰女王,魅力不減,一直從容拉著冰女王手的月木就很簡單?若不是冰女王拉著月木的手,月木早就回身踹這個才子了!
用月木的話來說,看什么看?沒媳婦就去找!
“嗯哼?冰兒,好像你過去也不是很在意???”
“普通人不能進紫云樓。”
冰女王淺淺一笑道,靠在月木的肩膀上。
“呵呵,走吧,老婆大人,你可是沒有想象的難得到,我月木三生有幸遇到你。”
“會告訴雨兒姐姐的?!?p> “哼,她是我的情人,肯定向著我,冰兒你現(xiàn)在一點都不乖。”
……
兩人和普通的情侶那般爭執(zhí)起來,像兩個孩子,實際情況是月木閑的,冰女王則是為了和月木劃清界線!自然,冰女王的冰冷以及多變,在遇到月木的時候已經(jīng)釋然。
他們沒有多想時間多問題,時間很緊,因為緊就不自然,那才叫不自然!遲到未必是不到。
帝王閣,酒莊。
月木和冰女王坐在了一處相對偏僻的角落中觀察著四周。
這里不出意外并沒有絲毫酒香以及酒氣,明面上好像確實像廢棄,但……除了沒有引起注意的月木和冰女王,其他老少的臉上都是渾渾噩噩的,眼神中的最后離別之意流露于表。
“殿下,發(fā)布了禁酒令,唉……這和酒有什么關系呢?”
“與爾飲一杯,與爾同消萬古愁!神界劇臺流傳出來的神話?。‰y道未來就真的無可奈何了嗎?”
“不對,我們可以喝最后一次啊,怕死的,出去,不怕死的,我們與美酒告別,不是酒亡就是我們亡!”
……
安靜自然是無法安靜的,在酒徒的癲狂之下,明知帝子的舉措,也有諸多人為之瘋狂!
不是酒亡就是我們亡,在這句話的推動下,本來有點激動的氛圍下,隨即進入了一個瘋狂的意味中。
連一旁的月木和冰女王也受到了牽連,侍女們在他們的面前堆滿了酒。
閑來無事的月木拉著冰女王的小手畫著圈圈,和冰女王聊著天。
“他們……”
“老婆大人,這就不是我的問題了,墮落入獄鎮(zhèn)四方,酒呢,是墮落之首,明知墮落鄉(xiāng),沉淪墮落鄉(xiāng)?!?p> “不懂?!?p> “唉,別別幾個字幾個字啊。”
月木嘆了口氣,將有點措不及防的冰女王摟在懷中,在冰女王的耳畔細語:“大型的墮落地獄,我也曾踏足,開始斟酌對錯,開始彌補。
我知道這些你都不會懂,你是一個武癡,很幸運相遇,很不幸相遇。
我會自己去說的,來這里我并不知道,會演變成這樣,我們是悲傷的話,他們就是發(fā)自內心的告別之開心。
話到嘴邊很想說,話到心底,很多很簡單的殘忍是無可回避的現(xiàn)實。
墮落盡頭誰為峰,覺醒之際我為王!
我愛你,愛你的每一分純粹和懵懂,我已經(jīng)放下了,不用替我擔心。”
冰女王點了點頭,她不知道為月木分擔什么,無能為力的事兒,她的本能便不會多想,過客有很多,月木融化了她心底的寒……
“唉?冰兒你竟然懂了?呃……讓現(xiàn)實去證吧,今天帶你來玩,走起!”
月木說著起身,拉著冰女王的手,游走在酒莊。
來到酒莊的中心,月木摟著冰女王的腰肢,清清一咳嗽,用內力引動,開口道:“很抱歉打擾大家的雅興,但是,門都不關,是不是對殿下太不尊重了?”
???
酒莊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想,這個年輕人是誰?對啊,禁酒令!殿下就在旁邊,這么做不是太不給殿下面子了?
“兄弟,你是誰?我們好像沒有見過你,來這里不喝酒,不是妄來了?殿下禁酒可以理解,可是,我們都是酒癡!我們?yōu)樗錾胨溃疾豢紤]我們的感受?
逼急了我反了他!反正,我們無牽無掛!只有酒!”
一個中年男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衣著簡單,殺氣彌漫,他的氣質是冰冷的,上過戰(zhàn)場的冰冷!
月木點了點頭,微微偏頭,冷笑了一下道:“不怕死,不是不會死,反殿下,這樣的話,念你喝酒盡興不做計較,你一個人死不死無所謂,殿下聞風而來,打擾其他人喝酒的雅興就是你的不對了吧?”
月木說完,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甚至是那個中年人也知道對錯,明知故犯,生怕別人不知道?
在一行酒徒的醒悟下,酒莊的門關閉了,在帝王閣這是第一次。
月木笑而不語,接過了一杯酒又一杯酒,他喝酒是為了和群眾打成一片,屬于撒網(wǎng)捕魚,群眾喝酒是頂風作案,二者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