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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王爺被拿捏

第十六章 新人舊人

腹黑王爺被拿捏 喬策瑜QCY 5025 2020-05-25 19:00:00

  言禛卻緊緊貼近她的耳朵,柔聲道:“除了你,本王不會和任何人日久生情的?!?p>  清潤也不知是怎么了,側(cè)過身子踮起腳尖,在言禛厚重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謹(jǐn)慎沒想到側(cè)妃能輕而易舉地就讓王爺降了火氣,也從未想到王爺竟會如此寵愛一個女子。

  言玉急匆匆地來找鄭不疑求證言禛要納方唯唯為妾的事實,她剛剛走到王府后門就看見鄭不疑和一個女子鬼鬼祟祟的身影。

  她感覺躲在走廊的柱子后,只探出一個頭。才看清來著居然是言媼的侍女思落。

  言媼最近被母妃看管嚴(yán)格,她很想出宮見鄭不疑,就派思落給鄭不疑送去她親自繡的荷包。

  “不不不,思落姑娘,你去告訴公主,奴才不能收公主如此厚禮。”鄭不疑連連推諉,雖然江南之行他對言媼的態(tài)度有所改觀,但是他愛的是清潤,他只想默默地守護(hù)清潤一輩子。

  “鄭公子,我們公主天生麗質(zhì),風(fēng)華絕代,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怎么能不識抬舉呢?”她拿起荷包指著上面的斑斑血跡,滿眼心疼,“我們公主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卻為了你把手指扎的滿目瘡痍,最可恨的,你還不領(lǐng)情。”

  鄭不疑鄭重其事地朝思落行了一禮:“思落姑娘,她是公主,不疑高攀不起。”

  思落毫不客氣地把荷包塞到鄭不疑:“我只是一個信差而已,你若不要,自己去還給公主!”

  說罷,思落迅速地離開了。

  言玉的心好像被撕碎了,仲孫元燁納妃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感覺。她已經(jīng)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位并不熟悉的鄭不疑,卻不曾想到言媼一早就鐘情于他。言媼正直豆蔻年華都被他拒之千里之外,她一個三十多歲的半老徐娘怎么有勝算呢?

  鄭不疑收起荷包正要回去,言玉理了理衣袖,朝他迎了過去,忽然腳下一崴,整個人向前傾去,她驚呼出聲,繼而如愿以償穩(wěn)穩(wěn)落入鄭不疑的懷抱。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鄭不疑的胳膊有些發(fā)酸,見言玉仍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尷尬地提醒道:“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言玉依依不舍地起身站好,輕聲細(xì)語道:“什么公主不公主的,叫我言玉便好。”

  “奴才不敢!”鄭不疑拱手道,說罷就要離去。

  “剛才那人可是言媼身邊的思落?”

  聽到這句話,鄭不疑立刻停住了腳步,他回眸一顧,一張遲暮的臉向他逼近,似乎要貼到他光滑的臉頰上,他趕緊向后傾倒一步。

  公主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你一個小護(hù)衛(wèi),誰給你的膽子跟懷柔公主私相授受?”

  鄭不疑眼見事情敗露,跪在言玉面前,掏出那枚荷包舉過頭頂:“請公主明鑒,奴才對懷柔公主無意!奴才雖然身份卑微,但尚且有幾分自知之明?!?p>  “那就好!”言玉一把抓起荷包,心中松了一口氣,原來是言媼那小丫頭一廂情愿,“好吧,我姑且信你,荷包我替你收著,等有機(jī)會我親自還給言媼。”

  “謝公主!”鄭不疑道。

  言玉一把將鄭不疑拽起來,鄭不疑猝不及防一不小心就碰到言玉豐滿的胸部,頓時心下大驚,躬身道:“奴才無意冒犯公主,請公主原諒!”

  言玉風(fēng)情萬種地朝他邪魅一笑,害羞地跑開了。

  五日后,恰逢吉日,言禛派人將方唯唯接回了府。雖無儀式,但她到底是南疆公主,南疆國的嫁妝送來不少。穿著鳳冠霞帔的方唯唯,如驚弓之鳥般捂著略微凸起的小腹下了轎子。

  她透過明晃晃的純金面簾,抬頭望著門匾上,恒王府這醒目的三個字。她忽然感覺心臟砰砰亂動,他想起三個月前在府中聽到言爽和親隨的對話,說言禛就是命大,能躲過他數(shù)次暗殺。

  一想起要嫁給與夫君水火不容的死對頭,她的心陣陣顫栗。雙腿不用自主地顫抖,侍女小柏從背后虛扶了她一把,給了她一個堅定的眼神,事已至此,莫回頭!

  言禛一臉陰郁地走了來,雖然清潤為他備好喜服,他卻沒有穿,而是穿著朝服。因為他早在心里發(fā)誓,清潤是他最后一個身著喜服明媒正娶的女子,他再不會為任何一個女子當(dāng)新郎官。

  他的氣勢嚇壞了方唯唯,她只能低著頭,跟著進(jìn)了大殿。她給李明達(dá)和清潤敬茶磕頭只好,就被帶下去安置。

  入夜,方唯唯在房中不停地踱步,派小柏外出打探,看王爺今夜來不來。如果言禛今夜前來,她身懷有孕的事情即刻暴露,可怎么辦呢?

  子矜閣中,清潤與言禛對弈數(shù)局,二人難分伯仲。清潤落下此局最后一子,抬眼望了望窗外的月色:“王爺,天色不早了,王爺快去方氏房中安置吧!”

  “怎么?潤兒要趕我走?”他挑眉道。

  “對呀,今日王爺迎娶新人,一直賴在舊人房里算是怎么回事?”清潤接著他的話茬嘟起嘴,佯裝吃味道。

  “哎,那本王更不能讓新人笑,讓我心愛的舊人哭?。 毖远G一下子將瘦若無骨的清潤拉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摟住她的芊芊細(xì)腰。

  “王爺,這成何體統(tǒng)?。俊鼻鍧欁焐线@么說,手也不老實地環(huán)住言禛的頸部。

  “從今以后,不許叫我王爺!”

  “那我叫您什么?”她嬌羞地碰了碰他的鼻尖。

  “叫我言禛?”

  “不好不好!我怎能直呼您的名諱呢?您不是也叫我潤兒而非令狐清潤嗎?”

  “你說得對??!”他沉思了片刻,靈光一現(xiàn),“你叫我夫君可好?!?p>  清潤害羞地半天才敢睜眼看他,沖他嬌羞道:“夫君......”

  清潤輕輕推搡著把言禛推出了房外,雖然心中萬般不愿,但方唯唯到底是南疆公主。她就是大岳與南疆締結(jié)友好的紐帶,無論如何,今夜必須去她房中休息。

  走到她房間門口,言禛的神情忽然抑郁了起來,臉色沒有一絲納妾的喜悅之情。他推開門走入房中,本坐在妝臺前卸妝的方唯唯嚇得手一抖,手里拿著的頭飾掉落在地。

  她緊張地捂著小腹,慢慢轉(zhuǎn)身行禮:“妾......妾身方唯唯,參......拜見王爺!”她低垂著眸子,不敢看言禛。

  “怎么?本王是洪水猛獸嗎?我記得你以前不是很能言善辯嗎?怎的見了本王連一句整話都說不利索?”言禛滿眼嫌棄地瞟了一眼方唯唯略顯豐腴的腰身,譏諷道,“數(shù)日未見,你倒是胖了不少!”

  “王爺,妾身有了身孕!”方唯唯忽然重重地跪下,她想與其待會兒讓言禛發(fā)現(xiàn),還不如自己主動承認(rèn)!

  “是言爽的?”言禛緊緊攥住了茶杯,方唯唯只微微點點頭,言禛恨得咬牙切齒,將茶杯扔向方唯唯,“那你還好意思嫁與本王,你們南疆這不是在侮辱本王嗎?”

  那個茶杯不偏不倚砸中方唯唯的額頭,登時她的額頭,鼓起好大一個包,她捂著額頭陳情道:“王爺,南疆使臣不知道妾身有孕,如果他們知道一定會將妾身抓回母國受死。妾身真的怕死,才利用了王爺。”

  言禛也知道南疆那項慘無人道的規(guī)定,既然方唯唯有苦衷,他當(dāng)然可以退一步。他居高臨下地凝視著方唯唯:“那好,本王一向?qū)捄甏罅?,只要你把孩子打掉,本王看著南疆國的面子上既往不咎?!?p>  “王爺,孩子是無辜的,請你高抬貴手放她一命,您怎樣處置妾身都可以!”方唯唯壓低聲音哭泣道。

  這一下子觸碰到言禛的底線,怒不可遏的他一把掐住方唯唯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掂起來:“你不要欺人太甚,本王就算有恢宏的雅量也容不下自己的妾室腹中有別人的孩子。方唯唯,本王沒有把你趕出去已經(jīng)仁至義盡了,這個孽種必須打掉!”

  小柏抓住言禛的鞋子哀求他放過公主,方唯唯已經(jīng)快窒息了,她艱難道:“只要王爺讓我留下這個孩子,我任何條件都能答應(yīng)你,還有,我可以說服我皇兄支持王爺!”

  方唯唯最后這個條件打動了言禛,他松開了手,方唯唯滑落在地上氣喘如牛,小柏爬過去輕拍她的后背。

  “方唯唯,你生下這個孽種可以!本王一生一世都不會碰你,還有你此生此世也不許背叛本王?!毖远G理直氣壯地開出他的條件,“從今以后,人前你是侍妾,人后你就是比秀怡,含怡更加粗賤的奴婢,孽種降生后她就是言明的奴才,一生一世都得伺候我兒?!?p>  “王爺未免也太苛刻了!”小柏忍不住抱怨道。

  方唯唯捂著小柏呼之欲出的嘴巴,用充滿感激的眼神凝視著言禛:“王爺,您能留孩子一命,妾身......不......是奴婢,感激不盡,其它都按王爺?shù)囊馑肌!?p>  那晚言禛趁沒人注意回到書房休息了,睡覺之前,他換上了清潤親手為他縫制的寢衣,面料舒適,做工精良,衣服上的竹葉栩栩如生,每一針每一線都是用了心的。

  他撫摸著柔軟的衣料,心里的怒火瞬間泯滅。生在帝皇之家,能遇到清潤,尋得一份真愛他早應(yīng)該知足。現(xiàn)在言爽一死,他的對手就少了一個。

  他無奈地笑了笑,這就是帝王家的殘酷啊,親弟弟過世,若在尋常布衣之家,當(dāng)哥哥的應(yīng)該肝腸寸斷才是。可他呢?沒有一絲絲悲傷,更多的是輕松,因為他再不用抵御言爽時不時放的暗箭。

  景升三十七年,大岳南部有一個企利部落迅速崛起,占領(lǐng)了大岳和南疆?dāng)?shù)座城池,南疆皇帝上書言松想和大岳結(jié)成聯(lián)盟一起抵御企利。

  能做主帥的唯有大將軍令狐仲易,但言松也有顧慮。令狐仲易本來就大權(quán)在握,萬一此戰(zhàn)勝利,他的勢力會再次壯大,加之他現(xiàn)在是言禛的內(nèi)兄,他們聯(lián)合起來,皇權(quán)豈不岌岌可危。

  于是狡猾的言松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半分,把令狐仲易的兵權(quán)分給言律一半,封言律為大將軍王向南方進(jìn)軍與南疆合兵一處共抗企利。讓令狐仲易繼續(xù)留在西北,牽制北涼鐵騎。

  言松本以為令狐仲易會不同意,卻沒想到他很瀟灑地交出一半兵權(quán)。

  言松當(dāng)朝決定,十日后,言律率五萬大軍出發(fā)。

  蕭妃得知這一情況,親自去找言松請他收回旨意,律兒還年幼,從未上過戰(zhàn)場,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

  一向?qū)檺凼掑难运蛇@次把蕭妃大罵一通,說慈母多敗兒。言律自小弓馬嫻熟,兵法精湛,這次正是歷練的好時機(jī)。

  蕭妃由悲到喜,聽陛下弦外之音好像在歷練言律,等他凱旋歸來,他就成了大岳唯一一個擁有軍功的皇子,越過太子也未可知。

  含笑睡的地方,依然落英繽紛,步步成景。言律一大早便來了,給含笑帶了許多吃的東西,和她說了好一陣子話。

  每個一段時間,他都要向遠(yuǎn)處張望,他盼望著那個張狂犀利愛懟他的姑娘今日也會來看望含笑。

  直到黃昏,那個姑娘依舊沒來,言律遺憾地離開了。

  他走后不久,含怡就從遠(yuǎn)方的樹林中鉆了出來。她已經(jīng)來了很久很久,就到她的腿已經(jīng)站的麻木。她搖搖晃晃地跪在含笑墓前。

  “含笑姐姐,你在天之靈可安好?”她輕柔地?fù)崦Φ哪贡?,“含笑姐姐,你放心,?cè)妃安好,王爺非常寵愛她,能看得出來她也很愛王爺?!?p>  “我和不疑也很好!”她的情緒忽然變得很悲傷,“含笑姐姐,我最近很困擾,因為我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甚至不該近身的人。我也曾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可我還是愛上了他。我出身卑微,不過是一個奴婢,而他......總之你的前車之鑒在先,我只能望而卻步。側(cè)妃有意把我許配給不疑,我想過了,不疑那個人到底是自己人,知根知底,你說我嫁給他未必不是一樁好姻緣,我雖然不愛他,但保不齊就和王爺側(cè)妃一樣,日久生情也能那般恩愛?!?p>  “本王不同意,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含怡心驚膽戰(zhàn)地轉(zhuǎn)過頭,言律一臉殺氣地走了來,悶聲問:“你為什么故意躲著本王?你明明知道本王已經(jīng)等了你一天!”

  “是嗎?”含怡背過身子,“王爺?shù)扰咀魃???p>  言律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把她拉到面前:“含怡,你的話本王都聽到了,你說你愛上的那個人就是我對嗎?”

  “王爺,你想多了!”含怡想要掙脫他,奈何他的力氣太大,嘗試了很多次都失敗了。

  “你愛上了我,為什么要否認(rèn)呢?”他瞟了一眼含笑的墓碑,“是因為含笑嗎?你知道的,含笑一定會祝福我們的?!?p>  “王爺,奴婢卑微,根本不值得王爺一顧!”含怡疾言厲色道,終于掙脫開來,如臨大敵般向后退了幾步。

  “自你打我那一悶棍開始,我就對你動了心!”他似在自言自語,“你和含笑的性格大相徑庭,但我確確實實愛上了你,我喜歡和你斗嘴,更喜歡看你懟我的樣子。這些年,母妃給我物色了多少達(dá)官貴人家的小姐,我都沒有興趣,開始我以為是我忘不了含笑,后來才發(fā)現(xiàn),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你?!?p>  面對言律的深情告白,含怡內(nèi)心非常激動,興奮地要飛起來了??墒抢碇歉嬖V含怡,她萬不能那么做,即便退一萬步,蕭妃娘娘也不會允許她做大將軍王的侍妾。

  “王爺,這都是你的一廂情愿,側(cè)妃有意把我許配給鄭不疑,我并沒有拒絕,畢竟我跟鄭不疑才是一類人!”含怡道。

  言律知道含怡說的是違心話,故意冷笑一聲:“我告訴你,鄭不疑你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皇妹看上的男人。我皇妹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允許任何人搶走她心愛的一切。”

  “好!王爺,你曾經(jīng)許過含怡姐姐種種承諾,您實現(xiàn)了嗎?您沒有實現(xiàn),反而搭上了她的命。”含怡字字珠璣,每句話都扎在言律心頭,她重重地給言律跪了下來,扶手于地,“請王爺高抬貴手放過奴婢吧!含笑姐姐身死,她是孤兒,而奴婢還有父母弟妹需要照顧,所以奴婢不能有事!”

  言律這才明白,也跪了下來,逼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含笑不是被太子殺死的嗎?”

  “她是自盡!”含怡不忍心再瞞著他了,娓娓道出,“含笑姐姐不想毀掉你的前途,故而才會那么做的!至于她為什么要陷害太子,奴婢就不知道了!”

  言律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想起他和含笑最后一見,含笑那依依不舍的神情與動作,不就印證含怡所說的話非虛。他強(qiáng)忍悲痛,懨懨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含笑姐姐出殯前,我聽的了側(cè)妃與含蘊(yùn)的對話。”

  “含蘊(yùn)?太子側(cè)妃的侍女?”

  含怡點點頭:“所以殿下,奴婢想要活著,因為奴婢還有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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