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厲害?”劉平安說,“那不是離開你就徹底不行了?”
“對啊!”幽君回答的一本正經(jīng)。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眲⑵桨膊幌肼犛木^續(xù)吹牛,轉(zhuǎn)移了話題,“如果你愿意的話,是不是誰都可以看到你嗎?”
“也不是這么說?!庇木h在空中叉腰,“我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所以想要和我正常交流,必須是和你有關(guān)系的人?!?p> “可我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啊?!眲⑵桨残÷暯恿艘痪洹?p> “誰說你不是?”幽君說,“你是我放的,你還能比我清楚?”
劉平安皺眉,瞇著眼睛看幽君,總覺得這個綠兮兮的東西,肯定有事情瞞著她,“你說你有寫命格的能力對吧?”
幽君還沒有察覺到危險性,點頭說,“是啊。”
“你說我是你放的對吧?”劉平安又問。
“對啊。”
“那為什么要把我前十一年寫成傻子!”劉平安怒問。
“不是,你那是意外?!庇木龥]想到自己居然中了劉平安的套,“你前十一年只是魂魄不齊,不是真的傻。”
“飯都不會吃,廁所都不會上,還不是真的傻?”劉平安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十一年的傻子也是她。
黑夜中充滿了不確定因素,只要說話聲音一停下來,劉平安就覺得害怕。
她開始沒話找話,“你之前跟我說過,王秀芯的命格很奇特?!?p> 幽君點頭。
“怎么個奇特法?”劉平安追問。
“她不是普通人。”幽君覺得這是個好機會,雖然劉平安沒有自己看到,但是聽他分析說不定也能學(xué)到些,于是說:“她是順應(yīng)時運而生的人?!?p> “你說一個瘋子,是順應(yīng)時運而生的人?”劉平安覺得這話聽起來都離譜。
“哎,奇特就奇特在這個地方,一般順時運的人,基本都是帶著大運勢的人,簡單來說,就是錦鯉體質(zhì),但是王秀芯是反的?!?p> 這樣一說,原本只是隨意找個話題的劉平安,也開始好奇了,“怎么個反法。”
“王秀芯這個人,你應(yīng)該還記得她長什么樣子吧?”幽君說,“那個人的面相凄苦,從出生開始就有大波折,而且還是不好的波折,換你聽得懂的話,就是差點被人弄死?!?p> “這些話我還是聽得懂的,你繼續(xù)說?!眲⑵桨泊叩?。
“除了出生開始的波折,她這一生注定短暫、受辱。而且這個人的出生,是帶著目的性的?!?p> “喂?!眲⑵桨踩滩蛔〈驍嘤木叭思一畹暮煤玫?,你叫人家一生短暫不好吧?!?p> 昨天晚上在王家發(fā)生的事情,劉平安并不知情,肖志奇只是告訴她王家有麻煩了。
肖志奇是有意沒說,可幽君不是啊,他只是沒想起來說。
“王秀芯昨天就死了?!庇木@個大嘴巴,把它昨天見到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劉平安。說完之后還來了一句,“讓你看她命格的時候,不是跟你說過抓緊時間的嘛,錯過這村就沒這店了?!?p> 聽完一個人的死訊,心情總是沉重的,劉平安是真的后悔自己開了這個頭,大晚上的,怎么就沒有點陽光的話題了。
“哎呀,你也別替她難過了?!庇木h過去拍了拍劉平安的腳,算作是安慰,“畢竟她的出現(xiàn),就是時運為了扼殺王財主啊。”
“什么?”
“我跟你說個八卦吧?!庇木衩刭赓獾拈_口,“按道理來說,時運是不會直接讓人死的,這是天道規(guī)定的,不然就不是時運而是單純的厄運了。不過,王財主的罪孽太大了,時運無法通過一般手段流逝他的好運,所以造就了王秀芯?!?p> “王秀芯其實不是王財主的女兒。”
“哈?”劉平安驚訝道:“這都能從面相上看出來?”
“這是她自己說的?!庇木又f,“王秀芯的生父其實是王財主找的流氓,當(dāng)年王財主為了娶到王秀芯的母親,用了一些齷齪手段,找了流氓強暴她?!?p> “臥槽!那東西簡直不是人啊!”劉平安覺得這些話聽著都臟耳朵。
“哎,你別打岔,我還沒說完呢。時運趁著這個機會,讓這個原本保不住的胎兒,留了下來,并且給了她這樣一個命格。”幽君說,“也就是說,王秀芯出生之后,王財主就已經(jīng)在倒計時了,王秀芯身上每遭一份罪,倒計時就會更短一些?!?p> 劉平安震驚道:“我的天吶,照你這樣說,時運把人當(dāng)成什么呢?”
她理解不了,既然是有思想的人,她所遭受的一切必然有感覺,哪是簡單的一句‘時運所致’就可以解釋得通,就能夠來一句原來如此的。
“你的想法也是奇特,還時運把人當(dāng)成什么,時運就是一種無意識的規(guī)則?!庇木f,你真正應(yīng)該感到震驚的,是能夠運用那些規(guī)則的人。
天也漸漸有些泛白了,劉平安在天快亮的時候睡了過去。
沒睡多一會兒,就被肖志奇喊了起來,“起來,趕路了!”
只能迷迷糊糊的跟上他們,昨天原本走在最前面的人,今天因為晚上沒睡好,吊在隊伍最后。
今天在路上,小滿的娘趁著休息的功夫,問了肖志奇一個問題,“您兒子是不是這兒不太清楚?”說話的時候她還指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為何這樣問?”
“我昨晚聽他自言自語,說一些非常奇怪的話?!?p> 肖志奇笑了一下,“你昨晚沒睡好吧?放心她就是偶爾腦子有問題,但是不會對身邊的人有什么危害的,傻病也不會傳給身邊的人?!彼髦涝?,但因為真相過于奇葩,不能說出來。
早上也沒有東西吃,劉平安又累又困,抓緊每一次休息的機會,坐在樹下打盹。
還好肖志奇有點本事,趁著休息的時間,逮到了一只野雞,把它烤熟算是有了些吃的,可一只野雞也不夠誰吃啊,給小滿一個人,都只夠他吃個半飽,別說在場還有四個人要分了。
肖志奇把烤雞做好后,直接對中間撕了一半,分別給了小滿和劉平安。
小滿娘再次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