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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第二十七章 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女人影響我出劍的速度 車速七十邁 3449 2020-06-13 20:50:00

  石中劍放棄了御劍,拉著江玉藻的手,一個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翩然峰地界。

  江玉藻并不知道,石中劍剛才使的是一門極其消磨道行的功法,乃姑蘇劍池一位驚才絕艷的祖師所創(chuàng),名為神行千里。

  神行千里,心之所念,千里之遙可瞬息而至,至于消磨道行多寡則根據(jù)神行千里的距離遠(yuǎn)近來判斷。

  那到底是什么樣的緊急事情竟逼得石中劍使用這種得不償失的功法?

  江玉藻看出了石中劍的心神不寧,猜想著莫不是翩然峰出了什么事?可護山大陣并未被破,翩然峰又在整座宗門的最南端,距離戰(zhàn)場最遠(yuǎn),山上禁制又多,尋常人是根本無法踏入翩然峰地界半步,江玉藻實在想不出會是什么樣的事情才能讓石中劍這般慌張。

  進入翩然峰地界之后,石中劍依然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而是拉著江玉藻的手拾級而上。

  江玉藻擔(dān)心江小劍也就是點頭石,半路上被粗心大意的自己落下,正在苦惱如何辦的時候,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光華閃過,點頭石化作了一枚樣式古樸的石制手鐲,自動套在了江玉藻的左腕上。

  沒想到小劍劍還有這能力,江玉藻驚訝之余眼珠子一轉(zhuǎn),一系列人類非人類的想法瞬間就在腦海中形成,可還為等她整理出一整套詳細(xì)方案,就被石大劍人生拉硬拽上了山。

  她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文弱的儒家門生,手臂竟然如此有力,石中劍拉著她,就像拽著一個充氣的,哦不是,漏氣的娃娃,要不是腳偶爾還能點著地,江玉藻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在飛。

  終于來到了山巔閣樓,石中劍松開了手,把江玉藻隨手扔在了一邊,對沒錯,就是扔,上山路上就已經(jīng)被顛得七葷八素的江小仙女,再被這么一扔,感覺五臟六腑都快攪在一起了。

  末了也只能有氣無力地放一句狠話:“石大劍人!你不得好死!”

  石中劍瞥了眼趴在地上裝死的江玉藻,再把目光看向坐在閣樓外涼亭里的那個女人,只是兩人視線剛一接觸,石中劍就立馬別過頭閉上雙眼,略微泛紅的臉頰也馬上被陰沉臉色所覆蓋。

  也就在這一時刻,石中劍才發(fā)現(xiàn),那個每時每刻都恨不得掐死自己的女人,什么時候竟成了那樣特殊的存在。

  是那次不小心看到她洗澡嗎?還是……

  涼亭里那個女人站起身,以一口軟糯的聲線打斷了石中劍的思緒:“石師弟,你怎可如此對待玉藻姐?女人是需要疼惜的,尤其是既聰明又漂亮的女人?!?p>  石中劍回過了神,沉聲道:“單師姐,深夜造訪我翩然峰所為何事?請出來說話!”

  單單單向前走了兩步,眼看就要跨出涼亭臺階,腳在半空懸了半天,又縮了回去,捂嘴而笑,笑聲婉轉(zhuǎn):“石師弟,瞧你說的,差點就把師姐騙出去了?!?p>  收回了腳,又用腳尖輕輕敲了敲涼亭的地磚,單單單這一系列稀松平常的動作,竟然惹得石中劍心中殺意漸起。

  “當(dāng)時我一直很好奇,高、賈二位客卿用的詭異遁術(shù)上的山,你沒發(fā)現(xiàn)也就罷了,可他們出現(xiàn)在這涼亭之中的時候你為何遲遲不動手?怕打壞了這山巔閣樓?還是擔(dān)心距離太遠(yuǎn)救不下這位穿越者?”單單單搖頭輕笑,“都不是,這一切都只是因為這一座小小涼亭?!?p>  “先輩祖師們也真是聰明,當(dāng)年一同建造的護山大陣與祖師堂,耗費了姑蘇劍池數(shù)輩人累積下來的財力,可任誰都不會想到,姑蘇劍池護山大陣的中樞竟然會藏在這么一座小小涼亭之內(nèi),同時也不會想到,這么重要的地方會交給一個名聲已經(jīng)爛大街的神到境劍仙來守護?!?p>  石中劍指尖劍氣宛如實質(zhì):“瀛國諜子?”

  “瀛國內(nèi)務(wù)省樞密寮姑蘇戰(zhàn)區(qū)三番隊隊長四楓院青櫻,參上?!?p>  單單單施了個婀娜多姿的萬福。

  “受死!”

  話音未落,石中劍已經(jīng)不在原地,因速度極快,指尖劍氣劃過空氣,散發(fā)出一陣焦灼之味。

  夜色之中,只見寒光一閃,一道黑色人影手持一把青色長劍出現(xiàn)在單單單身前,單手推出,隨之一個玄青色的八卦圖案浮現(xiàn)在半空。

  石中劍收手不及,指尖劍氣連同自己的身體一下子撞上了那道八卦圖案。

  只聽悶哼一聲,石中劍的身體被八卦強勁的反彈力彈開,受傷不輕。

  石中劍站起身,擦掉嘴角血跡,一臉震驚地看向那個手持青色長劍的黑色人影。

  那人身穿一件華貴道袍,頭戴一頂紫金冠,腳蹬一雙踏云履,左手長劍,右手拂塵,神態(tài)傲然。

  “執(zhí)事堂長老舟之僑!”

  石中劍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眼,足可見內(nèi)心之憤怒。

  舟之僑打了個道門稽首,隨即大笑道:“石劍仙,別來無恙?”

  石中劍雙眼微瞇:“廢話少說!今日蛇鼠齊聚,一并收拾好了!”

  說完,石中劍就再次出劍,眼中殺意更甚,要知道與人寒暄從來不是他的專長,可殺人卻是。

  這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xùn),不再貿(mào)然貼身進攻,而是選擇以詭異身法隱藏自身行蹤,接著再遙遙甩出手中劍氣,借此尋找舟之僑的破綻。

  對于舟之僑,石中劍也早有耳聞,神到境巔峰修為,曾是道家祖庭龍虎山大天師的關(guān)門弟子,而后不知為何又轉(zhuǎn)投了姑蘇劍池門下,一身道門功法爐火純青,抱元守一訣更是練至化境,剛剛那道玄青色八卦就是抱元守一訣中極為霸道的一招,名為無極樁,其功效類似佛門金鐘罩,都是極為上乘的防御功法,舟之僑也因此得了個“虎丘磐石,不動如山”的稱號。

  短短幾個瞬息之內(nèi),兩人就交手了足足一千三百多次,石中劍每每甩出的劍氣都被舟之僑的無極樁抵消,舟之僑更是借此嘲笑石中劍不用仙劍如意根本就是個紙糊的劍仙。

  石中劍不為所動,依舊在進行著“無用的進攻”。

  身后的單單單提醒道:“注意他劍氣所化路徑!”

  在有心提醒下,舟之僑也發(fā)現(xiàn)了一點端倪,心中暗驚:這小子竟想用三隅陣?yán)?,有點道行!

  這三隅陣是一門由儒家道理演化出的攻伐陣法,其陣厲害之處在于攻破一隅而生出三隅,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生生不歇,陣法強度由布陣者修為高低決定,若由石中劍成功布好陣法,除非有三個舟之僑一同出劍攻破三隅,不然只能做好變成甕中之鱉的準(zhǔn)備。

  舟之僑想明白了這一點,隨即躍起遞出一劍,想用道家無為劍氣擾亂石中劍的布局。

  而石中劍又豈能讓他得逞?只見他左手一揮,袖中一把精致短劍隨即飛出,散發(fā)出藍色光華,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射向舟之僑。

  舟之僑身軀一曲一折,險之又險地避開了石中劍的這一擊,同時手掐劍訣,手中青色長劍飛離手掌,盤旋于頭頂,不斷防御著石中劍那把精致短劍的詭異攻擊。

  落地之后,舟之僑再度躍起,以御風(fēng)之法停留半空,一手抬天一手掌地,口中念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話音剛落,只見六道玄青色八卦浮現(xiàn)在半空,分別位于舟之僑的上下左右前后六個方向,并且不斷向外擴張開去。

  與此同時,石中劍用劍氣布置的三隅陣法也已逐漸成型,陣中劍氣凝聚成一張巨網(wǎng),在石中劍的神意操縱下不斷往下壓去,與舟之僑的六道玄青色八卦相互消磨。

  無極樁與劍氣巨網(wǎng)此消彼長,誰勝誰負(fù),一時之間也難以決出。

  而此時翩然峰涼亭之內(nèi),單單單擺弄起了石桌上的茶具,似乎全然不關(guān)心天上兩位巔峰修士的打生打死。

  她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全無動靜的江玉藻,嬌俏一笑:“玉藻姐,賞個臉?”

  人在裝暈的時候最煩的不是被人喊起來,而是誰都知道她在裝暈,江玉藻就是個裝暈很失敗的案例。

  “單仙子,有何事?小女子站在外面說就好?!苯裨鍩o奈地坐起身。

  單單單直接開門見山:“何時發(fā)現(xiàn)我的身份的?”

  江玉藻一個激靈:“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什么?”

  單單單笑而不語。

  江玉藻哦了一聲,立馬抱了個拳:“沒想到單仙子是瀛國來的高手!先前多有得罪,失敬失敬!”

  單單單在桌上擺了兩個杯子,分別斟滿了茶水,然后看向江玉藻:“玉藻姐,戲演過了就沒意思了,先前的確是我看走眼了,把你這位穿越者想得太簡單,不過也辛虧玉藻姐在祖師堂小天地內(nèi)對我說的那句‘以為你是海上來的’,給我敲了個警鐘,不然我能不能安心坐在這里喝茶都是兩說?!?p>  江玉藻撓了撓腦袋,一副完全不知道對方說的是什么的樣子。

  單單單也不著急,抿了口茶水繼續(xù)說道:“既然玉藻姐執(zhí)意裝傻,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想跟玉藻姐說一下,省得后面玉藻姐覺得我不厚道。”

  “什么事?”江玉藻好奇地問道。

  單單單說道:“那次祖師堂小天地一別,你被我?guī)煾柑匾饬袅讼聛?,雖然我不知道你與我?guī)煾傅降捉灰琢耸裁?,但是你以為她會真心在乎你的利益?她的眼里只有她所謂的天下蒼生,什么祖宗基業(yè),什么師徒情誼,都是騙騙眾人的說辭罷了?!?p>  江玉藻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單單單冷笑一聲,“不信?那我問你,明日護山大陣便破,那紀(jì)云又來此作甚?真就單單只是為了洗清一個小小弟子的罪名,這等雞毛蒜皮的小事,值得一位儒家圣人犯如此大之險?”

  單單單拍案而起,神情激動:“我來告訴你吧!這紀(jì)云,便是當(dāng)初參與建造大陣與祖師堂的主事人之一!他來這里,實則就是為了啟動護山大陣的某一禁制,這禁制一旦啟動,包含姑蘇劍池在內(nèi)方圓數(shù)千里,不管是修士凡人還是車馬牛羊,亦或是花草樹木,悉數(shù)灰飛煙滅!

  晏池想做的,是想用一個滿目瘡痍的姑蘇劍池?fù)Q掉瀛國整整十萬大軍!”

  單單單將手中茶水一口飲盡:“跟了她整整五十年的嫡傳弟子!姑蘇劍池的千年基業(yè)!當(dāng)然還包括你,江玉藻!都是晏池瘋狂想法的犧牲品罷了!如此,玉藻姐,心里可清楚了?”

  江玉藻瞠目結(jié)舌,震驚到無以復(fù)加,如果這真的是晏池的最終目的,那……

  江玉藻不敢再想,她看向單單單:“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立馬破壞涼亭?大陣中樞一旦損壞,晏池想發(fā)動禁制都做不到了吧?”

  單單單回頭看向桌上的兩只杯子,神情復(fù)歸平靜,淡淡道:“不急,我還有話想跟她說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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