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xiàn)在就是萬分后悔,小時候就該學一學如何懟人,不然現(xiàn)在也不至于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哈哈哈哈……”男人突然笑了出來,緩緩站起來,摸了摸玄代柔的小腦袋,“小白鳥兒甚是可愛?!?p> 玄代柔瞪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生氣地跑走了。
男人看著她的背影,大聲喊了一句:“喂!我叫曲曄!”
玄代柔轉(zhuǎn)過頭,沖他做了個鬼臉,轉(zhuǎn)頭就躲進了小木屋里。
曲曄看著玄代柔的模樣,微微勾起了一抹魅惑眾生的笑容。
當夜,外面下起了大雨,雷聲突然大作,大雨傾盆,甚至有冰雹打落在地。這樣的天氣,在神翼族地界很少出現(xiàn)。
玄代柔莫名有些擔憂,大半夜的一下就睡不著了,在榻上思索了一會兒,輕輕起身撐著傘走了出去,在神殿附近找曲曄的身影。
找了一會兒,玄代柔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她擔心那個家伙做什么,曲曄又不是個傻的,下雨了他自己就會回去的,用得著她出來找?
玄代柔轉(zhuǎn)身就要回去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飛快地竄了出來,鉆進玄代柔的傘底,靠得離玄代柔極近,嚇了玄代柔一大跳。
“怎么,這么晚了,你是出來找我?”曲曄精致的臉上滴著水,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領(lǐng)子浸了水微微往下脫落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鎖骨。雖然全身是水,但他卻沒有一絲狼狽,反而讓他全身都帶上了致命的魅力。
玄代柔下意識咽了口口水,趕緊別過了腦袋。能修煉的種族都不顯老,有些種族更是活了幾萬歲都還是那副模樣。也不知道曲曄都幾歲了,這么不要臉地來哄玄代柔這個還沒成年的小孩。難道,也是饞她的血脈?
玄代柔眼里閃過了一抹警惕。
“怎么,是你出來找我的,現(xiàn)在又不要我了?”曲曄邪魅地勾唇一笑。
玄代柔一把把傘塞進曲曄的手里,沒好氣地說道:“少自作多情了,我只是來看看你死了沒,可別死在我所管轄的地界?!?p> “哦?”曲曄微微一笑,“就這么個雷,你覺得能劈死我?”
玄代柔一時間噎住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曲曄微微一笑:“既然小白鳥這么擔心我,那我就勉為其難,在你的小木屋里湊合一晚了?!?p> “誰讓你湊合我的小木屋了,你看起來這么厲害,自己搭個窩睡就好了。”玄代柔不滿地說道,“我的木屋,沒有你睡的地方?!?p> “小白鳥你好無情啊?!鼻鷷贤蝗晃乜粗澳憔瓦@么忍心看著我在這寒風大雨之中,瑟瑟發(fā)抖地睡一夜?既然你出來找我了,就得對我負責到底?!?p> 我去!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撠熓裁窗∝撠?!這明明就是想霸占著她的小木屋??!
玄代柔轉(zhuǎn)身就想跑,卻猛地被曲曄拉了回來:“你要去哪兒?我腳凍住了,你得把我背進去?!?p> “你!”玄代柔瞪了他一眼,想抽身離開,卻被曲曄死死地拽著,不愿意放手。
最終玄代柔拗不過他,再加上自己真的冷了,所以只好同意背著他。但就她這個小身板,別說背起來了,就是那身高差,曲曄的腳也得在地上磨半截。
“罷了罷了?!鼻鷷蠠o奈地笑了笑,把傘換給她,猛地將玄代柔攔腰抱起,玄代柔驚呼一聲,手下意識地抖了抖。
“撐好傘啊,要是讓我淋到了,我就直接丟了你。”曲曄嘴上雖兇狠地說著,眼中卻沒有半分惡意。
曲曄抱著她回到小木屋,剛進門就把一旁瞪著他的應天應元給定住,隨手一揮,兩貓便沉沉地睡去。
“喂,別動我的貓!”玄代柔掙扎著從他懷里下來,趕緊去看應天應元了。
曲曄也沒怎么管她,專心用靈力烘干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說了一句:“沒什么事,只是讓他們睡的熟了一點罷了?!闭f罷,自己自來熟地脫掉了外套。
玄代柔轉(zhuǎn)過身,趕緊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你能不能尊重點我???我是個女的!”
“你?”曲曄上下掃了她一眼,微微嘲笑道:“切,小豆包?!?p> 玄代柔氣得放下手,正想大罵幾句,可曲曄卻已經(jīng)鉆進了她的榻里,還蓋上了被褥,一副要占領(lǐng)這里的模樣。
玄代柔自知打不過他,也不想這么晚了還為了一張床榻打架,所以只好自己拿了幾床被子,鋪好之后,順手抱住了兩只小貓咪躺下來休息。
等到玄代柔睡著了,呼吸開始沉穩(wěn),曲曄猛地坐了起來,冷冷地看著誰在另一邊的玄代柔。
曲曄站起身,拽走了兩只小貓咪,沒好氣地丟到了一邊,又小心替玄代柔蓋好了被子,坐在她旁邊細細地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柔情。
歷代的神翼族白翼血脈之中,就屬這一只最為可愛,和他之前見過的其他的小白鳥,一點都不一樣。可惜就是太小了點,還沒長大啊。
曲曄的眼神帶著一絲炙熱,微微勾唇一笑,他有的是時間,等小白鳥長大了,以后就是他的了。
第二天,玄代柔是被壓醒的。
玄代柔剛睜開眼睛,應天應元壓在她的肚子上,曲曄像只八爪魚一樣壓在她身上,簡直睡得和自己家一樣。
“起來!”玄代柔一腳踹開了曲曄,一手一個拎起了應天應元,坐起了身。
這一覺睡在地上,玄代柔腰酸背疼的,地板上濕氣又重,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曲曄打了個哈欠,隨意伸手在她額頭點了點,玄代柔的身體便恢復了正常。
玄代柔微微愣了愣,這樣的能力,就連藍鴛師父和玄融浚叔父都不曾做到過。這個曲曄竟就這么隨便用在她身上,到底是什么來頭?
曲曄站起身,順手拿過一旁的外套,一邊穿著還不忘抱怨道:“一大早就這么吵鬧,你們年輕人不用睡覺的嗎?”
玄代柔沒理他,見外面雨已經(jīng)停了,打開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草地散落了一地的冰雹,神殿那邊倒是沒什么事,昨天應天應元搭了個陣法,一旦有人進去神殿,玄代柔就會有感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