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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白蓮自救系統(tǒng)

第二十九章 炮灰配角的作死自覺

盛世白蓮自救系統(tǒng) 不明就里 2100 2020-06-16 00:15:00

  顯然於緝熙并不會水,加之身體孱弱,此刻隨著水面起伏,口中還灌進(jìn)去好幾口水,“救,救命!”

  於緝平頓覺手上的疼痛都減輕了許多,看著在水中掙扎的於緝平,得意忘形地朝湖里吐了口唾沫:“叫你跟老子嘚瑟!呸!”

  姜衍黛也顧不上於緝平,立刻握住岸邊夾的竹枝條,用力從土中抽出,送到了於緝熙手邊。

  她突然有些后悔,為什么從前不肯學(xué)游泳了。

  於緝熙在水中掙扎著握住那一截竹枝,卻怎么也用不上力,仍不停地嗆水,湖水不斷地淹沒他的頭頂。

  於緝平不知道是不是氣昏了頭,竟然存了直接溺死於緝熙的心思,伸手就去搶姜衍黛手中的竹竿。

  姜衍黛手中竹竿被於緝平扯的一橫,險些把於緝熙掀到水里頭。

  眼見於緝熙在水中艱難掙扎,不斷被水沒過頭頂。

  姜衍黛真的徹底忍無可忍了,抬腳就朝於緝平踹了過去。

  於緝平措不及防挨了踹,打了兩個滾,沾了滿面沙塵,被塊巨石擋住,停在了湖邊沒有栽下去。

  因著姜衍黛未下死手,如今斷指的疼痛也好了許多,精神一起來,脾氣也就更起來了。

  於緝平穩(wěn)下心神,打著滾就翻身爬了起來,罵道:“賤人!”

  罵完揚(yáng)手要打,卻不料有人比他更快。

  “啪!”

  不知何處伸出的手,沖於緝平的側(cè)臉用力甩了過去。

  這一巴掌用力極大,直接把於緝平打的東倒西歪,甚至還轉(zhuǎn)了個圈,一暈乎,腦門直接磕在了岸邊的石頭上。

  於緝平當(dāng)即不敢置信地捂著額頭,大吼道:“誰敢打老子……”

  一聲石破驚天的怒斥驟然響起。

  “你是誰老子?”

  於騁眉目間覆上冰霜。渾身陡然散發(fā)著戾氣,沖身側(cè)的霖風(fēng)又是一腳。

  不過片刻,於騁猛的回過身,手指點(diǎn)向身側(cè)的小廝,怒吼道:“還不抓緊下去救公子!請大夫!”

  於緝平駭?shù)赝撕髷?shù)步,口齒不清道:“父,父親……”

  霖風(fēng)又是一個趔趄沖入了湖中,飛速的將幾乎奄奄一息的於緝熙夾在腋下,從湖中拖了出來。

  姜衍黛丟下竹枝,率先跪下身去探於緝熙的鼻息,伸出的瞬間,手指一僵,呼吸亦然隨之一滯。

  沒,沒有了?什么鬼?她的小綿羊領(lǐng)盒飯了嗎?

  去請大夫的小廝也匆匆奔出了門外,將大夫從外頭拽了回來。

  於緝熙渾身濕漉漉的,面色蒼白,雙目緊閉,儼然一幅半死不活的形容。

  大夫喘著粗氣被拉到於騁眼前,“見,見過,侯爺。”

  於騁的一顆心幾乎都被懸了起來,在鈍刀之上反復(fù)磋磨,身體有些僵硬發(fā)顫,“還不快救人!”

  “是!”

  於騁捏緊了拳心,眼見大夫俯下身,給於緝熙做了一套非常前衛(wèi)的心肺復(fù)蘇。

  於緝熙的胸膛起伏了兩下,歪頭吐出了兩口水,大抵是受了涼,尚處于昏沉中,沒有醒過來,但好歹喘氣了。

  姜衍黛總算松了口氣,惡狠狠地挖了於緝平一眼,這個狗崽子居然敢動她要護(hù)著的男人!

  她走之前非得弄死這個不知好歹的狗崽子!炮灰配角的作死自覺能不能收一收?

  “快!送公子回房!”說完於騁回過頭,橫了眼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的於緝平:“自己去領(lǐng)二十個板子,祠堂跪著,要是緝熙有個好歹,你……”

  話音未落,於騁已是滿面怒容,抬腿將跪著的於緝平踹進(jìn)了湖里,猛一甩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一干小廝著急忙慌的把於緝熙抬起,送回房內(nèi)。

  姜衍黛也沒空搭理那些人,連忙追了上去。

  於緝熙在昏迷中被換了衣衫,拭干了發(fā),妥帖地扶上床,掖好了被子。

  阿誠回轉(zhuǎn)時見此情狀已呆了須臾,隨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於騁匆匆趕來聽見阿誠的哭嚎聲,不由面色愈發(fā)鐵青,一腳踹了過去:“你家公子還沒死,號什么喪!”

  作為於緝熙的暴走渣爹,有一陣書里但凡有於騁的出場,總會有書友評論:論渣爹的花式踹人姿勢。

  於騁眉頭深鎖,伸手為大夫讓開道來,將身側(cè)的椅子也一同挪了過來,慌忙道:“大夫,請?!?p>  阿誠委委屈屈的閉上嘴,捂著受傷的屁股,給大夫讓了道。

  大夫頷首坐在一側(cè),置了脈診為於緝熙搭起脈來。

  倏爾間,摸著胡須的手一抖,大驚失色地看向於騁,顫聲道:“令公子身體孱弱,如今邪寒入體,只怕……”

  於騁扶著額,目次欲裂,壓抑道:“只怕什么?”

  大夫眼神避閃,舌頭好像捋不直的模樣:“只怕就是治好了,也,也……”

  於騁手指寸寸收緊,立即打斷道:“我兒不能有事!”

  清平死后,只留下了個生來孱弱的於緝熙,那是清平拿命換來,于世上唯一留給他的。

  若是他連清平,于這世間留下的最后一點(diǎn)血脈都未能留住,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見清平?

  於騁的身形晃了晃,被霖風(fēng)扶住,他死死拽著霖風(fēng)的手臂,道:“去請?zhí)?p>  “是!”

  霖風(fēng)應(yīng)聲領(lǐng)命準(zhǔn)備離去,於騁卻沒有松開手,拽著霖風(fēng)的手臂的手鉆的愈發(fā)緊了。

  霖風(fēng)甚至能感受到手骨發(fā)痛,幾欲碎裂。

  半晌於騁才松開了手,喑啞道:“不必去了?!?p>  宮內(nèi)太醫(yī)又如何?於緝熙的病于胎內(nèi)帶出,尋訪不知了多少名醫(yī)。

  這大夫亦然是享譽(yù)名醫(yī),昔日他帶兵出征,疑難雜癥都從未難倒。

  他說不行,這世上又能尋出幾個人比他醫(yī)術(shù)高明,說能治好的呢?

  昔日挺拔的背脊,此刻彎了幾寸,腳步踉蹌有些搖搖欲墜。

  於騁原本就喑啞聲音,又添了幾分沙啞乞求:“你盡力,一定要治好我兒?!?p>  霖風(fēng)急忙上前想要攙扶。

  於騁卻擺了手,沒有讓霖風(fēng)攙扶他,留下這一句話就沉默離去,那背影仿佛一瞬蒼老了好幾歲,很是頹唐無力。

  霖風(fēng)也頗感揪心,於緝熙生來早產(chǎn)未曾足月,這些年疾病纏身,藥石難靈,生生將他家侯爺?shù)纳碜右矒?dān)憂壞了,頭發(fā)也愁白了許多。

  英年喪妻,若是中年再喪子,這……

  霖風(fēng)滿面憂愁地看了躺在床上的於緝熙一眼,繼而跟了出去,想要勸慰卻又不知開口說些什么,只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於騁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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