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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白蓮自救系統(tǒng)

第三十五章 賣了還給她數(shù)錢?

盛世白蓮自救系統(tǒng) 不明就里 2017 2020-06-21 00:16:00

  彼時星子只余下蕭疏幾顆,弦月已殘半落。

  莫約卯時了,天色破曉,旭日初升,倒是漫開了大片逶迤紅霞。

  姜衍黛從夢中驚醒,只覺得渾身莫名的酸軟,額頭也滿是汗水,順著側(cè)臉滾落到頸窩。

  她好像夢到了原書中,於緝熙千里奔襲為原主赴死的場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和於緝熙待在一起的時間太多了,都開始夢到書里的情節(jié)了。

  不過這真實夢見,和看書的感覺還是差很多。

  那種希望被掐滅的感覺,所信仰的一切轟然倒塌,是有多絕望呢?

  姜衍黛揉了揉心口,她的心臟像是被揪人揪起來那樣,現(xiàn)在仿佛都還在抽痛。

  她捏了捏眉心,忽然一個激靈坐起身來。

  等下!

  她作為《來復(fù)歸》的骨灰級讀者,她記得原書中絕對是沒有這段場景的!

  那這段到底是哪里來的?這也太奇怪了吧?她怎么會無緣無故夢到書里都沒寫的內(nèi)容?

  難不成她最近想象力太豐富了?都開始自行腦補故事了?

  姜衍黛拍了拍額頭,太復(fù)雜了還是不想了!廢腦細胞!

  另一間房內(nèi),於緝熙亦猛然于夢中驚醒,掌心全然是淋漓血痕,血珠滾落在床褥上,打開朵朵梅花。

  他已許久未曾夢到前世,未曾夢到前世的郡主殿下。

  那股銳利的痛意,沉重的哀慟,錐心見血,浸透四肢百骸,尤勝挖心剜肝。

  他體內(nèi)跗骨之毒心神一傷便難壓抑,胸腔氣血也隨之開始翻涌,唇邊溢出絲絲血跡。

  於緝熙咬緊牙關(guān),竭力按下心上紛亂神思,艱難地抬手將血跡拭去,取出瓷瓶吞咽了兩粒藥,心上才算平歇下來。

  他胸膛仍起伏不定,靠在床頭,隔著窗,瞧那撲灑在窗柩上的點點微光,浸了紅霞的模樣,有些恍惚。

  彼時那個姑娘,負光而立,流轉(zhuǎn)霞光落于她周身,春暉暖陽,不及她眉眼半分。

  他只是那樣靜靜看著她,便已近乎癡了。

  他想,那許是九天謫凡來渡世間苦厄的仙子吧?

  ……

  於緝熙的昏迷持續(xù)了數(shù)日,姜衍黛同阿誠日夜照料,卻未曾見他醒來。

  不過這承德侯府里頭,最受關(guān)注的不是這位眉眼藏下霞光秋月的公子,而是於緝平的婚事。

  到底李嫣然和於緝平算是有了肌膚之親,在外頭傳的也是沸沸揚揚。

  這婚期自然是要緊鑼密鼓的作加急處理,交換庚貼,納吉,納征,請期等一系列流程都從簡處理。

  是以,於緝熙的身體還沒有怎么恢復(fù),承德侯府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到處都是一派艷艷鮮紅。

  用阿誠的話來說就是:我家公子還沒死,他們就急著給我家公子添堵,巴不得咒我家公子早死!

  對此姜衍黛表示:孩子,就不能盼你家公子點好嗎?說的你多想那個李嫣然嫁給你家公子似的!

  明日,就是於緝平大婚的日子了。

  阿誠看著外頭那些個紅燈籠就來氣,從廚房取藥回來都咬牙切齒的,一進門放下藥后,還憤然用力踹了腳凳子。

  姜衍黛瞅著那圓凳子從這頭滾到另一頭,不由蹙眉道:“干啥你,吃炸藥了?”

  阿誠整個人都要氣炸了,要不是顧念於緝熙還沒醒,估計就得吼出來了。

  阿誠面目扭曲到幾乎抓狂:“還不是於緝平那個小子,把我家公子害成這個樣子,他居然還成婚?”

  姜衍黛很想告訴阿誠,按照古代的雇傭關(guān)系來說,於緝平也是他家公子。

  但顯然這個情況下,無異于讓阿誠的怒火燒地更旺盛一些。

  姜衍黛給於緝熙掖了掖被角,打了哈欠道:“那,那你想怎么辦?”

  阿誠憤憤錘了自己的手心一拳,咬牙切齒地從牙關(guān)吐出字來:“打,死,他!”

  姜衍黛倒了杯水,坐到阿誠眼前,滿臉誠懇道:“殺人是犯法的,你得遵紀守法!”

  阿誠翻著白眼別過臉去,表示不太想理姜衍黛。

  話說回來,殺人放火肯定是犯法的,但要就這么叫於緝平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李嫣然抬進門,不論后頭會發(fā)生些什么。

  這個氣,姜衍黛覺得還是咽不下去的。

  雖說這輩子的孽緣已經(jīng)被扼殺在了搖籃里,但這也抹殺不了原書中的仇怨,如今尚未作的孽,若是不報,豈非太對不起她穿書過來了?

  姜衍黛烏黑澄亮的眼珠滴溜溜的轉(zhuǎn)動著,放下茶盞道:“不過我們在他成婚的時候搗點亂,讓他丟點臉還是可以的?!?p>  阿誠頓時來了興趣,重新轉(zhuǎn)回臉,雙眼一轉(zhuǎn)不轉(zhuǎn)地盯著姜衍黛,“怎么讓他丟臉?”

  姜衍黛挑挑眉毛,朝阿誠勾了勾手指,神秘道:“你且附耳過來。”

  阿誠持有懷疑態(tài)度,但還是禁不住好奇心的趨勢,把耳朵湊了過去。

  姜衍黛薄唇輕啟,阿誠臉上一點點煥發(fā)出光彩,眼珠子都亮了。

  阿誠咽了口口水,猶豫道:“你確定這個樣子可以?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姜衍黛斂了笑容,長長嘆了口氣,擺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神情:“你看看你家公子凄凄慘慘躺在著,肇事者卻敲鑼打鼓的要洞房花燭,你說這是人干的事嗎?”

  阿誠本就是個禁不起激的性子,被姜衍黛那么一說,立刻憤憤不平道:“不是!”

  姜衍黛面色肅然,繼續(xù)誘導(dǎo)道:“你說能忍嗎?”

  阿誠義憤填膺,氣的胸腔都要炸裂了,“不能!”

  姜衍黛鄭重點頭,朝門口一指,“去吧!”

  阿誠飛快應(yīng)道:“好!”

  然后,阿誠就飛快起身奔了出去。

  姜衍黛頗感欣慰地注視著阿誠離去的方向,撩了撩鬢邊碎發(fā)。

  就喜歡這種沒什么腦子的孩子,一鼓動一個準,指不定那天把這孩子賣了,都還能給她數(shù)錢。

  美妙!妥帖!

  於緝熙躺在床上,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他家郡主殿下,原來這般可愛。

  姜衍黛滿意地端起藥碗,走到於緝熙床邊,做好心里建設(shè)后,仰頭全數(shù)倒入口中,繼續(xù)以唇渡藥。

  為影蹲在暗處,頓覺后背一涼,默默捂上了眼睛,不能看不能看,會被主子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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