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跑出威武大街那一片,四周看看,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快到中午了,這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才步履減緩。
用麻布緩緩纏起精鋼劍,陸山心中有些疑惑,“我這到底得罪過誰呢?”
之前,陸山過得一直很隱忍,小心翼翼的,左右逢源的,應(yīng)該不會招惹到誰。
這段時間自己遇到的人也有限的很。
先是臨時小隊那一幫人,素衣、南天浩和花蓮應(yīng)該不會找人坑我,倒是那個吳昆之前看我的眼神不善,值得懷疑一下。
再之后就是兩個守衛(wèi),黃琦和白牙。要是他倆想坑我,真是不要太簡單,直接抓起來放到暗河黑獄不就完了,應(yīng)該不是他倆。
黑頭他們?nèi)齻€也不可能是。瞧他們那諂媚的樣子,就知道他們沒那個本事。
蜻蜓也不會。都認(rèn)我當(dāng)?shù)艿芰?,也不會翻過身來坑我一把,那跟打自己臉沒啥區(qū)別了。
那個“三英居”的店長或是秘書?或許吧!不過可能性不大,畢竟有南天浩在那兒擋著了。想找我的茬兒,一不小心就拂了他南天浩的面子,研究員的怒火不要燒得太旺哦!
難道還有其他隱藏的人想對付我?
按理說,我現(xiàn)在姑且能算上一條小雜魚而已,別人吃飽了撐的,找這么多人來找我的茬?
陸山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太多頭緒,又想到“大油頭”或許知道點(diǎn)什么。
大油頭作為混混小頭目,在黃瓜城也算是一霸。之前陸山跟他走的比較近,時常有孝敬奉上,大油頭對他還算關(guān)照。
抽空去找一下大油頭,問問情況再說,不能總這樣無端被人敲悶棍。
陸山邊走邊想,完全沒注意到他走岔了道,拐到去劍院的那條路去了。
飲水巷,劍小筑門口。
分院長郭槐樹看著傻站在門前的陸山,感到腦仁有些微微疼。這才消停兩天,你又來干嘛?
“陸山來了,找沈老?”他看了眼遠(yuǎn)處漫步而來的貓小咪,周身肋骨一緊。
“我能說我走錯了嗎?我誰也不找?。 标懮揭层铝?,這都是什么狀況,走路走神這也走的未免太偏了。
說完,他沖郭槐樹擺擺手,慢慢地離開了,沒敢再走神,他怕又走錯地方。
郭槐樹嘿嘿笑了兩聲,面色不善。
我信你個鬼!你這家伙估計是來找素衣的,知道她不在就又走了,還說自己走錯了。你要是走錯了,我就去吃屎!
陸山剛走出飲水巷,眼神瞬間亮起。
剛從花團(tuán)街回來的素衣,看到陸山也是蠻高興的,趕忙走上前去,面露欣喜之色:“你來找我?”
“是??!”陸山說謊不要臉,哦,臉都不紅。
他鼻尖微皺,感覺空中有著淡淡的清香,似清荷拂面,若茉莉撲鼻。
“有事兒?”素衣忙問。
她只是單純地想到,上次沒能幫上陸山的忙,希望這次能幫上他,畢竟也算是認(rèn)識的朋友,而且還送了自己一件漂亮的“禮物”。
陸山看到素衣如此急切,內(nèi)心是喜悅的,面上卻裝的若無其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彼胫碛桑瑓s發(fā)現(xiàn)沒啥理由可找,才思一時枯竭了。
“哦。”素衣有些失落,沒能幫到他的忙。
陸山看到素衣表情有些頹廢,難道她想幫我的忙?
突然,他想到南天浩和盜墓之間的事兒,似乎可以托素衣打聽一下。
“對了,有個事托你給我查一……”
“什么事兒?”素衣高興起來,臉上洋溢著善良的光輝。
“南天浩似乎在忙些什么事兒,你看能不能幫我查查看?”
聽到陸山的要求,素衣低下了頭,緩緩說道:“這個忙我?guī)筒涣?。?p> 這事兒素衣真不能做,陸山應(yīng)該找南天浩問過,但沒有得到南天浩的答復(fù)。
當(dāng)事人都不愿意說的話,一定是不能說的秘密,至少是不能跟陸山說的秘密,自然她也不能隨意去打聽了。
陸山稍一想就知道自己魯莽了,探究別人的秘密可不是好事兒,也不是什么好習(xí)慣,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他連忙解釋道:“我就是好奇,那個盜墓就是之前餓狼小隊的一員。”
說著,從懷里摸出一張照片遞給素衣,正是那張塌鼻拿給陸山的照片。
素衣接過照片也是微微一愣,這人好像見過的,有那么一點(diǎn)印象。想了不會兒,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對了,是之前被我一劍劈飛的家伙。
“他沒死?”素衣驚訝問道。
陸山笑著說道:“沒死,活的好好的。”
“哦,這樣啊,看來我那一劍的力度還不夠,對于勿動還沒有完全掌控好,還得多練習(xí)練習(xí)?!彼匾抡J(rèn)真地說道。
陸山呆呆地望著素衣,從她清秀的面容里看出了向往真理的信念,感覺只是方向似乎有些偏差。
“咳咳咳!”陸山將素衣從追尋真理中拉了回來,接著說道,“南天浩跟他認(rèn)識?!?p> 素衣回神,恍然大悟:“南天浩放的水!”
陸山欣慰地點(diǎn)點(diǎn)頭,智商總算還正常。
“你是因為這個才去查南天浩的?”素衣姑娘的眼中重新閃爍著善良的光芒。
陸山笑著說道:“是啊!”
這回他真沒說謊,要不是得知南天浩跟盜墓有著聯(lián)系,他才懶得去管這一檔子破事呢,自己吃飯都成問題了,誰還有空管這管那?!
“好,我?guī)湍悴?,不,我直接去問他。”說完,素衣姑娘如風(fēng)般消失了。
陸山連風(fēng)的尾巴都沒抓住,空氣中僅留下淡淡的花香,不多時就消散殆盡了。
“哎,一個女孩子家,整天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币坏郎n老的聲音在陸山的耳邊炸響,他的頭皮一陣陣酥麻,仿佛有魔能流(電流)穿過身體。
陸山轉(zhuǎn)頭看著沈老爺子,笑著抬起手,顫巍巍地說道:“嗨,老爺子好??!”
“好個屁,你丫的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把你第三條腿打斷!”沈正經(jīng)怒罵道,完全沒有絕頂高手的風(fēng)范,就是一個“以為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可憐老頭。
你自己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我壓根沒想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好吧。
想是這么想,話卻是另一番:“老爺子一代大宗師,跟我這毛頭小子計較個啥,您肚里有條大船不是。”
沈正經(jīng)朝陸山屁股踹了一腳,笑罵道:“小混蛋,趕緊滾犢子!”
陸山如蒙大赦,倉皇而逃,那速度堪比魔能越野車,比剛才在威武大街被人追殺跑的要快上一倍不止。
一股勁兒跑了好久,不知道與飲水巷隔了多少條街了,陸山停在路邊支著腰大喘氣。
抬頭望望周圍,他有點(diǎn)懵,這是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