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別玩兒我?。?p> 黑頭兩股戰(zhàn)戰(zhàn),臉上幾欲哭了出來,心愛的姑娘面前他真不想被陸山啪啪打臉,這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
咳咳咳,陸山干咳幾聲,眨著眼睛。
黑頭一愣,難道……
想到某種可能,他欣喜不已,不自然的咳嗽兩聲,隨即笑罵道:“小陸啊!你來這邊有事兒?”
“黑大哥,您貴客啊,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您,上次還多虧您幫忙,我的事兒才能完成呢!要不那天,您賞臉吃個飯?”
陸山卑躬屈膝,演的惟妙惟肖,弄得黑頭有點入戲了。
“小陸啊,你知道的,我很忙的,哪有空吃你那個飯?。 ?p> 黑頭拽起來連他自己都信了,臉上洋溢著圣潔燦爛的光輝。
羅小伊疑惑地望著黑頭和陸山,黑頭的祖宗八代她都清清楚楚。
他也就有兩個不著調的跟班,時不時還得替人進局子(暗河黑獄)賺個替人代過的錢,什么時候他能讓輕松購買八萬塊錢通訊機的人巴結他了?!
再看看陸山,表情也太浮夸了,而且為啥你的話語和表情不怎么匹配呢。
二人的拙劣表演成功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白莊在內,不過他是冷笑。
周圍人一點都不掩飾的“哈哈哈”的笑聲,讓黑頭從自我拽拽的氛圍中跌了出來。
他尷尬地笑了兩聲,心中極為哀怨,大哥你不地道啊!坑我干嘛?我與小伊的事兒怕是要黃……
陸山拍了拍黑頭的肩膀,笑著對羅小伊說道:“這是我好兄弟,開個玩笑,你別介意,他是個很好的人!”
羅小伊微微笑著,快速地收拾著手里的人票據(jù)和魔能通訊機,沒有接話。
她自然知道黑頭其實本心不壞。
那個曾經(jīng)多次救下被人欺負的孩子的少年,那個曾經(jīng)多次埋葬被人虐殺的野貓野狗的少年。
如今已經(jīng)被偷藏起了柔軟,變得或張牙舞爪或卑躬屈膝,也不過是為了保護自己和自己的所愛罷了。
這個世間為了活下去有時候付出的不僅僅是尊嚴,還有健康的身體。
這幾年羅小伊的舅舅被礦山的異變魔能侵蝕了身體,光治療的費用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積蓄。
她舅舅之前是礦上的一個小領班,收入還算豐厚。
然而自從生病之后,小領班的職位便被人奪走了,收入一下子銳減,這兩年她舅舅連礦都下不了了,只能靠著她微薄的收入將養(yǎng)著。
以往她過著還算體面的生活,如今只能每日啃著黑面包就著白開水艱難度日,她舅舅的高額治療費都是她從牙縫里擠出來的錢和黑頭接濟的錢付的。
黑頭很尷尬,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連羅小伊的臉都不敢看了,他怕看到一臉的嘲諷。
陸山接過羅小伊遞來的一袋東西,里面有裝通訊機的原裝盒、票據(jù)和一些贈品。
“客人,這是您的金卡,請您收好。感謝您的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羅小伊禮貌而官方的話語,自然是出于職業(yè)素養(yǎng),然而語氣中帶有的淡淡疏遠讓陸山明白,或許是剛才的玩笑讓這位曾經(jīng)的“鄰居”生氣了。
看來你倆很有戲啊!
陸山摸著下巴微微笑著,沒有接過金卡,而是指了指黑頭。
羅小伊一愣,臉色轉冷。
連接錢都要再刺激一下別人嗎?!
呵!有錢人中的無恥之徒。
黑頭慌忙接過,遞給陸山,表情有些埋怨。
陸山擺擺手,笑著說道:“黑頭,你怎么多天來,給我跑腿,可謂是盡心盡力。這個錢你收下吧,算是跑腿費!”
“哦”了一聲,黑頭也沒客氣,隨手收起了金卡,揣在褲兜里,他以為也就是個百來塊零花錢,沒怎么當會兒事。
他沒看金卡上的余額,也沒見到陸山付錢,自然不知道卡里面還有兩萬的額度。
但是羅小伊知道?。?p> 她驚訝地望著陸山,那可是兩萬,不是兩塊錢,你說給就給了?!
拉了拉黑頭的衣服,羅小伊見黑頭一臉不樂意,趕緊對他耳語一番。
黑頭眼睛瞪大,呼啦一聲掏出褲兜里的金卡,看著上面寫著“金庫:20000/100000”,心里撲通撲通直跳,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轉向陸山問道:“大哥,這錢真是給我的?”
“呵呵,都在你手上了,還會有假!”陸山頭也不抬地說著,低頭從袋子里翻出通訊機。
“謝謝大哥!”
黑頭激動起來,就要上前擁抱陸山。
陸山快速放下袋子,伸出一根手指抵住黑頭的腦門,笑罵道:“你丫的離我遠點!”
旁人大多羨慕不已,我要是有這樣的大哥就好了。
也有嫉妒的,不就有兩個臭錢嗎?拽什么拽!
唯有白莊帶著深深的恨意詛咒,哼,壓榨我們的血汗得到的臟錢,遲早有一天會得到報應。
羅小伊一臉希冀地望著黑頭,有外人在(陸山就是個亮曠曠的燈泡),她不好明著要,以往都是直接從他褲兜里搶出來的。
不要想些奇怪的東西,羅小伊不過是想用錢買著她舅舅的命,而黑頭恰好是能肆無忌憚索取又沒有負擔的一位——好朋友。
黑頭看看陸山,發(fā)現(xiàn)他在熟悉通訊機,完全沒有看他跟羅小伊,快速地把金卡塞到她的手上,還給了個鼓勵的眼神。
羅小伊笑意盈盈。
在黑頭看來,現(xiàn)在的她就是個收到了老公工資的可愛小媳婦兒。
羅小伊收起了金卡,朝陸山鞠了一躬。
抬頭時,她看到陸山手上的機子,微微一愣,那不是她拿出來的那款,雖然外形很像,但是絕對不是自己拿出來的那款機子。
“陸大哥,你手上的機子能否給我看看?”羅小伊認真地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陸山撇了眼羅小伊,把通訊機遞了過去。
羅小伊仔細檢查著機子,大概過了一分鐘,她才抬起頭,嚴肅地說道:“這不是我給你的那臺機子,是之前放入倉庫里準備銷毀的次品機?!?p> 沉吟片刻,她赫然轉頭,望向自己的主管白莊。
應該是他假裝幫自己整理貨柜時,調換了機子,難道他就不怕被開除嗎?
白莊淡淡笑著,就算知道是我又能如何,你有證據(jù)嗎?!
陸山和黑頭順著羅小伊的視線看到一臉欠抽的白莊。
羅小伊正想上前理論,只感覺身后一陣風刮過,直吹的她秀發(fā)飄逸而起,頓時一種風情在空中流轉,飄向風的方向。
陸山望著急吼吼跑過去的黑頭,無奈搖頭,熱血青年就是沖動??!
砰地一聲巨響,哐當、哐當之聲不絕于耳,吃瓜眾人的驚呼聲,譜寫成了一首雜亂無章的大戰(zhàn)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