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府公館,城堡之下。
“惡魔,不要過來!”
王朗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聲音中飽含著恐懼和絕望,赫然轉(zhuǎn)頭看向安撫園大街進口的方向,又回頭看了眼同樣驚愕的搭檔高石。
高石朝王朗一撇頭,沉聲道:“俊兒哥的聲音!郭大臉他倆出事兒,走!”
王朗點點頭,快速往城堡外掠去,速度快如獵豹。
高石隨即也快速跟上,沒有絲毫落下。
不到十息,王朗和高石來到了安撫園大街的進口,看到了讓他倆渾身顫抖的情景——
郭大臉躺在遠處生死不知,劉達俊趴在地上也生死不知。
最可惡的是可能殺死他倆的家伙,板過俊兒哥的臉,掰開他的嘴,還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巴掌。
王朗忍不住了,從暗處走了出來,聲音極冷:“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人還至于還,還……”
砰地一聲,陸山把胡子士兵踹到王朗腳下,冷冷地望著他,像看一個死人沒啥兩樣,語氣冰樣森寒:“他倆都想殺我了,我還不能發(fā)泄一下?”
“你你你!”
王朗氣得幾欲吐血,抽到就想上去干。
高石也從暗處走出,穩(wěn)穩(wěn)地壓住他的手,緩緩說道:“俊兒哥還沒死?!?p> 王朗連忙收起戰(zhàn)刀,蹲下身去查看劉達俊的狀況,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死,而且身上的傷口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著。
稍遠些的地方,郭大臉跌撞起身,驚訝地看著四周,見到那個如同惡魔的家伙和自己的兩位同伴。
趕緊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腹部,完好無損,連個疤痕都沒有。但是盔甲腹部的那處破損告訴他,之前發(fā)生的并不是夢,而是真切地發(fā)生過了。
按理說,那種致命的傷至少也要臥床好幾個月,還未必能全好,而現(xiàn)在竟然完全好了,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
難道他給我吃了特級恢復藥劑?
怎么可能?
那種傳說的東西怎么可能出現(xiàn)這個家伙身上?
“大臉哥!”
劉達俊的喊聲把郭大臉從思緒中拉回現(xiàn)實。
“你沒事兒吧!”
郭大臉搖頭苦笑,喊道:“沒事兒!”
四人的目光,全部放到了陸山的身上,有厭惡、有感激、有憤恨,還有疑惑!
陸山冷笑一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為什么要對我下殺手?”
王朗和高石一臉懵逼,望著郭大臉和劉達俊。
不是教訓一下嗎?莫大小姐不過說是讓他受個傷啥的!你們特么對人家下殺手了?怪不得人家連你“掛”了都不放過你,還特么踹你一腳?要是換成我,我也踹你丫的!
郭大臉也是尷尬。
俊兒哥沒忍住,帶壞了節(jié)奏,我也跟著去了。誰成想,一個剛剛?cè)ス缘募一?,這么強,兩個回合就把我倆放倒了。
劉達俊呵呵干笑,趕緊解釋道:“你這人說話太拽氣,搞得我火大,一時沒忍住,想著你也V級了,捅上一刀也沒啥問題,腦袋一熱就……”
“我……,”陸山看著劉達俊,冷笑著說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萬一我要是打不贏你倆,你們把我干掉了,我也是白死了。”
隨即,聲音更加冰冷:“軍爺好大的官威?。 ?p> 高石聽到此處,站了出來,嚴肅地說道:“這個事兒是劉達俊和郭大臉的個人行為,于城府軍無關(guān)?!?p> 劉達?。骸拔襼!”
郭大臉:“???”
王朗驚訝地看著高石,喊了聲:“隊長!”
在場的人,只有陸山很疑惑,這個沉穩(wěn)些的叫“隊長”的家伙,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高石冷冷地望了郭大臉和劉達俊一眼,冷聲說道:“不想接受更重的處罰,就給我閉嘴!”
高石說完,二人果然閉了嘴,不再說話,只是表情中帶有深深的忌憚。
高石轉(zhuǎn)向陸山,笑著說道:“這位兄弟,賣我個面子,他二人所作所為算是違反了城府軍的紀律,會受到應(yīng)有的處罰。”
“應(yīng)有的處罰?你確定不是小懲大誡嗎?”
陸山并不買賬,你誰啊我給你面子!
剛才還怕得罪了城府軍,這會兒他也傲嬌起來,只不過是心中郁氣未消罷了。
任誰突然被截殺,心中也難消憤恨??!沒殺了這兩個混蛋已經(jīng)夠仁義的了。
“這位兄弟可能有所不知,城府軍人無故襲擊城市居民,視情節(jié)嚴重程度,會被送到礦山服役,以他二人的這次行為,至少要服一年以上的苦役?!?p> 陸山一驚。
這懲罰有些重了吧?
一年苦役,鐵骨錚錚的漢子也要脫層皮啊!又不是去礦山做工,只用在外圍就行了。
做苦役鐵定是要去礦山深處的,時不時有妖獸襲擊暫且不說,濃郁的異變魔能折磨不死你!
郭大臉和劉達俊聽到一年苦役,臉都綠了,想死的心都有了,都在想:還不如剛才就讓我死了算了。
王朗看向一臉苦相的二人,不禁心想:
你倆貨也是自找的,誰讓你好好的正事兒不干,非要去巴結(jié)莫家的那位小姑奶奶。
結(jié)果呢,人沒巴結(jié)上不說,還要去礦山服苦役,悲哀啊,還好自己沒有腦抽挺俊兒哥的話!
高石一直觀察著陸山。
表面看似冷冰冰的,好像很憤怒,但是那氣定神閑的氣度,真是假裝不來的。他不敢想象,要是在野外的話,郭大臉和劉達俊二人,此時怕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這家伙他查過,履歷簡單的就那么一頁紙,出趟城后就如同開了掛似的,真是讓人羨慕的奇遇。
嗬!羨慕無益!
妖獸管理署都發(fā)話了,就算是他們軍團長高陽,也不敢隨意動陸山的。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賣你個面子,”陸山沉吟了片刻,對著高石問道,“不過,你誰?。俊?p> 高石絕倒,差點一腳上去,心有憤怒: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高石,城府軍上士,”高石壓下心中憤怒,微笑著介紹自己,又分別指了指王朗、郭大臉和劉達俊,笑著介紹道,“王朗、郭大臉、劉達俊,他三位都是中士。”
陸山朝王朗點點頭,沒搭理郭大臉和劉達俊。
“我你們應(yīng)該很清楚了吧!”
高石點點頭,笑著解釋道:“我說他倆的行為是個人行為,并非騙你,至于他們?yōu)槭裁磿夷懵闊?,甚至想干掉你,那是他們的事兒?!?p> 頓了頓,高石繼續(xù)說道:“我們四人來此是有任務(wù)在身的。”
陸山疑惑:“任務(wù)?”
高石笑著說道:“任務(wù)倒不是什么秘密!”
“你要是愿意,不妨我們做個伴兒,我把任務(wù)分享給你。城府軍和城市居民合作可是高軍團長倡導的事情?!?p> 隨后,高石饒有興趣地望著陸山。
看了許久,見陸山的情緒依舊沒有絲毫的波動,高石接著說道:“有人舉報說,這里發(fā)生了奇怪的事情,比如白日見鬼什么的?!?p> 陸山一愣,心想:哦,不會與我有關(guā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