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園大街入口。
陸山雙手插著褲兜,望著城府軍四人組離開,本想去看看黑劍和老鐵在搞什么鬼,但是肚子卻咕咕咕地叫了起來。
先去吃口飯再說吧!
陸山看了眼隱約可見的城堡,轉身往一對小夫妻開的小面館走去。
剛到小面館,他就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很意外!
也不意外!
陸山露出禮貌性的微笑,向來人招了招手,大聲打著招呼:“花蓮,來吃飯呢!這種路邊小店,你也來?”
“我原本是不來的,不過為了等你,我來了!”花蓮的話冷冰冰的,讓小夫妻倆不知道該不該招呼進店。
陸山沖花蓮咧嘴笑了一下,轉向小老板,笑著說道:“老板,給她上一碗冷面?!?p> 小老板看向花蓮,見她沒什么反應,似乎沒有反對,才高聲說道:“好嘞!”
陸山往小面館里走去,笑著說道:“等我有事兒?”
“你覺得呢?”花蓮跟在陸山后面,也往里走去。
陸山轉身,露出夸張的表情,佯裝驚訝地說道:“不會是你對我有什么吧?要表白什么的?哇哦,……,我想多了,……”
一把短劍架在陸山的脖子上,在日光下卻散發(fā)著幽暗的冷光,似乎淬了某種致命的毒藥。
陸山微微抬起頭,只能看到短劍的劍柄,還有花蓮白皙纖長的手臂。
“小心點,小心失手!”陸山梗著脖子,神情非常緊張。
這個女人很可怕!
第一次見面,陸山就知道了。
想想看,打架斗毆殺人什么的,專門往手筋腳筋上招呼的人,能不可怕嗎?你還不如直接送人升天得了?
還有,不用懷疑,這短劍100%是淬了毒的,而且是那種沾之即死的猛毒。
小夫妻倆很害怕,面都不敢下了,小老板想上去勸阻,卻沒有勇氣,猶豫著沒敢上前。
“哼!”
冷哼一聲,花蓮收起短劍,先陸山一步走進了小面館。
陸山朝小夫妻倆微微一笑,說了聲:“快下面,還有我的餃子,小菜也備一些。”
“好嘞,好嘞!”小夫妻倆頻頻點頭,連聲稱好。
花蓮穩(wěn)坐板凳上,面無表情,冷冷地望著走來的陸山。
在陸山看來,花蓮比莫得感情的郭小蘭更加冷血,至少在對待自己上,花蓮更冷血!
“陸山,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讓你離我妹妹遠點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沈家不夠殺伐果斷?”
“沙發(fā)?過短?”陸山露出疑惑的神情,咧開嘴調笑道,“沙發(fā)一般都比較長!”
花蓮:“???”
此時此刻,花蓮很疑惑,陸山這家伙在說什么?
但是她知道,陸山說的不是好話,冷冷地望向陸山。
陸山也看著花蓮,不過目光柔和多了,雖然不喜歡這個女人,但她至少跟素衣有幾分相似,還是素衣的姐姐。
作為基本的禮貌,尊老自然是需要的!
小老板端來一碗冷面,顫巍巍地說道:“客人,您的面。”
花蓮“嗯”了一聲,依舊冷冷地盯著陸山,想看穿這個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小老板放下冷面,快速地走開了。
不一會兒,他又端來了陸山的餃子,還有一些小菜。
小老板娘望著看,都沒敢進來,以往小菜都是她送進來的。
陸山說了聲“謝謝”,遞上四枚10元硬幣。
小老板本不想接,卻被陸山硬塞到圍裙前面的口袋里了。
小夫妻倆經營小面館不易,除去生活所需,其余都成了各方的“孝敬”,自然與小老板娘有關系的莫家拿的“孝敬”最多。
陸山依舊微笑著,但語氣中已有冷意:“吃完,我們換個地方再說。人家開門做生意,你個大小姐可能不懂?!?p> “你……”
花蓮本想再說,掃了眼小面館外面,見有人進店,便沒再說話,低頭吃冷面。
嗯?
清淡爽口,順滑潤喉,酸甜咸辣糅合一味兒。
好吃!
冷面已冷,餃子還燙。
所以,不到一分鐘,花蓮吃完了冷面,而陸山才吃了不到半碗餃子,嗯~,五分之一碗餃子。
見陸山還有很多餃子沒下肚,花蓮嘀咕一聲“真墨跡”,然后沖門外喊道:“老板,再來一碗冷面!”
陸山正咬著一個餃子,笑著問道:“小地方出品,絕對手工制作,好吃不膩還便宜,同樣的冷面,在百米高樓里,要這個數?!?p> 說著,陸山放下筷子,伸出兩雙手十根手指。
“是嗎?”
花蓮根本不在乎錢,她在乎的是好吃與否。
但是,固有的飲食習慣,讓她認為這些路邊的小店,沒有太多可欣賞的地方。
習慣往往可怕,常常誤導,卻大多是好的,因為——習慣了!
“是??!我窮人家的孩子,即便現在富了。呵,還不能說福。但也有我自己認可的東西,就像你們有你們的原則和堅持一樣,我——也有!”
“嗯?”
花蓮猛地抬頭,銳利的眼神緊盯著陸山,卻發(fā)現他說完就開始吃餃子,壓根沒再抬頭說話的意思。
不過,此時小老板也端來了冷面。
花蓮看了眼年輕的小老板,微微一笑,態(tài)度倒是和藹了許多,嚇得小老板一哆嗦。
陸山又從兜里摸出2枚10元硬幣遞上,微笑著說道:“她雖然陰狠,但是看在吃了你兩碗冷面的份兒上,不會對你做什么的,老板你就放心吧!”
小老板點頭離開了,走的時候,還沖花蓮笑了笑,但看到她的表情時,腳步一顫,差點摔倒了。
陸山扶了小老板一把,面上帶著禮貌的笑容,語氣卻淡淡地說道:
“嗬!表情好冷漠,你把人嚇了一跳。這樣會變臉,我還以為你去過古蜀川上學過一段呢?”
花蓮未動筷子,冷冷地說道:“陸山,你要以為我給你點好顏色,你就開染坊,時人說得好,不作死不會死!”
陸山繼續(xù)吃餃子,嗤笑一聲,猛地看向花蓮,咧開嘴笑著說道:“染坊我就不開了,我不熟悉啊,我還就想開家名叫‘作死’的店呢?”
正當花蓮想要開口飆話時,陸山咧著更大的嘴,笑意盈盈地說道:“哦,對了,素衣說過,你代表不了她,也代表不了沈家,大不了嗎,只能代表一下你自己?!?p> 無恥的妹控!
沉默良久,花蓮突然說道:“我,其實是為了你好?!?p> 陸山吃完最后一個餃子,抽了一張餐巾紙,摸了摸嘴,笑著說道:“為不為我好,我不知道,但是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你覺得呢?”
干凈的桌面上,花蓮主動點的第二碗冷面,一點未動,不是不好吃,而是沒有了吃冷面的心情。
陸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露出八顆牙齒,問道:“面都冷了,你不吃嗎?”
呼啦一聲,花蓮憤而起身,心中咒罵一句“冷你妹啊”,便徑直走出了小面館。
陸山要是知道她的心里話,一定會說道——妹我倒是沒有,姐倒是有一個,可惜了,你未必能打的過她。
蜻蜓他姐表示:陸山吾弟,相信姐,沒錯的!
陸山走過小夫妻倆身邊,稍停了下,笑著說道:“年紀大了還沒嫁人,家里又嬌慣狠了,有點那什么,老板你擔待些?!?p> 小夫妻倆見沒走遠的女人驟然回頭,哪敢接陸山的話茬兒,只能訕訕而笑,盡快送走陸山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