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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子霏眼里的戾氣一閃而過,淡淡說道:“六王爺不必激動,母親不過是實事求事罷了?!?p> 劉黍微微偏頭,眼神陰鷙地看著她,嚇得上官子霏惶惶地低下頭。他語中充滿肅殺之氣,:“母后,既然瑾兒的對峙無法證明她的清白,兒臣斗膽懇請母后傳翰林院學(xué)士過來評定這些字跡,還瑾兒清白?!?p> 自從劉黍迎娶了上官瑾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她感覺劉黍整個人都變了。安皇后欲言又止,卻也知道無力反駁他的提議,半晌后,她開口說道:“事情也沒有到如此境地,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將此人拖出去杖斃算了。”
“母后……”劉黍一雙眼睛里是無限凌厲,氣勢絲毫不減。
安皇后頓時氣勢軟了一大半,沒辦法,眼下劉黍是惠皇最器重的兒子,她不能現(xiàn)在跟對方鬧翻,讓惠皇以為她心胸狹隘當真容不得別人生的孩子比她的強。
劉黍道:“兒臣知道母后也很難做,兒臣不想此事搞得不明不白,讓清白者蒙受委屈,請翰林院過來或者交由刑部處理,母后您做定奪吧?!?p> 交由刑部處置就是讓事情鬧大,眼下不行,她已經(jīng)讓惠皇起了疑心,認為她對劉黍心存敵意,如今這么一鬧,不正是擺明了事實就是如此的嗎,安皇后攥緊的手絹,:“黍兒,這是劉家內(nèi)務(wù)事,交由刑部就太過了。”
冷衍忠一聽到‘刑部’二字嚇得臉上的血色盡褪,顫顫巍巍的站在一旁,:“黍王爺,草民跟黍王妃確實有過一段感情,這次草民、草民回來只是想見見她,跟她道聲離別的,哪曾想到竟會鬧出這些事情……”
他說得支支吾吾的,一直在猛的咽口水:“草民是太緊張了,所以才會忘記了這些細節(jié),真是冤枉的!”
劉黍半瞇眼,看著他,語氣極至陰冷:“你這是道離別該有的方式?你當本王和母后都是傻子會看不出來你是特意過來誣陷黍王妃的?刑部里面一百八十套刑具足夠讓你如實招供的,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本王相信邵斌會還你清楚的?!?p> 這么多……冷衍忠早嚇得魂飛千里,整個身軀都晃蕩了一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上官瑾明亮清澈的眼眸看了一眼冷衍忠,轉(zhuǎn)身望著安皇后,行禮說道:“懇請母后主持公道,還兒媳清白!”
安皇后頓時覺得氣血上涌,心口一陣絞痛,她捂著胸口說道“此事就交由黍兒你自行處置吧,本宮這些天心絞疼得厲害,你們都退下吧!”
說完,她像是虛弱地不能站穩(wěn),身子搖晃了一下,栽倒了下來。
一旁的張德才見狀趕緊上來扶住她,對著周圍叫嚷道:“快去傳御醫(yī)!”
小太監(jiān)們?nèi)氯轮骸皞饔t(yī)——”
“皇上駕到!”
殿外的這一聲呼喚眾人露出吃驚的神情,很快就看見惠皇一路風(fēng)塵仆仆地進了大殿。
這時候鳳德宮里的其他主子們也都起來了,一個個的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惠皇道:“這是怎么回事?”
上官瑾與劉黍站在大殿中央,安皇后暈倒被宮女攙扶著離開,大殿里面是上官家的親眷還全都過來了。
廖素吟嚇得臉色蒼白,跪道:“臣婦廖氏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無極與安圍陪同著惠皇過來,安圍原本打算讓自己妹妹先把場面唬住之后再由他哄著惠皇過來,不曾想,這場面……似乎并沒有自己預(yù)想的這般。
“張公公,這是怎么了?”安圍激動的踏出幾步抓著張德才的手急忙詢問道。
張德才微微抬眼看了一下惠皇,小心翼翼的說道:“、她……她心絞病又犯了。”
廢話,這些都是提前對好的臺詞,這還用對方說,安圍緊緊的盯著張德才,試圖從他的眼中搜索到自己想到的線索,可惜全都沒有。
張德才朝著惠皇跪道:“皇上,暈到了,請您移步快過去看看她吧!”
惠皇微微蹙眉。
劉黍拱手說道:“父皇,母后今日召見瑾兒,帶了……他過來,說是瑾兒曾經(jīng)的相好,經(jīng)過仔細盤問后,兒臣發(fā)現(xiàn)此人根本就是冒充的,來此故意誣陷瑾兒清白,請父皇作主,還瑾兒清白?!?p> 此時的冷衍忠已經(jīng)暈過去了。
上官無極的心臟‘咯噔’一下,下意識看向廖素吟等人。
劉宗不知何時也從殿外風(fēng)塵仆仆的趕進來,朝著惠皇行禮過后,他走到上官子霏身邊,他壓低聲音說道:“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上官子霏臉上蒙了一層灰霾。
惠皇掃視了一眼他們二人,隨后說道:“黍兒,你將來龍去脈詳細告知朕!”
劉黍把事情經(jīng)過逐一細說,完事之后,他與上官瑾并列站在一旁。
上官無極的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情,隨后,臉色極其難看,恨不得當場休了這愛找事的大夫人。
此時,廖素吟嚇得‘噗通’一下跪在惠皇面前,:“皇上,臣婦也是一時著急想弄清楚事情原委,并非有意誣陷黍王妃清譽的,懇請皇上明查。”
劉黍看她一眼,隨后道:“上官夫人何必著急解釋,皇上獨具慧眼,不會冤枉你的。”
上官瑾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站在劉黍身側(cè),像是在接受著他的保護一樣,一掃剛才的氣焰。
上官無極上前一步,趕緊說道:“皇上,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請皇上明查?!?p> 惠皇掃視一眼暈到在地上的男人,厲聲道:“把他弄醒來!”
一旁的小太監(jiān)得令之后,徑直走過去,將一杯冷茶潑在了冷衍忠的臉上,只見他渾身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來,呆著臉看眾人,散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來。
此時,在冷衍忠看來,這里的所有人都像毒蛇,緊盯著他這只棘蛙,恨不得將他吞入腹中一樣,他又是一陣抽搐暈了過去。
“父皇,既然他嚇得醒不過來,那就請翰林院學(xué)士過來鑒定墨寶是不是出自瑾兒手吧。”
“準了!”惠皇道。
此時,廖素吟心底發(fā)寒,喉嚨發(fā)僵,像是被凍住了一樣,渾身微微顫抖著。
李香憐等人亦是如此,她恨廖素吟為什么一定要把字畫都做上,現(xiàn)在可好了,直接搬石頭咂自己的腳。
蘇月薔微微抬起臉,打破了大殿中的沉默,小心翼翼的說道:“皇上,老爺,妾身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p> 她的話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眾人將目光投到她身上,廖素吟更是一副見鬼的驚駭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