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左通有些懊悔,狗腿子帶的太少,被人砸了自己的臺面。
這事要是說出去,自己的這張俊臉往哪里擱。
丟人!
被向定中這莽撞人砸的腿腳不靈活的左通嗷嗷叫喚完后,指著應(yīng)彥羨三人意味狠辣道:“有種就別走,等著本公子回來?!?p> 向定中也是火燒上了心頭,這等囂張之人最是欠揍。
“爺爺們不走,就在這里等著,等著孫子你?!毕蚨ㄖ姓f話原來這般能夠氣死人。
左通被懟了回去,只得狠狠地剜了眼應(yīng)彥羨他們?nèi)恕?p> 臨了,這左公子竟然還不忘了美嬌娘,對著宇文柔奴說道:“小娘子,莫怕,待本公子去叫人來救你于水火?!?p> 噗。
應(yīng)彥羨想問問,到底誰是水?誰又是火?
看來,這位左通左公子也是一個有著有趣的靈魂煞筆。
左通再也待不住了,帶著兩個剛從地上爬起來的狗腿子離開在水一方。
自左通轉(zhuǎn)身后應(yīng)彥羨就放開了宇文柔奴,讓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的身子難道不香嗎?
宇文柔奴對著應(yīng)彥羨他們?nèi)说溃骸叭还?,請速速離去?!?p> “這酒……我們還沒喝完?!?p> 應(yīng)彥羨端著酒杯悠悠然,絲毫不懼。
王韶與向定中也坐了下來,他們既然敢惹事,就能夠平了事端。
“哈哈哈……”
向定中爽朗一笑,他就愛應(yīng)彥羨這股勁,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也不怕。
“應(yīng)兄,剛剛可是親自給我們上演了一處英雄救美大戲,奴娘,難道你不應(yīng)該感謝我們應(yīng)兄弟嗎?”
向定中有些壞壞的。
“確實?!?p> 就連王韶也跟著學(xué)壞了。
宇文柔奴瞪著自己的一雙美目,這三位……一個比一個滑溜。
都是壞yin。
應(yīng)彥羨覺得自己再不出口這宇文柔奴就要被他們帶壞了,忙道:“兩位,咱們還是把這美酒給喝了吧,免得浪費掉?!?p> 王韶打趣道:“應(yīng)兄,難道,這美酒在你的眼中比這美人兒還要誘惑?”
這就有些忒壞了。
不過,應(yīng)彥羨哪里會懼怕這等問題,笑說:“美酒,醉人身體;美人,醉人心間。這美酒與美人,吾皆愛?!?p> 哈哈哈……
這應(yīng)兄,果真是妙人,妙,妙,妙。
宇文柔奴突然間發(fā)現(xiàn),應(yīng)彥羨此人不光是長的俊朗,談吐間也是不凡,而文學(xué)素養(yǎng)更是不落人下。
這等男人,未來不知哪樣的女人才能夠擁有。
宇文柔奴覺得自己沒那等福分,一介花樓賣唱女,何來如此佳郎君。
王韶提議道:“既然有如此佳人在身邊,我等就不能如此喝酒了,未免有些俗套?!?p> 向定中來了興趣,問:“那王兄意欲何為?”
王韶對著宇文柔奴道:“奴娘,煩擾你彈琴,我等三人隨著你的曲調(diào)變化吟詩誦詞,誰若是作的不甚滿意,那就罰酒一杯,不知兩位兄弟意下如何?”
這頗有種高山流水宴的感覺。
聞聽此語,向定中更是歡快,他雖是一介大老粗,可是也是一個年輕人,最是喜歡這等新鮮玩法。
“好,好,我同意?!?p> 既然王韶提議,向定中也是同意,應(yīng)彥羨自然就沒了反對的點。
宇文柔奴退至古箏前,而后手指輕輕撥動弦絲,氣質(zhì)頓時就出來了。
王韶自然當(dāng)仁不讓的作了頭句詩詞:“風(fēng)雨闌珊落,青絲淚灑淡,一襲青衫,夢回故里。”
王韶自幼苦讀詩書,奮進刻苦,不甘平平庸庸,中了進士后仕途卻是不順。
這句詩詞,恰恰就表露出了他的身心情感,處處透露著一股懷念之意。
當(dāng)下也符合了大宋朝整體詩詞的流向,亦可稱之為流行派。
而宇文柔奴彈奏的曲子緩慢而靜謐,特別容易讓人因景生情,起了懷念之意。
此兩者,可謂是大成。
應(yīng)彥羨為這位王韶王兄喝彩,這詞,這曲,著實精彩。
向定中拍掌叫好,幸好他的手掌寬而厚,常年累月握刀有不少繭子,這是一雙男人的手掌。
“王兄好文采,小弟佩服?!?p> 論年齡,應(yīng)彥羨是他們?nèi)酥凶钚〉?,向定中居中,王韶則是最大。
所以,向定中這句小弟也是無錯的。
王韶作完端起酒杯,敬了應(yīng)彥羨與向定中兩人,道:“難以抑制心中情感,望兩位兄弟見諒?!?p> 應(yīng)彥羨道:“王兄真性情,我與向兄甚是敬佩?!?p> 喝完這杯酒后,該著向定中作詩詞句了。
向定中咳嗽兩聲,細細聽了兩聲宇文柔奴彈奏的曲調(diào)。
說來宇文柔奴也是調(diào)皮,偷偷加快了調(diào)子節(jié)奏,忽而又慢了下來。
這相當(dāng)于是給向定中增加了些難度。
應(yīng)彥羨苦笑,果真是唯小人與女子不可招惹。
忒記仇了。
向兄,你就自求多福吧。
向定中思慮再三,終是開口道:“杯酒釋了容顏,長刀斬了情愛,疆場何談生死,唯有清風(fēng)徐來,我自旌旗高揚?!?p> 未曾想,向定中竟有如此文采,著實驚艷了人。
宇文柔奴亦是亮了美目,不再將向定中視作為莽漢,反而有些俠骨柔腸。
王韶道:“向兄真是該打,竟然在我與應(yīng)兄面前深藏不露,反而到了這時才顯露出才華來?!?p> 向定中嘿嘿一笑,他承認自己是有些才華,可都是半碗水水平,今日也算是超常發(fā)揮了。
“主要是今夜喝的高興,與王兄和應(yīng)兄兩位才子在一起,倘若我再不作出一兩句詩詞,豈不是該掩面逃走?”向定中道。
王韶笑指向定中,這貨666666。
向定中這一杯酒是喝不上了,曲調(diào)與他這詩詞恰和,也算得上是過關(guān)了。
“不過,我這邊是通過了,可是,還有應(yīng)兄呢?!毕蚨ㄖ胁煌蛔髀暤膽?yīng)彥羨。
應(yīng)彥羨指了指向定中,這貨這性子真得改改,什么時候都不忘給旁人挖坑。
王韶也是道:“對對,如今我兩人都過了關(guān),到了現(xiàn)在,我倒很想看看應(yīng)兄能夠作出如何驚人詩詞來,期待呀?!?p> “是很期待?!毕蚨ㄖ刑碛图哟椎?。
就連宇文柔奴也被他倆挑起了好奇之心,美目注視著應(yīng)彥羨,秋波轉(zhuǎn)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