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子謙見那黑衣已經(jīng)揚起了拿著匕首的手,連忙喊了句:“大膽,竟敢襲擊朝廷命官!”吸引了那黑衣人的注意。
肖子謙和南宮姝連忙沖上前去,剛剛揚起手中的劍,只見那黑衣人奪窗而逃,手中的匕首也因為慌亂而掉落,除了這個匕首房間里也沒留下什么特別的痕跡。肖子謙拿起黑衣人掉落的匕首,發(fā)現(xiàn)正是冷鉞匕首!仔細一看這是贗品并不是真的。
兩年前,肖子謙經(jīng)常在郊外與太子比試武功,這時的太子還不是云智,而是秦妃的嫡子云顯,所以云智還算是自由,偷溜出宮云玏帝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云智那時便經(jīng)常去上都的西郊外和肖子謙練武,肖子謙年長云智幾歲年紀相仿,所以云智在成為太子之前,經(jīng)常稱肖子謙兄長。
兩年前的一天,肖子謙像往常一樣比試武功,二人決定只用匕首,當時的肖子謙還用著鐵匠隨便打的一把匕首。二人在山頂,肖子謙的刀法凌厲,云智刀法柔中帶剛,肖子謙的匕首宛若游龍,刺向云智的一瞬間,云智回身躲避,失足滑落,云智的匕首滑落在崖壁邊緣,肖子謙一手抓住了云智的手臂,一手撿起匕首插入地面,云智蹬到一塊凸起的石頭回身一翻,便從崖壁上來了,拉著肖子謙一起回身,二人總算有驚無險。云智手中的冷鉞匕首上被石頭劃了一道痕跡,肖子謙的匕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滑落了山崖,云智便將自己的冷鉞匕首送給肖子謙。自此肖子謙的冷鉞匕首便貼身帶著,眾人皆知。此匕首上并無劃痕,所以斷然是贗品。
“郭大人可受傷了?”南宮冉連忙跑來問道。
“萬幸,你們來的及時啊!在下謝過將軍和幾位姑娘了!”郭束連忙拱手作揖。
“郭大人你的手流血了,我來給您包扎一下!”宋虎剛剛送來南宮冉的醫(yī)箱,“還好傷口不深,未傷至筋骨,我給您敷上金創(chuàng)藥。三日內(nèi)不要沾水,忌食葷腥,換藥滿六次便可愈合了,這金創(chuàng)藥是我自制的藥效比藥房的好,就給您留下了。”南宮冉細心的給郭束包扎。
“此次救命之恩,以后若有機會定當涌泉相報!”郭束面帶謝意。
“郭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您若安好便好!”肖子謙連忙說道。
肖子謙連忙問:“郭大人可認識那黑衣人?”郭束搖了搖頭。
“那您可看見他的臉?”肖子謙表情凝重。
“并未,此人從窗口進入,一直身披黑色斗篷。進入之后也一言未發(fā),只是拿著匕首想要刺在下。”郭束也驚魂未定。
“郭大人早些休息吧!此事過后,大人還是要多派些兵力把守才是。這匕首可否由在下保管?”郭束點了點頭,夜已經(jīng)深了肖子謙并不想打擾。
郭束自從被貶至茂林縣,一心只為公務(wù),并未買房置地,便一直住在縣衙里。郭束回了房,眾人也回到了院落中。
“你們說說看,為何那黑衣人要殺郭束?”肖子謙看著月光,月光皎潔溫度適宜,但肖子謙竟覺得有一絲冷意。
“難道是仇家?”南宮姝問道。
“你們可認識那匕首?”肖子謙賣了個關(guān)子。
“將軍,那個匕首不是您的冷鉞么?”宋虎看了出來。
“但是這匕首是假的,你們看看這兩個匕首有什么不一樣。”肖子謙將自己的匕首拿了出來。
“簡直一模一樣?。 蹦蠈m姝并未看出有何不同。
“將軍是想說這個匕首有一道不深不淺的劃痕,而這個沒有!”南宮靚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還真是啊!確實有劃痕!”南宮姝恍然大悟。
“對!就是這個!我的匕首上的劃痕當年與儲君殿下比武時留下,儲君殿下親自贈予我的,給隨我兩年有余,朝中之人都知道。”肖子謙面容劃過一絲冷笑。
“將軍您明示!”宋虎不解。
“那黑衣人殺郭大人,拿著和我一模一樣的匕首,你們覺得是何目的!”肖子謙盯著匕首看,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很艱難。
“黑衣人若是真的將郭大人刺殺,定會留下那匕首!上都自會派人來查此案,見到假的冷鉞匕首,便會有有心之人跳出來說此匕首是將軍的,到時候?qū)④娪锌陔y辯,圣上除了治將軍的治軍不力,更是會加上一條罪名——謀殺朝廷命官!到時候怕是要砍了腦袋。”南宮冉若有所思的說。
“那將軍只要說自己的匕首在身上不就行了!”宋虎滿眼迷茫。
“到時候,他們一定會說,將軍殺人后慌亂逃跑,發(fā)現(xiàn)匕首不見造了假的帶在身邊,再多解釋,圣上定會認為是將軍在狡辯。”南宮靚回答了宋虎的問題。
“肖子謙,那你的處境豈不是很艱難,那這有心之人怕是柳無憂吧!一心想至你于死地,本姑娘若是見了他定將他碎尸萬段。”肖子謙聽了南宮姝的話,笑了笑,說:“莫要逞強,和他斗要智??!”
此時郭束從房間內(nèi)走出來,開口道:“在朝中為官,忠于圣上,免不了被奸佞之臣構(gòu)陷!將軍還是要小心為上!”
肖子謙看到郭束并未就寢,便問道:“郭大人為何不早些休息?傷口雖不深,但還是要好好休息才是。”郭束笑了笑,開口道:“睡不著?。∵@世事難料!一心終于圣上,帶給自己的卻是這樣的結(jié)果,柳無憂是個老狐貍,你們多加小心??!”
“既然大人睡不著,那便給我們講一講您的故事吧!”肖子謙禮貌地笑著說。
“在下本是朝廷中的的戶部大司徒,在一批官銀入庫之時,少了一千兩黃金,柳相便上書彈劾,圣上看后勃然大怒,柳相誣陷我擅自挪用虧空公款,我便下了迢獄,事出月余,并未找到證據(jù),圣上卻也不信依舊要將我處罰。但是圣上念在在下膝下之女郭舒窈十五歲入宮做了貴人的薄面,只是將我貶到這茂林縣,并未罷黜在下。圣山現(xiàn)在對柳相深信不疑,現(xiàn)在又癡迷于尋仙問道,在宮中修了修心觀,來了個潛元道長,柳無憂自然去拉攏,那潛元道長每每暗示皇上均是要深信柳相,柳相是天上文曲星下凡,所以圣上現(xiàn)在免不了被這二人蒙蔽。原來在下在朝中能說得上話,現(xiàn)在也只能獨自替圣上擔憂。哎,敢問人生仕途事,斷是無奈了卻魂啊!”郭束見這幾人是同道中人,便流露出心中的苦楚。
“郭大人莫要失望,本將軍自會助您回朝!但是還需郭大人稍等數(shù)日了!”肖子謙心里恨不得將柳無憂千刀萬剮!
“勞您費心了!將軍也不必強求,在下現(xiàn)在不求仕途通達,只求圣上明察秋毫,云國百姓安居樂業(yè),女兒在后宮平安順遂!”郭束的眼睛里流露出對云國安危的擔憂,和對郭舒窈的牽掛。
“若是您有何物要帶給郭貴人,我倒是可以幫您!”肖子謙給了郭束一個安慰的眼神。
“將軍早些就寢吧,在下先告退了。”郭束見這天色已晚,明日這五人還要前去趕路還是要早些歇息,便回去了。
肖子謙望著眼前這個干瘦的背影,心里滿是心酸,這樣的忠良之臣一心為了云國效力,卻大志未發(fā)便遭貶黜,實在心寒啊。
“大家也早些睡吧!明日卯時大家院里見,明早趕路還是要早點休息?!毙ぷ又t話音落下,南宮靚、南宮冉和宋虎便回了房間。
南宮姝剛要回房,便發(fā)現(xiàn)肖子謙還未回房,便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廚房里也沒什么,地上有兩壇酒,南宮姝順手抄了一壇子,另一只手順手拿了放在灶里的拌牛肉。拿了東西便到院子里找肖子謙,肖子謙卻已經(jīng)回了房。南宮姝仔細一看肖子謙的房間燭燈還未息,便打算去找他,讓肖子謙喝點酒放松一下心情。
“肖子謙!你睡了嗎?”南宮姝在門外輕生叫道。
“沒有!進來吧?!毙ぷ又t應(yīng)道。
南宮姝用背頂開門回身將酒菜放在桌上,回身關(guān)了門。再次回身,發(fā)現(xiàn)肖子謙只穿了內(nèi)襯,連忙捂住眼睛,說:“我什么也沒看見!真的!”
“你還會害羞??!我以為你這大大咧咧像個男人,不在意這些呢!”肖子謙從緊張的情緒里抽離,拿南宮姝打著趣。
南宮姝把手放下,逞強地說:“我怕什么!來喝酒!”這時肖子謙也已經(jīng)披好了衣裳。
“好!那本將軍就陪你喝上一杯!”肖子謙也沒拒絕。正巧也無法入眠,還不如喝點微醺,早點入夢。
“下次找本將軍喝酒!可別去偷別人的酒菜!”肖子謙早就看到南宮姝往廚房的方向趕去了。
“肖子謙,今晚咱們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把這些麻煩事留給明天的路上想!”南宮姝舉起酒杯滿飲而下。
二人推杯換盞。不一會兒這壇酒便見了底,肖子謙昏昏欲睡,肖子謙看著趴在桌上熟睡的南宮姝,想起了在凌湘關(guān)那一晚宿醉,勾起嘴角,將南宮姝抱上了床塌,
南宮姝睡的很熟,肖子謙給南宮姝蓋上了被子,自己躺在被子外,抬手摸了摸南宮姝的臉便也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