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計在于晨,清晨代表著希望與美好,可對于這些深處斗爭中的人們來說,只是又開始新的一輪勾心斗角心驚膽戰(zhàn)。
肖子謙和南宮姝聽說蘇察布欽昨夜去了春熙居尋歡,便打算去春熙居探一探。二人打算佯裝成客人,所以南宮姝穿上了男裝。
驅(qū)車到了春熙居,發(fā)現(xiàn)大門緊閉,肖子謙便連忙敲門,叩了幾聲,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
正當肖子謙打算回去的時候,門開了,老鴇還帶著惺忪的睡眼,上下打量了一番,咂著嘴,說道:“今日酉時接客,二位客官先回吧!”
“我們不是來尋歡的,是有事想問你!”肖子謙見以客人的身份并不能查出自己想要的,便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老鴇定睛一看,見是鎮(zhèn)國大將軍的樣子,連忙賣著笑,滿臉諂媚“您是肖大將軍,想問什么?我們這里可有整個上都城最美的姑娘!快進來”老鴇把肖子謙和南宮姝拉進去關(guān)上了門。
“昨夜可有他國打扮的人來這里嗎?”肖子謙問道。
“你是說跟在國相大人身邊的那個人吧!當然印象清楚得很,托他的福,喔還大賺了一筆呢!”老鴇笑的滿臉滿足,
“昨夜他們可有說什么?”肖子謙皺著眉頭問。
“也沒什么,就是聽春柳說他們說要在上都城叫很多人之類的,您去問問春柳就知道了?!崩哮d思索著說道。
“那麻煩您把春柳叫出來吧!”肖子謙懇求道。
“春柳昨夜被那個男人贖走了,聽別的丫頭們說,春柳有一間房子就在城東畫眉巷,她賣進來我花了五十兩銀子,賣了三百兩,我沒少賺,現(xiàn)在她被人贖走也算是有個好的歸宿了!”老鴇突然溫柔的笑了起來,對于她而言她們不僅僅是用來掙錢的,更多的是把這些無家可歸的丫頭當成自己的女兒,贖身價格也是隨口說出來的,每個月掙萬兩黃金,也不會差她們贖身的幾百兩,只不過少個人陪心里不舒服便漫天要價罷了。
“謝謝了,我們?nèi)ご毫鴨枂?!”肖子謙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老鴇拉住了胳膊,肖子謙驚訝得回頭。
“幫我個忙吧!如果見到春柳就跟她說,讓她永遠也別回來了,幸福就好!”老鴇眼中的淚光讓肖子謙不知道說什么,眼前這個做了小半輩子老鴇的四十歲女人此刻,也如同普通的母親一樣,帶著溫柔的淚花。
“老鴇,我們可能找不到春柳的家,您帶路吧!也好再見一次?!蹦蠈m姝想了想說。
“好!好!”老鴇一副笑臉便鎖了門引路。
“春柳昨天是怎么被人贖走的呢?”肖子謙問道。
“昨日我看國相大人帶著一個外族人來這里,我覺得應該是貴客,便想著讓春柳拿著上等茶葉招待,春柳好像是聽到了些什么,那人還問了很多,春柳年紀尚幼,他又說要贖她,我便開了個價?!?p> “所以就讓那人帶走了?”肖子謙問道。
“是啊,本來我以為三百兩他不會買的,可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肯出這么高的價格來贖她。我覺得他是個好人,肯花重金贖她,也算是個好歸宿,便讓他帶走了春柳?!?p> “給我們講講春柳的故事吧!”肖子謙問道。
“說道那丫頭可真是個可憐人。她母親早就去世了,她認為她母親是生病暴斃,卻不知道其實是因為他父親他父親好賭成性,把家里的錢都拿去賭了,賭到最后妻離子散,他父親本將她賣給香葒院,是我多出了二十兩將她要來,香葒院那賤婊子天天打那些姑娘,那姑娘接客都不會笑了,怪不得連年賠錢?!崩哮d義憤填膺。
“您叫什么???”南宮姝好奇問了問。
“我??!早就記不太清自己叫什么了!都叫我老鴇老鴇的,我原本叫古霜瀅,進了這煙火之地,便一直叫雨瀅,當年我也是頭牌,攢夠了錢贖了自己的身,便用剩下的錢開了這個春熙居?!蹦抢哮d說道。
“古姨娘,一會見到春柳定讓你們好好聊一聊!”南宮姝說。
老鴇的聽到她的話,心里暖暖的,加快了走向春柳家的腳步
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春柳的房間。春柳的房間緊閉,肖子謙想她大概是還在睡著,便想著敲門。
老鴇連忙上前,聽了聽,聽不見聲音。以往這個時間她已經(jīng)起來,練著琵琶了,怎么還在睡著呢。
老鴇輕輕敲了下門,門就開了,老鴇遲疑地推開大門,她愣住了。
春柳渾身赤裸,只披著個褂子,正玄在房梁上,眉頭微皺,但是表情卻不痛苦。老鴇的眼里流下了淚水,她上前去抱住春柳想把她放下來卻怎么也做不到。南宮姝飛身而且割斷了繩子,春柳摔了下去。
肖子謙吹了一聲竹哨,兩個暗衛(wèi)便出現(xiàn)在這里,肖子謙說道:“去叫東宮太醫(yī)局醫(yī)官南宮冉和督師督查司司查梁昭逾來!”那兩名暗衛(wèi)飛身而退。
兩盞茶的功夫,南宮冉和梁昭逾便到了春柳的家,剛要上前檢查尸體,便被南宮姝攔下了。
“你個死丫頭,我要是當時說一千兩,是不是你就不會躺在這里了,走了也好,下一輩子去找幸福去吧!這個你拿著,我走了……”老鴇微微顫抖的手里拿著一個荷包,上面繡著柳枝,是個精致而用心的荷包。老鴇出了門說:“你們要找到殺了她的人,她是不會自殺的!”老鴇離開了。
肖子謙點了點頭,連忙跟南宮冉說:“阿冉姑娘,她應該是自殺吧!”
南宮冉連忙去查看尸體,臉色青紫,符合勒死的特征,但是脖子上有兩道勒痕,一條橫向的勒痕較深,另一條延伸到耳根,較淺??磥碚娴牟皇亲詺?,應該是被人勒死之后偽裝成自殺的!
“看樣子的確像是自殺,但是她脖子上的兩道勒痕卻告訴我們不是這樣的!你看她腳邊的椅子就算立起來也很矮,就算她踮起腳也很那夠得到繩索。一定是一個個子很高的人站在椅子上才可以??此眢w的僵硬程度,應該是昨夜子時左右故去的,那人選在夜間作案,估計是經(jīng)過謀劃的?!蹦蠈m冉分析道。
梁昭逾開口道:“兇手不光是一個身高很高的人,而且一定是男性,因為橫向的勒痕稍稍向上,力量很大造成的淤血比一般的淤血要重很多?!?p> “那是蘇察布欽的可能性很高,因為獨亦國的人大多力量很大,人也很高大,所以很有可能是他殺了春柳。”肖子謙說。
“還有一點,春柳才剛與人同房,不知道是不是蘇察布欽,但是我認為是他的可能性很高,畢竟他是贖了她的身?!蹦蠈m冉說道。
“聽老鴇的意思是說,在春柳打碎茶盤之后,蘇察布欽就要贖了她的身,那一定是她聽到了不該聽的,為了自己的小算盤而殺了春柳。”肖子謙說道。
“一定是蘇察布欽和國相暗地里密謀什么,被春柳聽見了,蘇察布欽便殺人滅口?!蹦蠈m姝義憤填膺。
“那好好安葬了春柳吧!咱們?nèi)枂柼K察布欽!”肖子謙說道。
幾人驅(qū)車到了驛站,進了驛站,就看見蘇察布欽在花園中坐著喝著馬奶茶,肖子謙連忙走上前去問道:“太子,你昨夜可有干什么去?”
“肖大將軍這是怎么了!怎么到我這里來也沒打聲招呼!”蘇察布欽還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微笑。
“我不想與你多說什么,還請?zhí)踊卮鹞业膯栴}”肖子謙問道。
“我昨夜去了春熙居,喝酒談天,你別說這春熙居的姑娘,果然秀外慧中,很是好看”蘇察布欽漏出壞笑。
“你贖了春柳,春柳昨夜便去世了,你到底是為何要殺了她?”肖子謙憤恨的問道。
“春柳!我贖了她,本來打算帶她回我獨亦國,怎么會死了?”蘇察布欽故意撞出去一副可憐焦急的模樣。
“你可有證據(jù)證明你沒殺她?”肖子謙問道。
“昨夜我與她交歡,你們云國女人可真是韻味十足,一晚上便同房了兩次,然后我便回了驛站。到了驛站之后,借著酒力便與我的侍從練了練你們云國的劍術(shù)。你們的劍術(shù)果然厲害,竟然能將我的胳膊傷成這樣!”說完蘇察布欽便露出了他胳膊上的刀痕。
肖子謙皺了皺眉,因為那刀傷很深,似乎能看清里面的肉。肖子謙吃了癟,畢竟他現(xiàn)在有了人證,再多猜測也都隨風而逝。
“所以現(xiàn)在……還有任何問題嗎?”蘇察布欽還是壞笑著。
“唐突了!我們先走了!”肖子謙不甘心,他不甘心于自己沒有證據(jù)來證明是他殺了春柳,也不甘心這樣輸給一個獨亦國的人。
蘇察布欽背著手,一直壞笑著離開,而肖子謙和梁昭逾也很失落,沒有證據(jù)就是說明他們二人根本無法捉拿他!
此時的柳無憂在府中聽說了昨晚的事是如此,便連忙找到潛元道長和姚淵說道此事,潛元道長打算給云玏帝進獻丹藥,可這丹藥可一點也不普通,吃完時候,不出半年,皇帝就會成為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