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冉錯愕了片刻,南宮姝南宮靚也面面相覷不知道宋虎到底是什么意思。南宮姝知道最近宋虎心情不好是真,可他究竟要做什么,南宮姝心里也確實寫滿問號。
“璆……璆鳴,什么事?我還需在天亮之前趕回宮中?!蹦蠈m冉看著他垂下的眼眸,感覺有些不安。
“我從未想過,阿冉你是這樣的人。”宋虎的話中帶著失望。
“璆鳴,你怎么了?”南宮冉的語氣帶著關懷與擔心。
“南宮冉!我不需要你的虛情假意!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關懷備至!我更不需要你每一次裝作無辜的眼神!”宋虎幾乎是喊出來的。
南宮冉剛想辯解,宋虎便打斷了她的話,道:“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水性楊花,我知道你為何棄我而去,因為你傍上了堂堂云國儲君,還有個督察司司查與你暗通款曲……”
“啪!”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打在了宋虎的臉上,宋虎的眼眶中含著淚,紅色的血絲布滿眼球,嘴唇也微微顫抖。
“宋璆鳴!你太過分了!”南宮冉顫抖著,轉身就要跑開,卻結結實實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
“宋虎,你不覺得你這么說一個女子實在太過分么!”云智低沉的聲音響起,讓眾人錯愕萬分。
“儲君!你怎么能隨便出來!若是讓別人看到,會釀成大禍的!”南宮冉抓住云智的袖子,皺著眉頭嗔道。
“宋虎,若是再讓本王聽見你如此侮辱阿冉姑娘,本王不會輕饒!”云智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憤怒。
“好,好,你們厲害,但是屬于我的東西,你們誰也別想奪走,就算你是儲君也不可能!”宋虎轉身離去,依舊是握緊拳頭。
云智看了看宋虎的背影,用手指輕輕擦掉了南宮冉臉上的淚痕。開口道:“你先速速回宮!在宮里等本王!宋虎是個直腸子,莫要怪他,以后若是他人,定要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做主!”
“儲君殿下,您到這里所謂何事?”南宮姝打斷道。
“子謙在哪里?本王有要事相商!帶路吧!”云智顯得很焦急。
南宮冉將迷藥粉給了南宮靚便回了宮,云智到了肖子謙的房間,開口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今日有人塞到我房里的,我見此事事關圣上的安危,便趕緊告訴殿下了?!毙ぷ又t說道。
“此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要寧可信其有。明日早朝我有一計,你莫要在朝堂言語!如若本王截下那丹藥,你聲援于我,怕是會掉入柳無憂的全套?!痹浦菄诟赖?。
“好!殿下速速回宮中吧!天快亮了!小心為上。”肖子謙見天色微明,有些著急。
云智也快馬加鞭喬裝改扮地回到宮中,入了宮門便回了寢宮,南宮冉正在里面等候。
“回來了!儲君你們可是商量好了計謀?”南宮冉緊張地問。
“嗯,阿姐早些睡吧,明天是個硬仗!”云智擔心地說道。
次日一早,烏云密布,悶得人喘不上來氣。宮里的氣氛也是如此,每個人都表情凝重,盤算著怎樣進了議政殿還能完好地出來。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元清和說道。
“臣有一物要獻給圣上!”潛元道長面帶警惕的微笑說道。
“哦?是何物???”云玏帝問道。
“臣煉了整整三個月才煉出來了一顆養(yǎng)身丹,此丹獻給圣上!”潛元道長解釋道。
“呈上來吧!”云玏帝笑著說道,“還有人要奏嗎?”
“兒臣有一事要奏!”云智向前走了一步說道。
“說!”云玏帝擺了擺手。
“我云國西北以連三年大旱!百姓民不聊生,忍饑挨餓。兒臣便派戶部侍郎鄒遠調度十萬石糧食運向西北,工部大司空孫萬成主持灤霑江支流改道,將原本流入北部的小支流,改道流入西北。現(xiàn)已初見成效,六成百姓食可果腹?!痹浦钦f道。
“此事太子的辦法甚妙!參與此事之人大大有賞!太子可有什么想要的?”云玏帝喜笑顏開。
“兒臣斗膽,可將那丹藥賜予兒臣,兒臣還沒見識過如此之靈的妙藥!”云智說道。
柳無憂的眉頭微皺,開口道:“太子殿下這不妥吧!這丹藥是獻給圣上的,珍貴異常只此一枚?。 ?p> 肖子謙剛要講話為太子辯解一二,便想起來昨夜太子的話,便只是努努嘴不做聲。
“哎!柳國相!無妨無妨,不過是顆丹藥,太子想要給他就是了!朕答應太子了!君無戲言嘛!”云玏帝揮了揮手,元清和變將丹藥和盒子一起遞給了云智。
“戶部侍郎鄒遠!”
“臣在”
“工部尚書孫萬成!”
“臣在”
“朕賞你們絹布百匹,銀千兩!”云玏帝笑著說道。
早朝結束了,云智拿著丹藥趕到了南宮冉的藥房內。
“阿姐,快幫本王看看這丹藥可有何貓膩?”
“看來這早朝還算順利,那丹藥給我吧!”南宮冉接過丹藥。
南宮冉拿著丹藥聞了聞,聞著沒什么特別的,似乎只有些山楂,甘草之類的。切開來看,和味道加以分辨,大概還有茯苓,人參,白術,蓮子之類的。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藥材,這些藥材的效用也不相克。
“這是什么藥?”云智問道。
“這些藥材都是最常見的那些,這顆丹藥沒什么問題,就是非常普通的健脾養(yǎng)胃祛濕益氣地丹藥??磥硪词怯腥藢⑦@丹藥掉了包,要么,就是柳無憂設下的計謀?!蹦蠈m冉說道。
“看來,那個紙條遞給肖子謙的目的應該不是給他下套,而是就是想把這消息告訴我們。朝臣雖然不說但是都知道我與子謙交好,他知道了也就代表著我知道了。所以一定是有人想傳遞消息?!蓖蝗婚T縫中一個沒有署名的信封被塞進來。
“追!”南宮冉低聲沖著云智說道,可打開門,門外空蕩蕩,房頂上也沒有人,這讓南宮冉心存疑惑,難不成還有人會我鵲茗莊的易容術?
“算了,想是那人喬裝改扮逃走了,或者拿了銀子讓宮中的太監(jiān)宮女遞來?!痹浦抢蠈m冉便往回走。
“這信中寫了什么?”南宮冉十分好奇。
二人拆開信,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你們沒有猜錯,想要贏,就要信我!”結尾處還畫著一個三角形狀的圖案。
“肖子謙給本王看過他的那封信,結尾處也有一個三角的圖案,和這個是一樣的。所以應該是一人所為?!痹浦钦f道。
“看來,是柳無憂那邊有人反水,我們勝算大了一些。”
“萬事都不可太輕信于他人,信歸信,但是不能全信,因為,他給我們信息,也許是要拿走我們的某些東西?!痹浦欠治龅?。
“說的沒錯,殿下?!蹦蠈m冉點了點頭。
“對了,子謙的生母去世的案子,阿姐可有眉目?”云智問道。
“明日我要去肖府,用攝魂術引導宋玉枝說出實話,畢竟物證已經隨著這么多年的時光消散了,所以宋玉枝的口供是關鍵,真相大白與否就在明天了。南宮冉說道。
“那希望阿姐成功!”云智此刻笑得像個孩子。
“阿姐,阿弟想跟你聊幾句心里話!”云智眨著他那忽閃忽閃的眼睛。
“又要說什么???我的儲君殿下!”南宮冉寵溺地說道。
“阿姐打算什么時候與阿弟相認?本王隨貴在太子之位,但是卻很想與父皇和阿姐過自由自在閑云野鶴的生活?!痹浦亲谀蠈m冉墊腳的小凳子上,看著南宮冉。
“此事還要從長計議,我怕我如果真的認祖歸宗,宮里人便會忌憚我的身份,便無法打探到我想知道的實情。更何況,現(xiàn)在朝政關系盤根錯節(jié),儲君與將軍不便見面,我則是你們之間溝通的重要渠道。若是成了公主,還如何出得了宮門?”南宮冉話中都是無奈。
“阿姐說的不錯,可我想堂堂正正叫你皇姐姐。”云智話里的委屈很明顯。
“在等等!等朝政穩(wěn)定,我肯定與儲君相認!”南宮冉笑著安慰他。
云智站了起來,從后面一把抱住南宮冉,弓著腰把臉貼在南宮冉的后背上,嘟著嘴喃喃地說:“好想阿姐。這十幾年都想阿姐!”他就像一個孩子,像一個四五歲還在吃糖的乖娃娃,和之前厲聲呵斥宋虎的時候簡直是兩個人。
突然南宮冉一陣眩暈,片段漸漸連起來,想起來小的時候,云智也愛將頭貼在自己的后背上,說這樣感覺很暖很安全。
“鏘喳~”一個極其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二人抬頭,從半開的門縫中看見一個宮女將茶盞摔碎在地上。云智連忙出門,問道:“怎么回事?”
“回稟儲君殿下,是奴婢不小心絆了一下摔碎了碗盞,還求殿下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那個小宮女低著頭跪在地上,渾身發(fā)抖,切切諾諾。
“沒事,下去吧!沒有下次!”云智見那宮女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定是剛進宮肯定忍受不了嚴苛的責罰,便擺了擺手,便轉身回了房間內。
小宮女收拾了碎茶盞便離開了。那小宮女回到廚房,變松了口氣。幾個小宮女和小太監(jiān)看她神色慌張便湊在一起問她發(fā)生了什么。
“你都不知道,嚇死我了,你們千萬別亂說出去,我剛才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