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所生活的那個時代,族群林立,每時每刻都身處血與亂,對于他們而言,將外在的危險因素滅殺是極其正常不過的事。
花貍貓讓巫飛魚覺得厭惡,王文林離開之際,花貍貓內的魂靈趁著正在休息的巫飛魚不備,開始了奪魂大戰(zhàn)。
對于危險的敏銳,沒人比得過巫飛魚,她早就發(fā)現(xiàn)這貓不正常,在這個深夜中,一人一貓展開了大戰(zhàn)。
發(fā)現(xiàn)那貓的圖謀不軌,早有準備的巫飛魚,一把將暗夜中飛撲而來的花貍貓扼喉,開窗便將花貍貓狠狠扔了出去,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藍琳琳魂靈驚的出竅,一下子鉆回了自己的本體,而悲催的花貍貓掉到樓下,雙腿著地,就這樣變成了一只殘貓。
被藍琳琳魂靈占據(jù)身體的花貍貓,意識模糊,憑著本能爬到了小區(qū)外,它知道,這里很危險,險些讓自己喪了命。
巫飛魚很容易就將藍琳琳的魂靈壓制,最終占據(jù)了主體操控權。昨日王文林將陣仗搞的很大,外出領略當代風情的巫飛魚發(fā)現(xiàn)了不尋常,趕回來看到那花貍貓正在垃圾旁搜尋食物,原本想上前再來一腳踢死,但看到那太過臟亂,花貍貓就撿了一條命。
簡單聽了巫飛魚的敘述,王文林心里想到“真狠啊?!?p> 他看向巫飛魚的眼神發(fā)生了變化,這變化深深地潛藏在他的意識里,這祖宗絕對不能惹,否則自己怎么沒的他都不知道。
將花貍貓抱了回來,整個房間彌漫著酸臭,花貍貓看到巫飛魚,本能地渾身哆嗦起來,這貓原本很有靈性,被藍琳琳上了身一折騰,就變成一只傻貓,僅存的只是一絲本能。
“老古,你怎么看?”
古滿倉早已絕望。
一陣折騰,花貍貓已經寄宿了新的魂靈。
“喵。”花貍貓流著淚舔著自己已經殘疾的后腿。
看著古滿倉可憐的樣子,王文林不禁嘆了口氣道“我們都在用力的活著,酸甜苦辣里,醒過也醉過。
老古,就當是一場夢吧,能活著就不容易了,畢竟你做了太多喪盡天良的茍事不是嗎?”
花貍貓看著王文林,聽到那看似鼓勵和開導的話,實則剜心窩子一般,大顆淚水無聲地如雨落下。
“喵。”蜷縮起來,繼續(xù)舔著那雙受了傷的殘腿。
現(xiàn)在的古滿倉已經認命,他打算,先安安靜靜養(yǎng)好身體,然后本本分分地做貓。
古滿倉的事也算告一段落,接著巫飛魚聽從了王文林的話,將魂靈抽離了藍琳琳的身體。
藍琳琳本體的魂靈需要有一個過度,畢竟魂靈離開身體已經有一段時日,這都需要一個過程適應。
王文林大腦經過一系列推測,再加上古滿倉的回應,異教徒拘走生人的魂靈,恰好尋到這里,而藍琳琳在這里生活太久,被這里不同尋常的氣場同化,身體極陰。
那只花貍貓,如果沒猜錯的話,正是藍琳琳飼養(yǎng)的寵物,在這個房間中王文林發(fā)現(xiàn)了寵物的存在痕跡,這都是巫飛魚居住之前所存在的。
不過同樣有疑惑,藍琳琳的魂靈是如何從異教徒手中逃出來的,這個女子身上是否有什么秘密。
最后他只能歸結于這里的不同,地下深處的白骨坑,還有大量的陰氣存在,幕后之人必然不會容許這種宵小之輩搗亂。
藍琳琳此時還未恢復,處于昏迷狀態(tài),她的魂靈被巫飛魚壓制的厲害,現(xiàn)在想要和身體再次切合,還需要一定時間。
“扣扣、扣扣?!闭谕跷牧殖錾裰畷r,一陣敲門聲傳來。
門還未開,他便感知到了門外的人。
宮南天。
宮南天一身休閑裝束,標志性的銀框方形眼鏡橫貫在鼻梁上,此時正在滿懷期待著什么。
開門后王文林問道“南天兄來了,一別有些時日未見了啊。”
門外的宮南天看到開門的王文林,心臟快速的跳了幾拍,深呼吸一口氣才平緩下來。
“文林兄近來可好?!北Я吮?,接著又道“我已經來了幾次,這一次可算把你堵到了,我這來請兄弟相助來了。”
幾次?王文林猜想,肯定前幾次這小子來,巫飛魚要么出去浪了,要么就沒有理睬。
宮南天此時是喜悅的,但也是焦急的,他本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到這一次真的找到人了。
他不知道王文林人在哪里,通過警局的謝坤了解到王文林緊隨他們之后去了二龍山,但事情過去好久了,他猜測,人要么出了大問題要么已經死去,那里的恐怖他是見到的,自己只有逃命的份。
如果死去,那就是長埋二龍山,如果活著,那他最有可能會回到這里。
然而他不得不抱著一份希望來此,眼下只有王文林能夠救那個人,那種起死回生的妙法他有幸目睹。
今日師傅補了一掛,最后讓他再試一次,聽了師傅的話,他懷著忐忑的心理來此,果然應驗。
“嗯?不知道在下有何能幫襯一二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本能地感覺到事情的不尋常。
在金墓中,他記得宮南天,這小子抱著陳念的肉身狂奔逃命,現(xiàn)在看來宮南天怕是找自己來搭救陳念的門多一些。
“人命關天,咱們邊走邊說?!睂m南天的焦急終于顯露出來,然后開始要向屋子內走進“有啥家伙事需要拿的,咱們抓緊拿,我這里太著急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p> 看到屋內的場景,宮南天愣住了,屋子雜亂,一個女孩躺在沙發(fā)上,女子他有印象,現(xiàn)在他腦海里想到的是,果真以身相許了。
由于興奮和急躁,他忽略了王文林的穿著,一條大褲衩,剩下的就是除了裸露還是裸露。
“兄弟,打擾你的好事,我對不住了?!?p> “你想多了?!闭f完,王文林轉身回屋,打開自己放在這里的背包,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衫換了起來。
拿起背包,將巨闕用捆靈繩捆好背在身后,一把將古滿倉抓了起來,帶好東西便和宮南天出了小區(qū)。
他查看了藍琳琳的情況,并且用魂念和其溝通,告訴她她很快就會醒轉過來,而他即將離開。
二人上了樓下停著的一輛轎車,駕駛位上的司機竟然是謝坤,和謝坤也算熟悉,打了個招呼后,謝坤發(fā)動車子。
車子一路沿著金都大道向著金都北側行駛,最后來到了一處私人莊園。
碧水莊園。
莊園占地面積有上千平,門口停了幾輛警車,甚至還有救護車。
這里把守嚴禁,王文林一路跟著謝坤和宮南天來到了莊園最中間的一處二層洋樓。
他感覺有些不對,因為看到了一些修行之人,比如此時把守大門的是兩個道士。
他一眼便看出來這兩個道士的深淺,體內有勁氣游走,好似隨時可破體而出,這是武者之上大師境界。
只是一個把門的,便已經是大師之境,這讓他看到了不尋常。
“難道不是陳念嗎?”
轉過頭,看著前面的謝坤問道“謝警官,請問,和我一起來的陳念現(xiàn)在在何處?”
還不待謝坤回到,一旁的宮南天道“應該回西嵐縣了吧,話說回來,還是我將她從那古墓中帶出,李局長掩護了我們,我們推測李局長應該長埋二龍山了,那里真不是好去處??!”
嗡!王文林腦海亂了。
陳念回了西嵐縣,這怎么可能,陳念的魂靈應該已經不在這個時代才對。
這是他想不通的,到底是宮南天在說謊,還是陳念自身出了大問題,那么這莊園中等著自己施救的人又是誰?
“兩位師兄,我找來了王大師,他可是一位神醫(yī),神跡我可是看到過的,麻煩通報一聲?!睂m南天向著兩個看門的道士抱拳說道。
兩雙眼睛在王文林身上掃來掃去,最后好像十分不解。
其中一位三十上下,留著山羊胡的道士道“你確定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