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大黑的麻煩
第二日中午,江可言是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的,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看見一束陽光照在那窗臺上,窗外格外的明亮,透過窗簾的縫隙,她只覺得那束光似乎就和她的新生一般。
“喂,你好,哪位?”她伸手拿過了床頭的手機,隨后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端是一道甜美的女聲:“可言姐,你兩點鐘有個封面拍攝,我現(xiàn)在過來找您嗎?”
江可言腦中神智瞬間回籠,她昨日忙活一天,居然忘記了原主今日還有一個封面拍攝:“不去,推了!”
“?????”電話那端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畢竟這個封面是有著五大封之一的刊物,如今,這可言姐說推就推了???
雖然這是個內(nèi)頁,但是依照江可言的咖位,這資源可是一塊好餅。
那助理是弘炫傳媒老板慕羽給江可言配備的,她倒是知道江可言和自己老板關(guān)系不一般,這個資源,也是老板給江可言拉來的,但是,江可言說推了就推了嗎?
“可言姐,這樣不太好吧?萬一傳出去,您這可就是耍大牌了!”
這都還不是大牌呢,小助理內(nèi)心有些犯嘀咕,她也是今年剛剛畢業(yè)的,和江可言差不多的年紀,22歲。
不過有些人生來命好,有些人生來命差,這是小助理的內(nèi)心想法。
但是在自己的言行中,她并不敢透露自己的這一想法。
“本來就不是大牌,還怕什么傳出去耍大牌,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辦,就找慕羽去!”
小助理聽著電話中江可言直呼老板的名諱,頓時有些咋舌,這關(guān)系,嘖嘖,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不一般。
也就是這江可言豁的出去,所以說混娛圈的女人沒一個簡單的。
要不然江可言一個大學剛畢業(yè)的學生,就能有那么逆天的資源?還不是在學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找好了大腿。
江可言并不知道那小助理的內(nèi)心活動那么豐富,她只感覺那邊沒聲了,就繼續(xù)問了一句:“還有事嗎?”
“沒,沒!”小助理有些結(jié)巴,一邊說著沒有,一邊又接著道:“那可言姐,您確定是要推了那個封面拍攝嗎?還是改期再拍?”
她只是一個小助理,萬一回頭江可言反悔,倒霉的還是她,所以她需要再確定一遍是改期拍還是直接推掉!
江可言眼睛看向了窗簾縫隙間露出來的陽光,卻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算了,你過來吧,等你過來,我們出發(fā)!”
那小助理頓時慶幸自己好在多問了一句,要不然等掛了電話她這邊和品牌方那邊推掉了,這姑奶奶又自己想拍了,倒霉的可不是她!
江可言雖然不是一線小花,除了薪酬比不上,名氣比不上,但是房車,工作團隊,私人助理,經(jīng)紀人,慕羽都給江可言配的齊全。
一開始慕羽是要給江可言再配個生活助理的,但是江可言,也就是原主拒絕了。
江可言忽然改變主意,也是看著那窗外太陽最烈,她就算去陳家灣,估計此時村民都在家,實在不宜這么白天去,而且有些事她還不確定。
等晚上夜幕落下,她再去一趟陳家灣,她的尸體,那葉家母女看來就藏在了陳家灣。
昨日要不是那慕大少忽然···
江可言起身下床,隨后去放出了大黑。
大黑從那傘中出來,是必須要江可言放出來才能得以出來,進去則是不用。
“江小師,你怎么給自己弄成這副德行了?”
大黑修整了一晚,此時即使外邊太陽正烈,也不影響它在屋中飄來飄去。
江可言抬眸撇了它一眼:“說來話長,這事情,是有些離奇,但是并不是未見。”
“嘖嘖,江小師,你看我說的對吧,葉家就和你八字不合!”
江可言面無表情的弄了點清水洗漱了一把臉,隨后看向還跟著她的大黑:“你是要看我拉屎嗎?”
大黑身形一個飄忽,黑色的身影就飄到了沙發(fā)那邊:“鬼才要看呢!啊呸,不對,是鬼才不看呢!”
“能成鬼那也是你修來的福氣,這世間多的是死了就魂魄消散的人!”江可言將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還不忘回慫了一句大黑。
大黑漂浮在沙發(fā)半空,故作嫌棄的捏了捏自己那并不能捏到的鼻子:“臭死了!”
“呵!”江可言冷笑了一聲,沒說話。
等著她解決人生大事,一出洗手間,大黑就纏了上來:“你身上這血味真好聞!”
江可言聽得大黑這句話,卻是神情猛的變了變:“你能聞到血味?”
大黑面色頓時似乎有些僵一般,飄著飄著,就遠離了江可言:“江小師,我大黑是什么鬼你還不知道,跟你從小到大的交情了?!?p> 江可言神情還是有些嚴峻:“可你現(xiàn)在能聞到血味了!”
“那也不影響我們的交情不是!”大黑嘿嘿笑了一聲。
“你做了什么?”江可言在屋子里走了幾步,她是不是要去取一下自己收在銀行保險柜里的東西?
大黑忽然沉默了下來,仔細看去,能看到那蒼白的面色間,帶著幾分陰森之氣:“我什么都沒做,是葉家大姑子那惡女人要扔了我,然后我就咬了她一口!”
“你闖禍了!”江可言知道要是自己猜的沒錯,這是昨日葉家母女離開陳家灣回到葉家之后,葉婷去干的事,但是這樣對于大黑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那當時你又沒回來,那個惡女人說的話實在太氣人,我心中氣憤。”
“當時我死了!”江可言淡淡的道,隨后坐在了一側(cè)的沙發(fā)上:“昨日我出了車禍,然后醒了的時候,就在這副軀體上,應(yīng)當是有什么媒介,導(dǎo)致我與這原主換了魂。”
“那豈不是說這身體原主的魂魄在你的身體上?”大黑表情有些怪異。
“不,原主的魂魄,我并未感知到,我猜,應(yīng)當是被禁錮了起來!”
江可言揉了揉眉心,這事情越來越復(fù)雜了,她自己的尸體還沒找到,原主的魂魄也無跡可尋。
“江小師,還有能難倒你的事情?葉家母女那么惡心你都能忍上一年?!贝蠛谒坪跤行┬覟?zāi)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