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無也不容易的......唉......”楊媽媽說著,眼眶有些發(fā)紅,抬起手指擦了擦眼角。
“媽!你又來了!”楊揚撅著嘴,委屈的道:“你別總是這樣嘛,你這樣我也會哭的?!?p> “沒事沒事!”楊媽媽忙對鏡頭笑了起來:“你在外邊工作啊,要注意身體,不要逞強(qiáng)!每天要給家里打電話哦,媽媽要每天看到你才安心的?!?p> “知道知道,我很乖的?!睏顡P對著攝像頭甜甜的笑。
“對了,那個混球今天沒過來吧?”楊揚忽然想到什么,問了一句。
“沒有,哼!他今年還敢來?”楊媽媽臉色一黑,表情僵硬的說道:“他敢來,我就讓你爸爸拿鋤頭把他打走,打他個頭破血流!看他還敢不敢來!”
“可是他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的......”楊揚嘀咕道:“他如果過來了,你一定給我打電話,我讓肖無哥哥去揍他!”
“不用叫肖無啦,我們自己能解決!”楊媽媽篤定的道。
“唉——到時候再說吧,你記得早點睡哦,實在睡不著就聽聽我發(fā)給你的白噪音音樂,安眠藥還是要少吃。還有,你叫爸爸少喝點酒,上次還喝到差點酒精中毒。”楊揚不放心的道。
“哎呀,你小姑娘家少操心我們啦!”楊媽媽有些不耐煩的道。
“那你們就乖一點啦!”楊揚笑著道。
“不說了不說了!”楊媽媽說道:“你快點睡吧,記得每天打電話哦!”
“好呢!媽媽晚安!”楊揚甜甜的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放下手機(jī)翻過身,面朝著天花板睡成一個大字,靜靜的發(fā)呆。
第二天清晨,言汐難得精致的畫了個妝,下到三樓,看見楊揚正坐在餐桌前忙碌著什么。
“早上好呀。”言汐出聲道。
楊揚聽見聲音,抬頭往樓梯這邊看過來,只見言汐穿著一件上身為黑色緊身短袖,下身是玫瑰紅條紋的雪紡連衣長裙,高挑瘦削又玲瓏有致的身材一覽無余。腳上卻搭配著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言汐姐早上好。”楊揚明媚的笑著,指了指桌上的牛奶還有培根雞蛋卷,對言汐說道:“早餐我做好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一點?”
“你做了兩份?”言汐走了過來,詫異的看著餐桌上的兩付碗筷和兩杯牛奶。
“嗯!”楊揚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頰:“我想著如果你不喜歡吃,另一份我就做午飯或晚飯吃掉?!?p> 言汐不禁笑著在楊揚對面坐下:“那我們就吃完早餐再出發(fā)吧?!?p> 楊揚高興的點點頭,拿起雞蛋卷咬了起來。
言汐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玻璃杯邊沿印下了嫣紅的唇印。
楊揚笑著提醒她:“言汐姐,你牙齒沾到口紅了。”
“是嗎?學(xué)擦口紅也真是挺難的。”言汐笑著站起身,去照了照鏡子,用餐巾紙擦了擦潔白牙齒上的口紅印記,又走回了餐桌前,拿起雞蛋卷吃了起來。
“好好吃!”言汐贊嘆道:“看不出來,你很會做飯呀!”
“我哥教我的。”楊揚笑著道,頓了頓道:“不是肖無哥哥?!?p> 言汐笑著點點頭。
片刻后兩人吃完了早餐,言汐將碟子放進(jìn)洗碗槽里。
“晚上回來我洗碗吧?!毖韵χ溃骸耙院笤蹅円L期住一起。都辛苦你做飯了,怎么還能叫你洗碗?!?p> 楊揚笑了笑,沒有拒絕。
兩人乘電梯到一樓的時候,艾麗還沒有來。
言汐給艾麗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她今天她要帶楊揚去一下科研中心。
“你會開車嗎?”言汐忽然想起來。
“會?!睏顡P點點頭:“艾麗姐招聘的時候特意要求會開車的。”
“那我們開車過去吧?!毖韵贸鲕囪€匙,遞給楊揚。
未嵐科研中心地處城郊,和未嵐的花圃供應(yīng)區(qū)相距不遠(yuǎn)。
車往城郊開去,大概一個多小時后,楊揚往窗外看去,忽然說道:“言汐姐,快到我家了哦?!?p> “是嗎?你住在這附近嗎?”言汐也往窗外張望了一下:“前面就是未嵐科研中心了,你看?!?p> 的士駛進(jìn)了一個園區(qū),言汐帶著楊揚下了車。
楊揚下車后觀察了一下四周,驚喜的叫了起來:“這棟樓就是我們的科研中心嗎?這塊地是我爸爸以前上班的工廠改建的吧?我小時候還在這附近玩過。”
“是嗎?”言汐想了想道:“當(dāng)初我買這塊地的時候,好像的確是有一個廢棄的舊廠房?!?p> 楊揚抿著嘴道:“對,很久以前這里就倒閉了?!?p> 言汐帶著楊揚刷卡進(jìn)了科研中心的大門,乘電梯上了三樓,兩人走過長長的玻璃走廊。
走廊兩側(cè)都是一個個的玻璃房間,里面是各種穿著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和實驗儀器設(shè)備。
她們走到一個掛著‘主任室’牌子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
言汐敲了敲門,門后傳來渾厚的男聲:“請進(jìn)!”
言汐推開門,門后的大班臺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大腹便便,穿著白大褂,頭發(fā)花白的老先生。。
“言汐,來的這么早!”老先生站了起來,和藹的道。
“陳主任早上好!”言汐帶著楊揚走了進(jìn)去,在班臺對面的兩張會客椅上坐了下來。
“這位是?”陳主任看著楊揚,有些面生。
“這是我們店新來的員工楊揚。”言汐介紹道。
“陳主任好!”楊揚聲音脆甜的道。
“你好你好!”陳主任寬厚的笑應(yīng)著,轉(zhuǎn)過頭朝言汐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言汐,事發(fā)突然,才會這么急約你過來?!薄?p> “怎么會這么突然呢?”言汐有些不解的道:“這是總所的調(diào)令,還是您自己的意愿?”
“都有吧?!标愔魅魏呛堑男α似饋恚骸澳阋仓溃瑱C(jī)會難得啊。這次去德國的名額本來是輪不到我的,這不,天上掉餡餅了!”
“那我該恭喜您!”言汐也笑了起來,隨后有些擔(dān)憂的道:“只是作為項目負(fù)責(zé)人,您走了,對未嵐這邊正在進(jìn)行的幾個項目會不會有影響?”
“這個你放心,總所對未嵐的項目一直是很重視的,這次呢也是引進(jìn)了高端的歸國人才,來接任我的位置。”陳主任說完,又重點補(bǔ)充道:“他也是我極力向總所推薦的!當(dāng)年他還在我手上讀本科的時候,就是我?guī)н^最有能力的學(xué)生。”
“那既然是陳主任力薦的專家,看來我得抓緊時間去拜訪一下了?!毖韵⑽⑿χ?。
“不用,不用,我已經(jīng)請他過來了,應(yīng)該一會就到?!标愔魅握f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笑著道:“馬上就十點了,他一向最守時的?!?p> 話音剛落,門口傳來了篤篤篤的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