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劉長老面有疑色,右手微微用力,將武棍舉至眼前,細細看去。
“赤火重金!”劉長老好似色中惡鬼見到絕世佳人一般,將武棍摟至懷中,似不信、似驚喜、似悲憤,問向劉慶。
“是的,大師有何指教?”劉慶心頭一驚,不解劉長老究是何意,問道。
“你在哪得的?還有沒有?”劉長老一個箭步,走至劉慶身前,幾首與其口鼻相交,質(zhì)問道。
“一位高人送的?!眲c想著說出若是說出小朱的話,未免太過驚駭世俗,只得編了個借口,說道。
“高人?什么樣的高人?”劉長老緊聲問道。
“一位身著紅色長袍的年青人送我的。但我沒有看到過他的樣子。”劉慶想著小朱傳授自己武技之時,幻化成自己的模樣,半真半假得說道。
“紅色長袍的年青人?”劉長老低聲念叨著,轉(zhuǎn)身走至練器爐旁,其懷中,還抱有那兩截武棍。
“算了,緣分未到,緣分未到啊~”劉長老直愣愣看著手中兩截武棍,說了句讓人莫名其妙的話語。
“大師,赤火重金很珍貴嗎?”思雨小心翼翼地問道。
“何止是珍重!想我劉誠一輩子都淫浸在練器一途上,但終我一生,也未求得一絲赤火重金?!眲㈤L老滿臉凄涼,說道。看其模樣,讓人甚感傷心。
“若是大師需要,可以從中取出部分赤火重金?!眲c偷眼看了看其肩頭的小朱,于心不忍道。
“呵呵~算了,在此殘生,還可以遇到由赤火重金打造的武器,上天已然對我不薄,我就不再奢求了。況且,若是從中取出部分赤火重金,我也沒有相同品質(zhì)的材料代替,只會損壞此武棍的品質(zhì)罷了?!眲㈤L老悲愴道。
一旁段鑄,聽著劉長老的話語,隱隱覺得有些不妙,但又不知哪里不對。
“開爐!”只見劉長老一聲大喝,將眾人從思緒中驚醒,手掌一翻,兩截武棍已然丟進練器爐中的無根地火之中。與此同時,左手虛按練器爐一側(cè),周身武力便噴涌而出,加入練器爐中,使得爐中之火再旺數(shù)倍有余。
“嗯?”段鑄見此,頓時心驚,與師共事多載,還是第一次看到練器爐中的火焰如此巨大。
然而更令其驚異的是,在使用如此大火持續(xù)煅燒火紅色的武棍兩個時辰之后,依舊不見武棍有任何融化的跡象。
“怎么這么慢。”因在練器爐之旁,劉慶二人甚感炙熱。若不是二人身后的水火離光陣散發(fā)著陣陣水汽,帶來絲絲清爽,且二人修為已至大武師初期,定然難以在此待這么久。
回想著當初小朱不過在一個刻鐘內(nèi),便將先前的武棍練化、重新鍛造,劉慶頓時升起對小朱的敬畏之心。
當然,對于小朱,劉慶是一直保持著十足的敬畏之心。
“融!”持練這么長的時間,劉長老也是甚感著急,神識中,感受到火中武棍的熱度已然達到一個頂點,頓時一聲大喝,爐中火力再次暴漲數(shù)倍,離得最近的段鑄,一個激靈,躲閃不及,火焰燎到,將其身前衣服燒出數(shù)個窟窿,未燒壞處,亦皺皺巴巴。
“離遠點,用心感受。”劉長老眉頭一皺,目不轉(zhuǎn)睛看著火焰中武棍,說道。
在其神識重重包裹下,終于,兩截武棍終是有了一絲化開的跡象。
“呼~”長長呼了口氣,劉長老左手武力不減,繼續(xù)鍛燒著兩截武棍。
時光由繁星初上,轉(zhuǎn)至月掛中天,而后再至東方泛起魚肚白。
一夜時間,轉(zhuǎn)眼便過。
“啊~”思雨伸個懶腰,看著聚精會神盯著眼前火爐的劉慶,又看看東方隱約可見的啟明星,說道,“劉慶,你一夜沒睡???”
“嗯~”劉慶點頭,隨口應(yīng)了一聲。
“真佩服你!”思雨從地上爬起,拍拍身后灰塵,看到自己是身著黑色衣服,倒也不顯臟,便不再拍打,走至爐前,定睛一看。
只見火中武棍已然消失不見,只剩一團紅灰相間的不知名器材在火中上下翻滾。
“這是什么?”看著臉帶倦意,但仍倔強著不肯入睡的段鑄,思雨問道。
“不知道。”段鑄搖頭。
“紅色的是赤火重金,天生對火有著特別高的免疫。但是其中灰色的東西,我卻是沒有見過。”此時,精神奕奕的劉長老插話道。
仿若是見到新奇玩具的稚童,劉長老臉上洋溢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分!”待東方破曉,第一縷陽光射下,劉長老一聲猛喝,幻化出兩只紅色手掌,在熊熊火焰中一陣摸索,將武棍化成的紅灰兩種材料分開。
“復(fù)金?!眲㈤L老再言。
“是!”劉慶心情激動下,手掌一翻間,一塊無光無色、甚不起眼的石塊更出現(xiàn)在其手中。隨手一拋,丟向劉長老處。
“去!”劉長老隨著一揮。那石塊便飛向火爐之中的火柱中。
與練化武棍不同的是,那石塊遇火即化,宛若雪見烈火一般,那塊石塊遇火之后,便化成一攤清水。真是難以想象,那塊無光無色、甚不起眼的石塊,遇火竟然化成如此清澈的清水,更令人驚奇的是,那灘清水在火中上下翻滾間,竟無一絲消融升華的跡象。
“合!”劉長老大喝一聲,雙掌同時探向練器爐,臉上一絲不正常紅暈閃過,武力再次洶涌,火力也再次加大。
對此,無人注意道。只有劉慶肩頭的小朱,眼中閃過一絲焦慮。
然而,紅色赤火重金、灰色材料以及一團清水卻沒絲毫融合的跡象。
隨著武力的噴出,火力已然達到了頂點。
劉長老臉上終是顯出一絲焦躁,目光閃爍。
“怎么了?”思雨好像也發(fā)現(xiàn)了劉長老好似遇到了難處,拉住赤著上身的段鑄,問道。
“好像這三樣器材并沒有辦法融合。”段鑄也面有急色,回道。眼睛緊盯著劉長老。
聽聞段鑄所言的劉慶,頓時面有急色,看著似乎無計可施的劉長老,忍不住看向其肩頭的小朱。喉間滾動間,就欲傳音給小朱。
“別急!”此時,小朱卻好似感受到了劉慶的心情,先行傳音給劉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