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卻是剛才說出“玉境返陽丹”的那名男子,只見那名男子身著簡易服飾,除卻關(guān)鍵部位,大部分的身體都是裸、露在外,露出青銅色的強勁肌肉,臉色通紅,雙眼如鈴,氣急之下,一股火爆氣息撲面而來。
此人正是鞭宗練器堂堂主,褚長老。
“哼!本宗的紅門又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本小姐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訓(xùn)斥了!”唐霖卻是雙手一掐腰,反瞪褚長老,看其模樣,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之意。
“你……”褚長老在整個鞭宗是出了名的嚴(yán)厲,但是對于唐霖,卻似乎甚是節(jié)制,張了張嘴,卻是氣嘟嘟的坐回椅上。
“唐霖師妹,你要他們兩個入咱們紅門,應(yīng)該有個理由吧。”一身淺紅衣裙的鞭宗宗主,抬起纏有青色細(xì)繩的右手,無奈得撫了撫額頭,說道。
“就因為我想他們兩個去,這個理由夠不夠?”唐霖坐回椅子之上,小嘴撅起,說道。
“霖霖,好好說話?!碧K姓婦女看著鞭宗宗主投來求救的目光,只得開口說道。整個大殿,雖然都是鞭宗有權(quán)有勢之人,但是對于唐霖,卻似乎都心存忍讓,一個個不是俯首看掌,就是閉目養(yǎng)神。對于唐霖欲將外人帶入本宗重要之地一事,似乎和他們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就連位高權(quán)重的白須老者,煉丹殿殿主,此時也是啞然無聲。左搖右晃間,好像睡著了一般。
“闖入我們鞭宗紅門、排有一定名次的鞭宗弟子,都要去棍宗的紅門,那我們鞭宗紅門,為什么不能讓棍宗弟子進去?”唐霖理直氣壯地說道。
“那歷年來,我們鞭宗紅門,也沒有其他宗門的弟子去過呀。”蘇姓婦女想要勸阻唐霖。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不是現(xiàn)在,再者說,鞭宗規(guī)定中,也沒有言明紅門不可以讓其他人進去啊?!碧屏鼗氐?。
蘇姓婦女啞口無言。而其他之人,依然不為所動,沒有絲毫想要開口的意思。就連性子火暴的褚長老,此時也是盯著自己手掌,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
“可是想要入紅門,并不是那般簡單的?!北拮谧谥鹘釉挼馈?p> “那就讓他們和我們一樣,參加比賽選拔就是了?!碧屏乩硭?dāng)然地說道。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褚長老抬起頭,說道。不過,待說完這句話,褚長老又立馬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似乎不敢與怒氣沖沖的唐霖對視。
“如果不同意,那我也不去這個紅門了。”唐霖說道。
“鞭宗的眾弟子,想進入紅門,都要經(jīng)過層層選拔的?!北拮谧谥骷泵Σ黹_話題。
“就憑鞭宗的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他們兩個的對手!”唐霖立即反唇道。
“那便說好了,只要劉慶兩名棍宗子弟沖出選拔賽,那就讓他們兩個進入紅門?!笨幢娙司聊谎?,似乎不敢再得罪這個在鞭宗出了名的魔女,鞭宗宗主只得開口說道。
“哼!”唐霖一握拳頭,對著仍低頭不言的褚長老揮舞了數(shù)下,和自己的師父斂衽一禮,轉(zhuǎn)身離去。
“唉~這魔女終于走了?!瘪议L老長舒一口氣,說道。
“怎么?褚長老對我教導(dǎo)出來的弟子有意見?”蘇姓婦女卻是不依,冷眼斜視,聲音低沉,說道。
“我堂里還有事,先走一步?!瘪议L老似乎對蘇姓女子也頗為忌諱,急忙起身,對著安坐于眾人中間處的鞭宗宗主抱拳施禮,急匆匆離去。
“哼!”蘇姓女子同樣起身離去。
“走嘍~千年草藥,呵呵!有意思?!卑醉毨险咭膊灰娛侨绾纹鹕淼?,自言自語間,椅上的殘影已然消失,待聲音消失之時,大殿中只余幾道殘影,正緩緩消散。
“宗主,告辭!”其他眾人,也是紛紛起身,向著端坐于大殿正中的鞭宗宗主請辭之后,漸漸離去。
不多時,大殿之中,只剩下鞭宗宗主一人。
“著紅衣,執(zhí)紅棍,雙親至百人才至;倚紅雀,過紅門,天地百萬復(fù)安寧……”大殿之中,突然緩緩傳來一陣低語細(xì)喃之聲。
“有意思,有意思!”只見鞭宗宗主嘴角上揚,緩緩起身,說道。而后,大殿之門無風(fēng)自關(guān),而殿中佳人,也緩緩消失不見。
……
“環(huán)兒,你在鞭宗還好嗎?”思雨看著在前方帶路、一蹦一跳間、甚是歡喜的瘦小丫頭,開口問道。
“還好啊。鞭宗宗主還將我收為貼身丫環(huán)呢?!杯h(huán)兒如是說道。
“那你剛才怎么還有些膽怯之意?”劉慶問道。而其肩上,則站立著一只通體透紅的小鳥。小朱卻不知是何時飛回的。
因在鞭宗重地,禁止飛行,且剛才綠衣女子所贈的飛行符已然失效,所以,劉慶二人在環(huán)兒的帶領(lǐng)下,也只得徒步急走。
不過好在環(huán)兒在鞭宗已然數(shù)月有余,也練習(xí)了一些武力,雖然沒有達(dá)到武者的地步,但步履輕健,速度倒也不慢。不同于棍宗的山路,整個鞭都更像是富紳貴胄家中的后花園,有山、有水、有樹、有花間,一幢幢獨家大院藏于其中。若不是環(huán)兒帶路,以劉慶二人之能,還真可能迷失在這花園般的巨都中。
“他們都是修煉者,妲城城主大人的師兄師姐,那么大的大人,怎么可能是我一個小小的丫鬟可以直視的。”環(huán)兒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f道。
劉慶與思雨對視一眼,均看出對方所想:這環(huán)兒與他們當(dāng)初的不知天高地厚不同,從小生存于妲城底層的她,內(nèi)心深處,藏有深深的自卑。
“但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鞭宗了啊,又是鞭宗宗主的貼身丫鬟,哪怕是妲城城主笪時再見到你,也要對你禮讓三分呢?!彼加昀^續(xù)勸解道。
“不會的,我只是一個丫鬟?!杯h(huán)兒急忙擺手,一副生怕別人聽到的樣子。
劉慶無奈搖搖頭,朝前走去。思雨仍有些不甘心,苦口婆心得勸解著環(huán)兒。
隨著夕陽西下,一行三人還是未到他們所居之地。
“我說環(huán)兒,我們究竟還要多久才能到住處???”勸解無效的思雨,強忍著口干舌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