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你的前任女友即將和別人踏入婚姻殿堂,這個時候,你該怎么做?
當(dāng)你未來妻子的前男友來參加你的婚禮,這個時候,你該怎么做?
對了,再加一條,前男友和新郎是發(fā)小。這個時候,又該怎么做?
只見新郎的臉已經(jīng)脹成了豬肝色,只見逍遙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票子,笑道:“哥們,我是來隨禮的?!?p> 新郎愣了半晌,把錢接了回來,又從錢包里拿出了一疊,放在一起推了回去。
“既然給你了,接著便是。還是說,嫌少?”看著新郎怎么都不肯收,逍遙又補(bǔ)了一句,“我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p> 新郎這才將錢收起來。
看著吵吵鬧鬧的四周,逍遙擺手:“我趕時間,你去招呼旁人吧?!?p> 逍遙的背影就這樣消失在了新郎的視線之中,片刻,新娘趕了過來,問新郎:“是他嗎?”
新郎點了點頭,千萬種情緒匯上心頭……
話說這邊,離開酒店的逍遙直接坐進(jìn)了街邊的出租車,司機(jī)也沒問目的地就直接開了。
“就這么走了嗎?”好半天,司機(jī)問逍遙。
“不然呢?帶著你砸酒店,將新娘子搶走,然后再進(jìn)去一次?”逍遙調(diào)笑道,他看到派出所就慫好不好。
司機(jī)聞言猛地踩下剎車,逍遙不受控制地向前傾去,幸而有安全帶在身,才避免了頭破血流。
“王憨憨,你謀殺呀!”逍遙大叫,怨念地看了王憨憨一眼,他今天這是咋了。
“你真的甘心嗎?為了她,你差點兒毀了自己的一輩子?!?p> “與她無關(guān),即便沒有她,該發(fā)生的也無法避免。不過確實要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就真的是一輩子了?!卞羞b感嘆道,王憨憨的話讓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八年前,高中結(jié)束的那一個暑假,他的成人禮,因為喝醉了酒,與人起了爭執(zhí),爭執(zhí)過程中將人打成重傷,起因僅僅是因為服務(wù)員不小心將酒水灑到了她的身上。
年少輕狂,總要付出些代價才能認(rèn)清自己的身份,認(rèn)清自己的背景,處于什么樣的境地。
他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所以注定了沒有人會為他奔波勞走,所以被帶去作筆錄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認(rèn)命了。
這輩子,毀了!
逍遙從兜里掏出一盒煙,撕開包裝,遞給王憨憨一根,王憨憨嫌棄地別過臉,吐槽道:“托你的福,平生第一次開這么次的車,還要再抽一次最次的煙?趕快拿開,辣眼睛?!?p> 富家子弟的生活,無法理解,也羨慕不來,逍遙默默地收了回來,給自己點上。
“最后問你一次,回不回去?”王憨憨再次問道。
有那么一刻,逍遙覺得他認(rèn)識的王憨憨和仿佛面前這個人判若兩人??捎终f不上哪里不對,卻總覺得不對。
“你的善良沒有人會感激。”王憨憨又道。
“這與善良無關(guān),只是每個人的心里都有一臺秤,去衡量是非對錯,這些年,為了我,他們也很苦?!卞羞b揉了揉王憨憨的頭,揉完后才覺得不妥,王憨憨已經(jīng)長大了,不再是小孩子。
“即使不是最好,他們也給了能給的全部,如果說是補(bǔ)償,我也接受?!卞羞b又道。
在其他人的眼中,包括狗子和葉子,這八年,他都是在牢獄中度過的,為了能讓他早日出來,這些年,他們四處奔波,到處求人,他不是不知道。
只是從他踏入韓氏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生活的軌跡與他們背道而馳,如此想著,倒是他先負(fù)了他們。
他想過無數(shù)次真的回來了,要如何面對他們,可真的回來了,站在他們的面前,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的平靜,平靜到心中沒有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