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打三更,李攸翻來覆去地?zé)o法入睡,本來自己應(yīng)該跟三號睡一間,花妹自己獨占一間。可是花妹卻說自己要去馬廄睡,一個黃花大姑娘的,要是遇上什么危險該怎么辦?
想到這里,李攸翻身坐了起來,將皮夾克披在身上,抓起離子槍就往外面走去。出門之后正好撞見了解手回來的三號。
他疑惑地看著正在扎著頭發(fā)的李攸,小聲問道:“仁兄,這深更半夜的要去何處?”
“有點不放心花妹,看看她去。”
“哦,那你多加小心,剛跟店主聊天,說最近有賊人潛入房間內(nèi)謀財害命?!?p> 李攸點了點頭,躡手躡腳地朝樓下走去。輕推后門便閃身出去,就聽見不遠處好像有人在竊竊私語,心說這么晚了,怎么還有人在外面嘮嗑呢?
不過現(xiàn)在還是看看花妹要緊,雖說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再把她當(dāng)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卻還是少不了當(dāng)哥哥的那種保護欲。
他放輕腳步朝馬廄走去,耳邊的說話聲也越來越大,隨即停下腳步,側(cè)耳細聽,說話二人的聲音似乎在哪里聽見過,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六哥,你確定今天來的那三個人身上有錢?”
“廢話!三個人點那么大一桌酒席,吃的完么?肯定是哪兒家有錢的大戶,喬裝改扮來這里吃飯的。”
“吃飯為何要隱藏身份,那他們點那么多酒菜,豈不是暴露了?”
“啪!”一聲洪亮的抽嘴巴的聲音,響徹云霄。
“廢話,你是大哥我是大哥?”
李攸聽著二人的談話,好懸笑出聲兒來。這時由打他身后,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噓,別吵,是我?!崩钬宦犑腔玫穆曇簦泵㈦x子槍收到了胸前,小聲問她怎么在他身后。
她拉著李攸的手,壓低了身形,朝馬廄左邊的稻草堆走去,等看見那兩個人之后,才回頭對李攸說:“咱們吃飯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們倆一直偷偷看咱們,覺得二人面目可憎,飯后就一直跟著他們?!?p> “哦,我想起來了,是不是坐在咱們邊上不遠的,帶著刀的那兩個人?”
“嗯”,二人說話的時候,李攸也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發(fā)現(xiàn)兩個人影正貓著腰,站在馬廄中前后晃動。手中所持之物,正發(fā)出了“唰唰”的聲響。
“他們,是不是在磨刀?”李攸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不過看這兩個人,始終是保持相同的姿勢,便脫口而出。
“好像是?!崩钬强床磺宄玫哪?,但是他似乎聽見了一聲輕微的哼笑聲,八成就是在偷笑。
李攸徹底是被這倆蠢賊的專業(yè)精神給感動到了,磨了這么半天,最后要是再空手而歸,都合不上這功夫錢兒。
“他們好像要走,你別出聲,我去叫醒少主人?!被脛傉f完話,李攸也沒管她,直接端著離子槍,憑感覺朝兩人腿上射去。
“咻咻”,兩道火光閃過之后,兩位磨刀的兄弟紛紛倒地,“哇哇”地慘叫了起來。
李攸也沒顧得上花妹是在用什么表情看著她,抓起她的手,快步走至在那兩個倒霉蛋兒跟前。由于他倆的嚎叫聲過于凄慘,把周圍的幾個店家都給吵醒了,紛紛舉著火把走了出來看熱鬧。
“一會兒不看著你倆,又給我闖什么禍了?”三號迷迷糊糊地,似乎還沒有完全睡醒,將手中火把交給了花妹,打量起地面上躺著的兩個笨賊。
“少主人,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兩位行蹤可疑,便一路跟蹤,沒想到他們真的是想要加害咱們?nèi)?。?p> 李攸等花妹說完,自己接著道:“我趁二人磨刀霍霍向咱們的時候,偷襲了他倆,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p> 店家一看李攸單薄的小身板,再瞧瞧他身邊文弱不堪地花妹,指著地面上依舊喊叫不止的賊人說:“客官,容我說句不好聽的,這二位賊人鼻直口闊,膀大腰圓,一看就是習(xí)武之人。單憑你一己之力,恐怕難以將其降服。”
早就知道這幫人不會相信自己,李攸不緊不慢地將手中的離子槍再次對準(zhǔn)了二人的小腿,穩(wěn)穩(wěn)地勾了一下扳機,在其中一位怒不可遏的大漢腿上又補射了一槍。
鮮血順著他的褲腿流淌了一地,一股難聞的燒焦的氣味,飄蕩在四周。另一個偏瘦的蠢賊,早已昏死了過去。
見到李攸施展了“拳腳”之后,大家也連連稱奇,更有甚者當(dāng)面要拜他為師。待等差人將兩名賊人押解而去之后,李攸三人也打著哈欠走進了客店。
“誒,花妹啊,你不是說自己要睡在馬廄么?”三號有些玩笑的調(diào)侃著花妹,見其杏眼圓睜瞪著自己,急忙灰溜溜地鉆進了客房,“啪嗒”一聲關(guān)緊了房門。
進到屋內(nèi),李攸蹲下了身子,將手掌攤在地板之上,隨后對花妹說道:“你睡床上吧,我就在地板上將就一晚得了?!?p> “那怎么能行?我是個下人,自然是我睡地上了?!?p> 見花妹有些憔悴的臉色,李攸真是不忍心委屈了她,也沒有理會她說的話,急急忙忙地將花妹推倒在床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四目相對之下,李攸頓時覺得口干舌燥了起來。而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的花妹,似乎也沒有阻止他的意思,像一只安靜的小綿羊,任人宰割。
“咳咳,你睡里面吧,放心,我不會占......輕薄你的。”說完話,李攸把花妹的長靴脫了下來,一股淡淡的體香,傳進了他的鼻孔之中。果然,長得好看的女人,腳都是香的。
雖說自己妹妹小的時候,也喜歡粘著自己,晚上也要睡一被窩。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卻有所不同。
李攸多年來一直很自愛,甚至連一個不雅之夢都沒做過,更別提跟一個年齡相仿的少女同床共枕,緊張地都不知道要如何入睡。
他枕邊之人,也沒有好受到哪里去。都說少女懷春,少女懷春的,直到今天,花妹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好在兩個人里,總有一個心大的,雖說難以入眠,但不是無法入眠。當(dāng)花妹實在是忍不住了,打算做一些傷風(fēng)敗俗之事的時候,李攸的呼嚕聲,震耳欲聾地響了起來。
“哼,呆子?!被靡慌つ?,氣哼哼地不再說話了。
而掛在床榻角落的皮夾克里,傳出了一陣女人機械般的說話聲:“充能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