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冥國議事大殿,文武百官個個著急,互吐苦水,原本莊嚴的地方瞬間變成了菜市場,你爭我吵,聲音忽高忽低,要不是個個穿著官服,還以為是哪來的山野村夫,在這擾亂朝政呢?
青明面無表情地坐在一旁,好大的定力才穩(wěn)住自己不笑,心里也在開著小九九:主子呀,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呀?現(xiàn)在東有任宇翔,南有東黎初塵,他們都想分了西冥這塊肥肉呀,相信很快,西冥就要被大卸八塊了。
“戰(zhàn)報”,一聲長呼打斷了的所有人的爭論,也拉回了青明的小九九,大家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等著青明宣讀。青明若無其地拿過戰(zhàn)報,先是粗略看了一下,并沒有馬上讀出來,遲疑的表情讓百官們深吸了一口氣。
慌亂中,宰相被推了出來,這群老不死的,現(xiàn)在像個小孩子一樣,國難當頭了,你推我推,一點承擔也沒有。
“青明,皇上不在宮里,大權都握在你手里,現(xiàn)在有新的戰(zhàn)報,應當與大家一起討論,以想個萬全之策呀”。語氣不緊不慢,緩緩有力,不雜一絲著急之意。
青明心里冷笑:誰人不知,宰相就是那種見你頭痛他就開心,你頭暈他就快樂的人,開戰(zhàn)到現(xiàn)在,一點實用性的建議都沒有,一點活也不干,只會打表情牌,整天在那哭喪著臉,做出一副敗國奴的模樣,也不知是真還是假意。不過,說到演戲,青冥殿沒一個怕的。
青明一手撫著額頭,一手拉住旁邊太監(jiān)的手,這個暈迷樣,沒個幾年功夫,還真學不到家。
宰相瞇了瞇眼,這青明,越發(fā)放肆,不過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奴才,竟敢對他的話不聞不問。
百官看到青明的樣子,怕不是被戰(zhàn)報怕暈的吧,那也要先將戰(zhàn)報說出來呀,要死一邊死去,現(xiàn)在這暈了算怎么回事?眾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對戰(zhàn)報的內(nèi)容更感興趣了。該不會前主損失慘重,西冥要敗了吧,那是不是得盡早安排撤退事宜,是逃向東黎好呢還是南湘呢?要不然,扮扮清高,假裝不小心泄漏了機密,得到他國重賞?
青明也不管百官的歪歪腸子,手里拿著戰(zhàn)報,讓人先將他扶回了內(nèi)殿,留下一屋子惶惶的百官在捶手頓足。
東黎,任宇翔駐扎處,一黑衣人跪地密語,任宇翔聽完擺了擺手,獨自深思:這西冥內(nèi)部簡直是一盤散沙,西冥逸也不是無能之人,被南湘攻下了十座城池,卻無動于衷,不僅沒有正面反擊,也沒有安撫百官。如果說沒有什么陰謀,他也不信。
可他們國家的人開始自亂陣腳,又拿什么去反擊別人呢?這個時候的西冥,相當于一盤散沙,正是一舉拿下的最佳時機,加上有南湘的牽制,東黎的進攻有利無害。但若是誘人的陷阱,也許會得不償失。
最重要的一點,她不是跟西冥逸很熟嗎?為何遲遲不現(xiàn),她該不會又拋棄人了吧?呵呵,女人,都是見利思遷的。
南湘,東黎初塵意氣風發(fā)地品著美酒看美人跳舞,這仗打得真是太輕松了,一天一座城池,照這速度,拿下西冥,不在話下,相信,西冥國很快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特別是明天要攻打的玉冥關,正是西冥國的重要關卡,只要控制了這個關卡,南湘的精兵將勢如破竹,但如果沒攻下,自己就得在耗上時間,這里遠離了南湘,各種供給需要時間,要是再被人斷了后路,十萬精兵就成了這里的護城肥了。
不過,幸好的是西冥逸不在,第一次見這個人,就知他不簡單,沒想到,最后還是被他登上了皇位。失策失策。
西冥逸已進入了西冥國境,而這一帶是出了名的混亂,西冥逸還不及清除這里,看來今天,沒時間也得順手掃一下了。習武之人對于危險的氣息格外敏感,每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邊走一邊戒備。
“喔,喔,喔”,幾聲不同尋常的聲音響起,原本閉目養(yǎng)神的西冥逸睜開雙眼,銳利的紅光一閃而逝,帶著不見底的嗜殺。駕車的云一讓馬兒的速度慢了下來,一手安撫著一手拉緊韁繩。
西冥逸一個響指,青懸讓隊伍排成了人字形,這種陣形可進可退,可攻可守,是行走的最佳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