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云凡覺得自己十分機智,輕而易舉的就糊弄過去了后。
沈歡歡嘴角隱著笑意開口打斷他“云凡哥哥,這段好像跟上一段接不上”
話音剛落,沈歡歡就看到云凡本就有些紅的臉一下子更紅了。連耳朵被染成了透潤的紅色。
云凡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是我看漏了一段”
他也總不好說是因為自己不好意思讀才故意跳過去的。
沈歡歡眼里帶著促狹看著云凡“那就補上吧,不然劇情不連貫的”
云凡垂眸,覆在書上的手指都不由自主的收緊了些,連清潤的嗓音都有些不自然的讀著“兩人攜手步入床榻……”
云凡停了下來,后面的寬衣解帶他實在是有些讀不出口。
沈歡歡看他這般害羞的模樣忍住不低笑出聲“云凡哥哥,你怎么看個話本子都羞成這樣”
云凡看她戲謔的表情,知道她是故意逗弄他,干脆合上了話本子。佯裝惱怒的瞧了她一眼不搭理她。
看他這樣,沈歡歡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聲音軟糯的撒嬌道“云凡哥哥”
云凡還是不理她,由著她扯著衣袖也不吭聲。
沈歡歡看他沉默,以為他是真的惱了,便坐起身摟著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肩上語氣軟軟的跟他道歉“云凡哥哥,我錯了,我下次不故意逗你了”
說話間,熱氣撲到他的脖頸上,他的肌膚更像是暈染了些水紅色一般。
云凡最受不了她扯著他衣袖嬌嬌弱弱撒嬌的模樣了??吹綍r總會很想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哄一哄“好啦,我沒生氣”
沈歡歡依然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嗅著他肩頸處的清香,享受的瞇了瞇眼“那段其實我都看過了,故意跟你說沒看過,是想看云凡哥哥臉紅的模樣?!?p> 云凡手放在她背上輕拍著“嗯,我接著讀下面的,你閉上眼”
沈歡歡輕點了點頭,將頭枕在他肩膀上,聽著他輕柔溫潤的嗓音。比書里的文字還要美好。
耳畔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模糊,她已經(jīng)聽不清楚那些段落情節(jié),只聽得到他仍是聲音清朗的讀著。一字一句如珠落玉盤,似山泉叮咚。
聲音里有著讓她安心的力量,沈歡歡再無意識的沉沉睡去。
感受到肩膀處越來越沉的重量,和脖頸上松散了許多的手臂,云凡合上了書,垂眸看她眼眸緊閉,睡的香甜。
云凡便想著將她放在床上,讓她睡的舒服些。
可是他脖子上圈著的手臂,始終不肯松開。云凡無奈,又不舍得動作太大弄醒了她。
只好擁著她的腰,免得讓她歪著貼在他身邊會太累。
直到沈歡歡自己睡夢中覺得手臂累了,才肯松了手將手臂垂下。
云凡輕輕揉捏著她的手臂,幫她放松一下酸脹的肌肉。然后輕擁著她將她平放在床上蓋好錦被才起身關(guān)門出來。
關(guān)上門,云凡才發(fā)覺自己被她枕著的半邊肩膀都麻的沒有知覺了。他無奈的笑笑,用另一邊的手揉捏著酸麻的肩頭。
“切,弱不禁風(fēng)”子楚帶著嫌棄的聲音幽幽的從云凡身后傳來。
云凡回頭,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子楚,暗暗皺了皺眉“你在這里干嘛”
“散步”子楚隨意找了個說辭。
“你在這么短的走廊里散步?”云凡眼睛里寫滿了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
“怎么了?我樂意”他想在走廊里散步,覺得走廊風(fēng)景優(yōu)美不行么?
“你開心就好”云凡懶得理這個幼稚鬼。接著自顧自的揉捏自己發(fā)麻的手臂。
子楚看他這副神態(tài),更氣了,他在沈清風(fēng)從沈歡歡房里離開后就站在她門口了,可是聽到屋內(nèi)云凡的聲音,他又拉不下臉進去。
子楚本想著在門口等云凡走了他再進去陪歡歡,沒想到這一等等了這么久。
他聽著云凡那家伙先是讀著酸書,又跟歡歡聊了幾句,后來又接著讀那些酸書,最后又全沒了聲響。
當然,他絕對不是一個愛聽墻角的小人,要怪只怪客棧隔音太差,他又耳力極好。在走廊里聽得一清二楚。
后邊聽到房內(nèi)沒了聲音,子楚想著云凡總該出來了吧,結(jié)果還是過了半晌才出來。
子楚在門口站的腿都酸了,又不甘心就這么回房。
他本想著等云凡走了他再進去的,可是看到云凡出門一副捏肩揉手的模樣,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所以云凡出門時子楚沒忍住開口說了那句十分嫌棄的話。
當然,他現(xiàn)在看著云凡捏肩揉手的模樣,還是很嫌棄。
“你手怎么了”
云凡唇角微微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歡歡趴在我肩上睡著了,把我手臂壓麻了”
……
子楚突然覺得,自己為什么非要多嘴問他這一句,讓他本來就不怎么舒服的心里更難受了。
他在走廊上等了這么久,都沒有進去,結(jié)果那個貨居然在她房中哄她睡覺。
子楚覺得,他現(xiàn)在整個人都不好了,終于體會到了后宮娘娘們所說的胸悶,氣短、是何癥狀。
看到子楚臉上明暗交錯,云凡心情很好的提醒到“你是要去看歡歡么?她睡著了,她睡覺時候最討厭別人吵醒她了。所以你還是等她睡醒再過去吧?!?p> 頓了頓,云凡又補充道“歡歡一向比較能睡,睡醒估計得要到晚膳時間了”
看著子楚頃刻間黑的不行的臉色,云凡笑意深深。
“我說了我只是在走廊里散步而已”被討厭的人拆穿自己的想法,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么樣。
更重要的是,那個人剛剛就在自己想去的地方。想想就更氣人了。
云凡笑的一臉人畜無害“那就好,我回房休息了,你接著在走廊散步吧”
子楚那句好幾乎是從牙縫里溢出來的。
看云凡回房,子楚氣的頭發(fā)都要炸起來了,他從沒被人這樣氣過,敢這么干的都死了。
就算是他那群皇兄皇弟,哪怕背地里爭奪皇位鬧得你死我活,面子上還是維持著一副兄友弟恭的溫良模樣。
子楚又瞪了瞪云凡禁閉的房門。十分不爽的回了自己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