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我來!”白穆延對白穆軒說。
“你到底給我安排什么職位?”白穆軒就是這樣,直呼白穆延的姓名,言語間沒有一點尊重和情誼。
“后勤部總經(jīng)理,滿意嗎?”
“白穆延,你他媽的瞧不起我?你讓我來打雜,看人臉色?”白穆軒對這個職位極為不滿。
“你也不想想自己何德何能?是金子在哪里不會發(fā)光?奈何是石頭還不自知!”
“白穆延你別TMD仗勢欺人!爺爺在的一日你可以得瑟,但總有你賤到泥土里的時候。”白穆軒說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吃了白穆延。
“拭目以待,承你貴言!如果不滿意,你可以回家休養(yǎng)生息?!?p> “我有一個條件:我要剛才那個女人做我秘書!”
白穆延挑了挑眼,眼前便出現(xiàn)了韓之喻騎著電動車送外賣的背影和方才被白穆軒欺負的委屈樣子。
“已經(jīng)配備秘書了,這個條件不作考慮?!?p> “呵呵,偌大一個白氏,連個我自己看中的秘書都配不起嗎?”
“可以配,但不能配你看中的,誰知道你又會搞出什么爛攤子!”
“就一個女人而已,我玩女人又不是一個兩個了,能出什么爛攤子?”
“不行!出去!”白穆延說罷便不再理會白穆軒。
白穆軒憤憤不平,他恨透了這種被打壓的處境,只要白穆延掌管白氏的一天,就有他憋屈的一天,他發(fā)誓有一天要整垮白穆延。
“請把韓之喻調(diào)到總裁秘書組,跟南風實習三個月。”白穆延給人事部經(jīng)理打了電話。
南風很吃驚,白穆延的秘書都是清一色的漢子,什么時候有過女人?而且他看到女人容易嘔吐,這不是自己惡心自己嗎?
“白哥哥,你這是在默默地幫助我嗎?”南風弱弱地問。
“別想太多,記得不要打她主意!”
“為什么?男歡女愛很正常呀!況且,日久生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蹦巷L極力為自己辯解,想必這個道理白爺還是能理解的。
“我說了不能就不能,我不允許我的秘書在我的眼皮底下談戀愛!”
原來這樣!南風勉強能接受。也對,白穆延三十有余還沒談戀愛,所以看不得人家戀愛,真夠自私的!
“給我買臺新手機,不用太貴。順便買張電話卡。”
“??好!”南風只有服從的份。
手機、電話卡買好了,白穆延拆開搗鼓了一陣。
“明天,把這個給韓之喻,舊的要沒收上來給我!”
“哦!”上司給下屬配手機很正常,況且是自己的秘書,自己的手機不也是白穆延配的嗎?平時機靈的南風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
終于下班了!第一天上班,求韓之喻心理陰影的面積!自從被白穆軒調(diào)戲后,韓之喻一直憂心忡忡,她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本來是懷著高高興興的心情去上班的,現(xiàn)在卻要帶著忐忐忑忑的心情下班。她真的好想發(fā)泄?。?p> 來到停車的地點,發(fā)現(xiàn)她心愛的坐騎翻側(cè)了,原來的位置竟然停著耀眼的勞斯萊斯。這就是所謂的后來者居上嗎?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世風日下了!韓之喻太生氣了!她狠狠地上前踢了一腳那輛該死的勞斯萊斯,不料讓自己的腳吃痛了:“哎喲,痛死老娘了!”
“太欺負人了!”想到今天的遭遇,韓之喻很生氣又無奈!竟然還有人這樣霸道,故意撞翻她的車!她越想越不甘,終于忍無可忍,從包包里拿出小便箋和筆,怒氣沖沖地大手一揮寫了幾行字:開豪車了不起?先來后到的道理懂不?欺人太甚!祝你生兒子沒屁股!
韓之喻這才滿意,撕下來,狠狠地貼在駕駛位的門上。
白穆延站在白氏的最頂層目睹了這個過程,他雖然不知道她寫了什么,但看樣子是非常生氣!原來那個傻女人以為那個停車位是為她準備的,哼!用腳后跟也能想到,她一個新人算什么!
韓之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起她的小愛瑪,可憐的小愛瑪,左邊的鏡子碎了,身上多處地方的漆被擦花了,韓之喻太心痛了!更想不到的是居然還打不著火了!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韓之喻自己胡亂搗鼓了一陣,摸摸這里,拍拍那里,拆拆這里,接接那里,還是不行。最后只能哭喪這臉推著小愛瑪離開。
白穆延看著越來越小的身影,深深地舒了一口氣,便下樓來了??吹巾n之喻寫的字,瞬間黑臉!恨不得像拎小雞那樣把韓之喻提起來抽她的屁股。明明自己亂停放在先,還有理了!還祝他生兒子沒屁股!心腸真夠歹毒的!
韓之喻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小愛瑪推到維修店,剛向師傅交代清楚就接到曉瀾的電話:“富婆在哪?快過來買單!”
“等等,我馬上打的過去!今天好晦氣!”
“你的電動車呢?”
“一言難盡,等我!”韓之喻只好打車過去。她說過今晚請曉瀾擼串的。
來到好利來大排檔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曉瀾為了清靜點,自己已經(jīng)在店外的江邊上擺了桌子,一個人在那刷手機。
“曉瀾!”
“之之,你干嘛啦!”曉瀾看到疲憊不堪的韓之喻,關(guān)切地問。
“今天上班出門沒看時辰,好晦氣?。∥揖尤槐蝗苏{(diào)戲!你看我的手!小愛瑪也被人撞壞了!”之喻伸出她紅紅的手腕被曉瀾看。
“哎呀呀!可憐的小之之,禍不單行呀!愛瑪壞了事小,小之之被調(diào)戲了事大!告訴我是誰,我抽他的筋,剝他的骨!”
“我不認識!估計是在白氏上班的!好惡心的一個人!”
“在白氏上班?那你以后有得煩了!”
“我這不也在擔心這個嘛!幸好有個墨鏡哥把他帶走了!”韓之喻脫口而出。白穆延要是知道他被韓之喻稱為墨鏡哥,臉不是更黑?
“哈哈!墨鏡哥?這個稱呼很新穎!那以后抱緊墨鏡哥的大腿,那個男人就不敢調(diào)戲你了!”
“瀾瀾,當我什么呢!不管了,天要塌下來姐也要先擼串。點了多少?”
“兩百,夠了嗎?”
“兩百怎么吃!再加兩百,之之有的是錢!哈哈!喝點小酒唄!”韓之喻好豪爽!
“你會醉的!”
“一點點,沒事!”不一會,兩人的臺面上擺滿了各種小吃,韓之喻擼高袖子,兩腮塞得滿滿的,手還不住地往嘴里送!辣得她哈哈地呼氣。曉瀾也不甘示弱,滿嘴油膩,臉上的油都能反射燈光了。
“之之,干了!祝我的之之小富婆工作順利,早日買下房子!”
“干了,祝我的瀾瀾寶貝心想事成,早日成婚,哈哈!友誼萬歲!干了!耶!”
兩個女人的嘿哈聲吸引了不少食客的注意。南風載著白穆延經(jīng)過,他們想到東南之家吃法國菜,剛好路過。南風最先注意到了。
“那個不是韓之喻嗎?小姑娘原來這么奔放?”白穆延聽了,才往窗外看,果然是那個傻女人,油光滿面,滿嘴肥油,大聲叫喝,哈哈大笑,好不粗魯。
“白爺,你不惡心了?”南風認定白穆延對韓之喻會惡心的,因為他第二次見韓之喻時就惡心了。
白穆延直接不理南風。奇怪,他還真的不惡心。
待白穆延出來,韓之喻和曉瀾已經(jīng)離開了,不知為什么,他心里竟掠過絲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