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知曉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對于尋找姜家到小姐這件事的態(tài)度出奇的一致,那便是出工不出力。每日依然會按時按點的出門上街,但不再是焦急的查探,而是游玩作樂,那羅星楚因著救小離的事情與大家的關(guān)系親近了許多,再加上羅老王爺不在,逍遙王府也沒人能管的了這位小祖宗,她便整日女扮男裝與祝蕭等人混在一起。
當然也許眾人不知道,但羅星楚明白自己的目的和目標從來沒有變過,但是他同樣知道,并非針對自己,而是祝蕭根本并沒有那方面的意思。這難不倒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堅守在祝蕭的身邊,終有得償所愿的一天。
小離的傷在神農(nóng)谷大弟子流離的治療下已然好轉(zhuǎn),接下來需要好好的休養(yǎng),便由阿菁負責照顧。
今日一大早,大家便又聚到一起,開始新一天的“查案”。
正走在秀水街上,羅星楚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看著面前的鋪子,這是一家茶葉鋪子看起來是新接手的,只有招牌是新的,店內(nèi)的陳設(shè)卻很陳舊,而且售賣的產(chǎn)品與店鋪的風格并不搭配,給人一種怪誕的感覺。
流離奇怪的看著停步不前的羅星楚,“羅兄,怎么了?”
在外面幾人都喚羅星楚為羅兄,畢竟她穿的是男裝,而百里鏜的真是身份只有祝蕭和流離知道,羅星楚一直認為他的名字是白鏜。
羅星楚指著面前的鋪子說,“這里之前是一間成衣坊,我記得是錢家的產(chǎn)業(yè),因為他家的款式總是比較新穎,我很喜歡他家的成衣,可是現(xiàn)在這里卻成了茶葉鋪子。這幾天我便發(fā)現(xiàn),這城中,原本錢家的產(chǎn)業(yè)突然全部消失了,改成別人的招牌,感覺就像這錢家被瓜分了一般?!?p> “前段時間我派人探查月縈下落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好像這城中不止少了月縈一個人,錢家上下也都不見了,這錢家是出了什么事嗎?”
聽到羅星楚的問題,三人面面相覷,錢伯仁現(xiàn)在在哪他們清楚的很,確實是出事了,可是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告訴羅星楚。
見沒人回答,羅星楚繼續(xù)說道:“不知你們是否記得之前在白水湖中發(fā)現(xiàn)的女尸,便是錢家新納的小妾,后來還因為此事將錢夫人氣死了,之后錢家便發(fā)生了一些列的事情,特別是商場上的。雖然我不經(jīng)商,但是總覺得那些事情發(fā)生的都太巧了,仿佛有人故意想要對付錢家似的。”
“還有啊,我聽說之前山賊鬧得特別兇的時候,錢家也有好多貨被劫了,你們說錢老爺會不會已經(jīng)被殺了呀?”
說完,見三人詫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忙道:“額……我就是隨便說說,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流離咽了口口水看向祝蕭眨眨眼:乖乖,這羅星楚比你還厲害,僅從一家鋪子就能聯(lián)想到這么多,關(guān)鍵她的推測基本與事實情況一樣。
祝蕭瞥了他一眼:鎮(zhèn)定!
百里鏜來了興致,追問道,
“如果真如你所說,那你覺得會事什么原因呢?”
羅星楚思索片刻道,“白兄,我只是猜的,隨便說說。我認為應該不是為了錢家的產(chǎn)業(yè),錢家的產(chǎn)業(yè)已經(jīng)被瓜分了,并未發(fā)現(xiàn)落到某一家的手里。除此之外便是得罪了人,被報復了,或者懷璧其罪,那我就不清楚了,只能問錢家人了?!?p> 祝蕭拍了拍扇子道,“好了,不要無端猜測,前面的茶樓以前便是錢家的產(chǎn)業(yè),我們可以去坐坐歇歇腳?!?p> 羅星楚聞言眼睛一亮,也不等三人,蹬蹬蹬的跑了進去。
流離瞪著祝蕭: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祝蕭淡然一笑:無聊,打發(fā)時間而已!
百里鏜嘿嘿一笑。
三人各懷“鬼胎”的跟了進去。
望京,林府
林竹正逗弄著剛剛買回家的金絲雀,二弟林流急匆匆跑進來,四處張望了一番發(fā)現(xiàn)了正在花園逗鳥的林竹,忙奔過來急急的道:“大哥、大哥,我聽說有人給姑母引薦了一個非常厲害的神醫(yī),據(jù)說是什么神醫(yī)谷的,你說他會不會發(fā)現(xiàn)表弟其實是......”
“噓......小心隔墻有耳,這種話不要亂說。”林竹恨鐵不成鋼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
林流不服氣的說:“大哥,我這不是擔心嗎,聽說那神醫(yī)很厲害,萬一......”
“沒有萬一,”林竹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偷聽后,沖林流招招手,林流從善如流的把耳朵湊了過來,江渚在他耳邊用極低的聲音說了幾句話,林流聽完后興奮的道:“真的?主上果真是思慮周全,我還以為他只是......昏迷不醒,沒想到竟是......如此說來,那百里府豈不是我們的囊中之物了?”
林竹得意的點點頭:“主上說了,只要好好的替他做事,以后我們封侯拜相絕不是問題?!?p> 林流忙點頭道:“一定好好辦事,大哥,主上又交代什么任務了,您吩咐,我保證完成?!?p> 林竹眼珠一轉(zhuǎn)道:“還真有一件事得你去辦,這樣你帶幾個人盡快動身去一趟邊城?!?p> 林流興奮的道:“得嘞,大哥就等我的好消息把?!闭f完興沖沖的就跑去準備,差點與剛進門的林海撞到一起。
林??粗涣粢粋€背影的林流奇怪的問:“大哥,二哥這是怎么了,這么高興?”
林竹撇嘴一笑:“他呀,打獵去了。”
林海點點頭道:“怪不得,二哥最喜歡打獵了。對了,大哥,這幾天去看過姑母了嗎?表弟的情況怎么樣?”
林竹淡淡的道:“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唄,那毒可是你親自下的,怎的對自己的能力這么沒有信心嗎?”
林海微微一笑,態(tài)度甚是謙卑,“這世上畢竟是一山又比一山高,說不定真有人能破解我的毒?!?p> 林竹冷冷一笑:“別在這假惺惺了,哼!”說完拎著鳥籠子轉(zhuǎn)身離開。
林海盯著江渚遠去的背影,笑容漸漸退散,謙卑恭敬之態(tài)亦消,露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百里府
秋神醫(yī)正給躺在床上的少年把脈,此脈象讓他很是驚訝,初時仿佛受傷寒之癥,后又像被內(nèi)力所傷,之后又歸于平靜無任何病灶,他沉吟許久。
林氏在一邊焦急的等待著,不時看看神醫(yī)的面色,見其面上的神情愈加凝重,心中的不安逐漸放大。
原本鏜兒受傷回家的時候有大夫來看過,只是皮肉傷,未傷及筋脈,休養(yǎng)幾日便可好轉(zhuǎn),誰知竟一直未見蘇醒,漸漸的大夫已看不出究竟是何病,連藥方都只開補氣養(yǎng)血調(diào)理的方子,林氏尋便了京城的名醫(yī),竟無人知曉鏜兒的病癥,甚是煎熬。
好在百里將軍生前老友聽說了此事,便推薦了秋神醫(yī),據(jù)說這秋神醫(yī)是神農(nóng)谷的后人,一身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也許他真的能夠救鏜兒,林氏在心中默默的祈禱。但現(xiàn)在見神醫(yī)的臉色越來也凝重,她的心也提了起來忙問道:“神醫(yī),鏜兒他究竟是何病癥,還有救嗎?”
秋神醫(yī)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道:“夫人,恕老夫之言,貴公子并非生病,我懷疑他是中毒了。”
“什么?中毒了?”林氏詫異,百里將軍府向來以軍紀治家,這家中的守衛(wèi)仿佛鐵通一般,更何況百里鏜從小帶兵,警惕性非常強,誰能給他下毒?
“確實是中毒之像,但此種毒我之前從未見過,如果要調(diào)配解藥,還需要些時日?!鼻锷襻t(yī)緩緩的道
林氏立刻說道:“神醫(yī),還請在府中小住,我這就派人給您安排住處?!?p> 秋神醫(yī)滿意的點點頭,對小童道:“取些百里少爺?shù)难倚枰芯恳幌麓怂幍某煞?。?p> “是”小童稱道,便取了銀針和瓷瓶上前取血。
林氏則喚了管家過來給秋神醫(yī)安排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