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代,只要和喜歡的人結婚,那么性別不再是困擾的因素,只是按照法律法規(guī),如果真的要成婚的話,必須要收養(yǎng)兩個孩子。
所以,方雨來的邏輯沒有問題。
最重要的是,方雨來是他最忠誠的朋友(小弟),他沒有理由騙自己。
方雨來的話說到陳陽的心坎里面了。
對的,他被打中了男人最痛,然后軟了。如果說方雨來前面的都沒有說服力的話,那么這種切膚之痛,這種永遠是男人逆鱗的情況,就徹底讓陳陽開始想要相信了。
人是這樣一種生物,但自己想要相信的時候,有著一萬種方法讓自己相信。如果不想要相信的話,那么就有著一萬種的方法讓自己不相信。而既然現(xiàn)在陳陽已經(jīng)有了動搖,那么方雨來的話就開始有了分量。就像是現(xiàn)在,本來女生之間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倒也不是很難理解。
但是,帶了橘色眼鏡的人,看得東西都變成橘色的了。
“雨來,她們真的是……那種關系嗎?”陳陽問道。
方雨來轉(zhuǎn)移了話題:“你以前是不是經(jīng)??吹轿曳艑W就走了,而且是經(jīng)常來到這里?”方雨來說道:“我喜歡的吃甜品,你不是不知道的?!?p> “對的,我知道?!?p> 陳陽給出了反饋。
“所以我來這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狈接陙硖岢隽思僭O:“但我沒有這么多零花錢可以吃甜品,所以我在這里打工,也是合乎邏輯的對嗎?”
一般來說,高中生的零花錢不多。但是陳陽不知道方雨來家里的情況,一般來說那對父母雖然整天膩歪在一起,但都是在研究所膩歪的。而他這個兒子,更像是在享受制造過程中的意外產(chǎn)物。雖然繼承了一定的高智商,但是他技能點點在了技術宅上面了。
所以不要指望他多懂廚藝,他基本都是被父母囑托要出去吃的。
但是方雨來并不想要出去,所以經(jīng)常在家里便宜地吃一頓就算了。所以他就很有閑錢地,經(jīng)常來到咖啡館吃一頓甜品。事實上,那就是他的伙食費。而方雨來的父母是科研人員,雖然能夠供應電量不足,畢竟研究所大部分經(jīng)費都是在電量上面的。但是相對的,因為電量不足,所以國家的經(jīng)費給得挺多。
意思就是:我沒電,你們有電自己買。
所以,待遇還是很不錯——在金錢上面。
也由此,方雨來的伙食費很足——雖然大部分都是用來購買甜品了。
但是一般來說的,一個月吃一兩次就已經(jīng)算是多了的,但是方雨來近乎一個星期去兩三次,這就很怪異了。在不明白方雨來的家庭情況之下,打工,是最合乎邏輯的事情。
而在一個喜歡的地方打工,對于學生黨來說更是最幸福的事情。
不然為什么學生這么喜歡在奶茶店打工?
中午吃完飯,出來外面幫工一小時,回去拿著兩杯奶茶。沒有女朋友的,一杯給哥們一杯給自己;有女朋友的,一杯給女朋友一杯給女朋友的閨蜜。
兩杯奶茶接近小50,而如果至直接拿錢,一個小時能給20就已經(jīng)是不錯了。
所以依此類推,方雨來打工的可能性極高。
而且現(xiàn)在這條圍裙和方雨來的相性極高。
所以陳陽相信了。
事實上方雨來也是經(jīng)常做這件事情,這并不算是開玩笑的——當然只是在忙的時候義務幫忙。
報酬自然是甜品。
當日沒有完全賣掉的甜品。
“這的確完全合乎邏輯的。”陳陽點頭,目光有些嚴肅。
“所以,我在這里看見她們悄悄約會的事情,也是很合乎邏輯了?”方雨來反問道。
事實上,方雨來這句話中疑問是“他看到她們約會”這件事情,而不是“約會”這件事情。也就是用并沒有確定的事情當成事實,然后基于此作為條件,問出一個基于這個條件很合理很容易就能夠承認的事實出來。事實上,這無論是肯定還是否定,只要是回答了,就會讓方雨來給陳陽的潛意識造成“她們在一起”這種事實出來。
欺騙一個人,最好欺騙并不是從一個人的意識入手,而是潛意識。
就像是在買賣之中,為什么漫天要價?因為漫天要價會提高“這東西很值錢”這種潛意識,從而提高了心理預估,那么提高了心理預估之后,最終商量一致的價錢,就會比不進行漫天要價要強多了。
“有一說一,確實?!标愱柕碾p眼緊緊盯著她們,似乎冒出了火。
因為他得不到的女人,居然被另一個女人搶了。
憤怒,使他丟失了理智。
仔細想來,為什么自己對廖天木感興趣?還不是因為她不對自己有著好臉色,讓自己認為她是特別的,有趣的女人。而現(xiàn)在看來,只不過是認為女生更好而已。
這樣想要,廖天木就沒有什么特別有趣的地方了。
而且為什么和班里面其他人格格不入?
因為現(xiàn)在的世道雖然更加開放了。但在人口持續(xù)性減少加上原來的傳統(tǒng),女女之間是不會得到任何形式上的認同的。
為什么和其他女生玩不來?
簡單啊,一群女生本來是互不傷害的,忽然闖進來一個喜歡女生的家伙,不害怕嗎?
不合群也有了解釋。
為什么和方雨來有說有笑?
并不是因為大家坐在一起,也不是因為大家同病相憐。而是在這個咖啡館之中,她就已經(jīng)和方雨來混熟了。在大家擁有共同秘密的情況之下,成為朋友不是很普通的事情嗎?
他想起了三天前,廖天木對他露出的那一抹厭惡。
他,陳陽。
校草。
少女的白馬王子。
什么時候有人質(zhì)疑過自己的魅力?
并不是他的魅力問題,只是廖天木這個人有問題的。
“你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陳陽提出了很基礎的疑問。
“再怎么說,身為同桌的我,應該算是她唯一能夠告訴的的人了?!狈接陙淼穆曇糇兊孟麡O了起來:“而且,你也知道,其實我的口風很緊。如果不是你來問的話,我一定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