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zhàn)私下里把這件事告訴了姥爺、趙爺爺和譚雅。
說這些武道世家的人很可能會來窺探一番的,大家練太極拳的時候小心一些,不要被這些人偷看到,要是他們敢動手,只管出手收拾他們。
“那我可以用弓箭射他們嗎?”
譚雅居然有點兒高興,躍躍欲試的問高戰(zhàn)。
“呃……,要是他們欺負你,當然可以,不過……最好別射死啦?!?p> 高戰(zhàn)有點郁悶,“譚雅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暴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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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四月中旬的一天,他感覺到身邊多了一些若有若無的窺視。
“都半個月了,才追查到這里,這效率不行啊。”
高戰(zhàn)暗自吐槽。
這些人總共有三個,兩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他們輪番在高戰(zhàn)的身后跟著他。
他們自以為隱秘的跟蹤,在高戰(zhàn)的神識面前根本無所遁形,被高戰(zhàn)知道的一清二楚。
尤其是第二天清晨,高戰(zhàn)和譚雅去公園練太極拳的時候,這三個人的眼睛瞪的老大,高戰(zhàn)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呼吸都變得粗重了。
“看樣子這些人真是奔著那套太極拳來的?!?p> 高戰(zhàn)暗自想著,還朝譚雅給了一個眼神。
兩個人練的自然是原始版的先天太極拳,很久沒練了,兩個人都有一些新鮮感,倒是練的自得其樂。
跟蹤的三個人疑惑的對視了一眼,又繼續(xù)仔細的看著。
高戰(zhàn)和譚雅去上課,只有那個年輕人在學校里繼續(xù)跟蹤著他,也不知道那兩個中年人去了哪里,但是放學后這些人又都出現(xiàn)了,遠遠的綴在他和譚雅的身后。
“咱們還去姥爺家嗎?”譚雅問高戰(zhàn)。
“去,為什么不去,不能因為他們,咱們就什么也不能干了吧?!?p> 高戰(zhàn)恨恨的說道。
兩個人騎著自行車一路向姥爺家騎去。
后面的三個人居然還開著一輛車跟在后面。
到了姥爺家高戰(zhàn)把這件事告訴了姥爺和趙爺爺,兩個人點點頭,該干什么干什么。
那三個人這次有點無奈了。
姥爺家在漁村的最邊上,前面是診所,他們總不能真的進去看病吧。
后面是一片荒涼的海灘,有著沙灘、灘涂和一些礁石。
幾個人商量了一下,留了一個人在車上,一個中年人和那個青年往姥爺家后院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后院附近,院門開了,跟高戰(zhàn)在一起的那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姑娘手里拿著弓箭出來了。
兩個人趕緊躲到了一塊大礁石的后面。
只是他們倆沒有看到,礁石的另一面還掛著一個箭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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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躲在礁石后面,聽到一陣“咻”、“哚”的聲音不斷的響起,應(yīng)該是那個姑娘在練習箭法。
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在那個中年人的眼神催促下,年輕人無奈的從礁石的一側(cè)小心的把頭探出去,想觀察一下情況。
其實譚雅早就看到了他們,只不過高戰(zhàn)說了,沒有欺負她,就不能拿箭射他們。
譚雅自從練習射箭以來,對著活物只射出了三箭,如果不算配合高戰(zhàn)練習摘星手的話,在鄂拉山射了兔子一箭,沒射中;射了狼群兩箭,都射中了。
自己現(xiàn)在箭法已經(jīng)很厲害了,心中早就躍躍欲試,這時看到一個帶著棒球帽的慢慢的腦袋探出來,童心大起,瞄準帽子“咻”的一箭射出去。
只聽見“啪”的一聲帽子被箭釘在了后面的礁石上,還伴隨著“啊”的一聲,那個腦袋一下子縮回去了。
高戰(zhàn)聽到聲音走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兩個迅速離開的身影和笑彎了腰的譚雅。
聽到譚雅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點了點頭,沒說什么。
這些人如果再敢來的話,就不是射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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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急忙離開漁村找了僻靜的地方,停下車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嘆了口氣。
“五叔、六叔,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還是年輕人先沉不住氣,摸著腦袋開口問道。
看到兩個中年人沉默不語,年輕人忿忿不平的說道:“要我說,咱們直接找上門,讓那個高戰(zhàn)把這門拳法交出來。咱們司馬世家什么時候也這么膽小怕事了?!?p> “小四,別胡說了,如果真的是他教的軍方那些人,他肯定也是內(nèi)力高手,人家憑什么交給你?!?p> 其中一個穿著灰色外套的中年人開口教訓年輕人。
“老六,我覺得小四說道也有道理。咱們“南司馬北夏侯”的百年威名那個小子就真的敢一點都不放在眼里?”
另一個穿著墨綠色外套的中年人也開口說話了。
“而且,既然他能把這套拳法教給那些當兵的,交給我們司馬家得到我們司馬家的友誼也是應(yīng)該的吧。”
“五哥,咱們臨來之前,二伯特意交待了,只能在暗中觀察,不能和他起正面沖突?!?p> 穿著灰色外套的中年人略微有點兒焦急的說道。
那個叫做五哥的中年人又沉默了,倒是那個年輕人又開口說話了。
“要我說,二爺這幾年的膽子……有點變小了,哪還有當年“回風劍客”的風采。而且那個臭丫頭竟然射了我一箭,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啦?”
“小四,你膽子也太大了吧,敢這么說你二爺,他也是為了咱們司馬家好。那個姑娘射掉了你的帽子明顯是手下留情了,你偷窺在先,還想怎么樣?”
年輕人喘著粗氣,也不說話了。
“老六,其實我也不太同意二伯的做法,咱們司馬世家可是和少林、武當還有夏侯家一樣,都是擁有兩名內(nèi)力高手的高門大派,不是那些連一個內(nèi)力高手都沒有的小世家門派,咱們需要看誰的臉色?軍方當初有事的時候,還不是陪著笑臉上門求助嗎?”
“就是,我就不相信,一個大學生就算是內(nèi)力高手還敢和我們司馬世家過不去嗎?”
那個老六還沒說話,年輕人倒是搶著說話了。
老六剛想說話,那個五哥的電話響了,五哥看到號碼趕緊下車接了電話。
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興奮的說道:“太好了,四伯從馬來回來了,聽說這件事后要親自來處理,明天就到藍島了?!?p> “這太好了,四爺可是咱們司馬家兩位內(nèi)力高手之一呀,他老人家親自出馬,我就不相信那個高戰(zhàn)還不乖乖的把那套拳法交出來?!?p> 年輕人也興奮的說道。
那個叫老六的中年人欲言又止,看著五哥和小四興奮的樣子,最終卻只是嘆了口氣。
第二天,高戰(zhàn)沒有發(fā)現(xiàn)跟蹤他的人,還以為是被譚雅一箭給嚇跑了,心情一直都不錯。這種好心情一直保持到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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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海灘上和譚雅練摘星手的高戰(zhàn)看到走過來的四個人時,就知道,自己終于還是和這些武林世家、門派對上了。
其中三個正是昨天跟蹤自己的人,當先的那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卻是第一次出現(xiàn)。
“老朽乃是司馬世家的司馬恭讓,見過高小友?!?p> 老人微微拱手,向高戰(zhàn)說道。
“高戰(zhàn)見過司馬前輩?!?p> 老人的第一句話還算客氣,高戰(zhàn)也躬身拱手還禮。
“老朽最近才聽聞我夏國出了一位年輕俊杰,今日一見,果然是器宇不凡,年輕有為呀。”
“不敢當前輩您的夸獎,還需要向前輩們學習才是。”
兩句話過后,老人的話鋒一轉(zhuǎn)。
“老朽聽說高小友為軍方訓練了數(shù)名高手,還把家傳的太極拳法也傳授出去了,不知可有此事?。俊?p> 高戰(zhàn)一聽,果然是為了這件事來的,既然人家已經(jīng)知道了,那就承認吧。
“前輩說的不錯,確有此事?!?p> “小友此事做的實在在欠妥啊。”
“不知高戰(zhàn)此事做的如何欠妥,還請前輩賜教?!?p> 老人背著手,看著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小友可知道,這些家傳的絕學乃是我們這些門派和世家傳承千年的根本所在呀,怎么能輕易的傳授出去?何況,還是這些軍方的人,要知道他們學了你的絕學也不會為你效力,而是拿著你傳授的絕學為自己建功立業(yè),博取功名。甚至……,”
老人看到高戰(zhàn)聽的認真,心里暗笑著繼續(xù)說著。
“甚至用來欺壓我們這些門派和世家的良善百姓啊?!?p> 高戰(zhàn)暗自吐槽,“呸,你們司馬世家的人也敢說是良善百姓?”嘴上卻故作驚訝的說,
“啊,他們竟然會這樣?”
“唉!小友還是太年輕了,難免會被這些人所欺騙。我們司馬世家的兩名弟子就是因為阻止他們作惡,竟被打的一死一傷啊?!?p> 老人長嘆一聲,面露悲色,心里卻是笑開了花,“這個小子果然還是年輕,看我怎么糊弄他。”
高戰(zhàn)也是演技爆棚,一副做了錯事,驚慌失措的樣子,嘴里念叨著“竟然傷了人命,這可怎么辦???”
“小友倒也不必太過自責了,要知道那些軍方的人都是“白眼狼”,翻臉不認人的,咱們這些武道世家和門派才是一路人吶?!?p> “呸,誰跟你們是一路人?”
高戰(zhàn)心里暗罵。嘴上卻說道:“前輩說的是,只是事已至此,恐怕難以挽回了?!?p> “這卻不見得,小友被這些軍方的人所欺,我等武道世家怎能坐視不理,理當出面為小友討回公道。只是……?!?p> 司馬恭讓“圖窮匕見”,開始露出尾巴了。
“前輩但講無妨?!?p> 高戰(zhàn)臉上帶著“悲憤”說道。
“只是那些軍方的走狗得到了小友的家傳絕學實力大增,我們這些人現(xiàn)在恐怕不是他們的對手,還需要小友把家傳絕學給我們演示一下,讓我們能做到“知己知彼”方有勝算吶?!?p> 老人現(xiàn)在是一氣呵成,緊接著又說道,
“雖然家傳絕學不能輕易示人,不過小友的家傳絕學恐怕早已經(jīng)被那些軍方的走狗廣為傳播出去了,讓我們這些武道世家的自己人看一看,學一學也就無妨了?!?p> “不知小友意下如何呀?”
司馬恭讓看著他,一臉的和藹,眼神中帶著期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