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zhàn)為了減輕許凱旋的壓力,選擇了讓托馬斯必死但是還不會立即死亡的“腰斬”,趁著托馬斯準(zhǔn)備跳上那塊大石頭的時機,使用“光陰似箭”迅速接近托馬斯一刀橫斬把他分成了兩段。
然后他又故意稍微停頓了一下才在約翰的注視下消失了。
這個舉動的效果相當(dāng)明顯,托馬斯凄厲的慘叫果然把所有人都給引到了身邊。
看著托馬斯的慘狀,眾人憤怒的同時都覺得心里一驚,好狠的手段吶!
托馬斯的哀嚎聲漸漸的低沉了下去,最終靜靜的躺在約翰的懷里死去。
霍桑老人卻呆立在那里,腦海里有一個聲音在轟然作響。
“就是他!就是他殺了斯圖爾!”
那天晚上,古堡里那些圖瓦族的人就是這樣被“一刀兩段”的。
誰也想不到那個高手不是許凱旋,而是他身邊那個被一直認(rèn)為只是一個幌子的軍醫(yī)。
霍桑老人這一下終于明白了。
“我們犯了一個錯誤,一個巨大的錯誤!”
霍桑老人把所有人都聚在一起,告訴他們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我們一直以來尋找的那個高手,不是許凱旋而是那個軍醫(yī)?!?p> “什么?”
“噢,上帝呀!”
“怎么會這樣?”
看著這些人吃驚的表情,霍桑老人并不意外。
“這個人要比許凱旋可怕的多,斯圖爾和他的手下就是被這樣殘殺的?!?p> 霍桑老人看著托馬斯的尸體說著。
“這個人身手高明,速度極快而且手段狠辣,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聚在一起不能分散,不能給他屠殺我們的機會。”
這一次連愛德華都沒有反駁霍桑老人“膽小如鼠”的安排。
托馬斯的慘狀讓他們心里的傲氣立即消散了,愛德華恨不得把“三叉戟”小隊也調(diào)過來放在自己身邊。
這些人這次形成了密集的隊形繼續(xù)像許凱旋追去,不過這些高手的注意力大部分都集中在身后,現(xiàn)在許凱旋只是一個“誘餌”而已,那個軍醫(yī)才是他們要引出來殺掉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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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戰(zhàn)離開現(xiàn)場后就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把托馬斯腰斬的舉動恐怕已經(jīng)暴露自己了的身份,最起碼霍桑老人會知道自己就是出現(xiàn)在圖瓦族古堡的那個人,斯圖爾是自己殺的。
已經(jīng)暴露了就不去多想了,還不如想一想怎么把這些人都留在這里。
高戰(zhàn)也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對夏國的對手比如司馬恭讓,用淬毒的箭暗算自己,自己也適可而止,不過是廢了他的胳膊就罷手了。
但是對這些異族的敵人他卻毫不留情,出手狠辣,一擊必殺。
“都是凱旋哥那句“犯我夏國者,雖遠(yuǎn)必誅!”惹的禍?!?p> 他習(xí)慣性的把“鍋”甩到了許凱旋的身上。
許凱旋這邊暫時安全了。
譚雅那邊一直在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槍聲,說明譚雅沒什么問題。
可是剛才那一聲槍響實在是太響了,明顯是大口徑狙擊步槍發(fā)出的聲音,自己要趕緊過去看看。
“不知道譚雅那邊怎么樣了?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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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真元和內(nèi)力的譚雅,還有“破碎的夢想”和“來?!痹谏磉叺淖T雅并不是一個好欺負(fù)的“軟柿子”。
身后的“三叉戟”小隊慢慢靠近了譚雅藏身的地方,譚雅深吸了一口氣,從巖石后面站起來然后張弓搭箭。
但是她本能的感覺不對,下意識的迅速又伏了下去。
幾顆子彈打在藏身的石頭上,石頭渣子崩到譚雅的身上,打的譚雅嘟起了嘴。
“好痛,這些壞蛋。”
“下次我的動作要再快一點。”
譚雅從自己的第一次戰(zhàn)斗中慢慢吸取著經(jīng)驗。
海狼看到那個女人從石頭后面站起來才搭箭的動作就放心了。
“這是一只菜鳥,看我們怎么好好玩玩這只菜鳥?!?p> 做了個手勢,幾個人從三個方向慢慢包圍著譚雅藏身的石頭,運動的同時始終保持有三只槍口指著石頭的方向。
一道黑影“嗖”的從石頭的左側(cè)躥出來,三只槍口同時冒出火星,擊中了一塊被拋出的石頭。
石頭的右側(cè)又躥出一個黑影,又是三只槍口冒出火星,黑影落到地上躥進了灌木叢。
這時譚雅的身影從石頭的左側(cè)橫著飛出來,飛出的同時手里的箭已經(jīng)搭在了弓弦上,身體開始下落的同時“咻”的一箭射出,接著身影在幾聲槍響中落到了另一塊大石頭的后面。
“呃”
躲在一顆大樹后進行射擊的海獅捂著脖子倒在了地上。
兩名狙擊手繼續(xù)盯著譚雅藏身的大石頭,海神和海熊還有海狼圍著海獅檢查著傷口。
沒救了,這一箭正中咽喉,箭簇已經(jīng)從脖子后面露出來了。
三個人把海獅放在地上,海神朝著兩名狙擊手輕輕搖了搖頭。
大石頭的后面,譚雅顧不得落下來的時候咯疼了屁股,單手握拳一揮自己慶祝了一下,又摸了摸偷偷溜回來的“來福”的小腦袋。
剛才先是往左邊扔了一塊石頭,又讓“來?!睆挠疫呠f出去,然后自己再從左邊跳出去,讓對方來不及反應(yīng)。
吸取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在跳出去的同時就把箭搭好了,身體從上升到下落的過程中有一個短暫的靜止時間,自己抓住機會射出一箭命中了目標(biāo)。
譚雅顧不上繼續(xù)高興貓著腰慢慢往后退著,她要離開這塊石頭重新隱蔽自己。
正在退后的譚雅突然有種心悸的感覺,猛地往前一撲,一顆子彈打在她剛才站著的地方,然后才是一聲槍響傳來。
譚雅又是一個翻滾,眼睛的余光看到側(cè)面一快石頭的上面冒出了一股微小的火焰。
譚雅又是一個側(cè)滾躲開子彈,單腿跪在地上迅速朝著那塊石頭射出了帶著內(nèi)力的一箭,然后繼續(xù)翻滾著跑開了。
譚雅捂著自己的左胳膊,剛才射出那一箭的同時,對方也開了一槍,子彈擦著譚雅的胳膊飛過去,留下了一個淺淺的血槽。
前面有一顆大樹,這種大樹在這片峽谷里是很少見的,譚雅覺得這里的視野很好就躲到了這顆大樹上,給自己包扎著傷口。
海狼對著趕來的海神招手,示意他過去,
海神的心里一沉,感覺到海豹可能出了問題。
海豹作為一名狙擊手,選擇的狙擊位置是很講究的。
他趴在了一塊高三十公分厚度五十公分左右的石頭的后面,把狙擊步槍架在石頭上。
對面只是一個拿著弓箭的對手,這樣的選位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已經(jīng)可以用保守來形容了。
但是一支通體烏黑的箭卻穿透了石頭,接著又射穿了他的身體。
海神和海狼對視了一眼心中震驚。
這個拿著弓箭的女人竟然是一位公爵級高手。
這一次剩余的幾個人心里都沉重了很多,再也沒有剛才那種對付“菜鳥”的感覺。
這個女人他們必須要殺掉給自己的兄弟報仇。
走在最前面的海熊突然蹲下看了看,又朝著前面看了看,對海神招著手。
地上的血跡讓他們精神一振,這一下看這個女人往哪兒逃。
“我要親手宰了這個碧池!”
海熊的臉上帶著獰笑順著血跡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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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雅犯了一個錯誤,她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還是太少了。
這種大樹在這片峽谷里面很少見,所以引起了走在最前面的海熊的注意。
血跡向著那顆大樹的方向一路延伸過去。
海熊獰笑著指了指那顆大樹,眼睛盯著那顆大樹慢慢朝前走去。
他們都以為譚雅會躲在這顆大樹的后面,沒想到譚雅居然會躲到樹上,稍微有點戰(zhàn)斗經(jīng)驗都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果然,血跡一直延伸到大樹的底下,海熊的目光順著血跡看去,卻發(fā)現(xiàn)血跡竟然向著大樹上面延伸著。
海熊的眼睛和茂盛的枝葉中的一雙眼睛視線對到了一起,海熊一愣迅速往后退去。
一支黑色的箭無聲無息的從他的雙眼之間射了進去。
海熊帶著驚愕的眼神倒下了,他做夢也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會躲在樹上?
海神和海狼、海妖也沒有想到,看著海熊中箭倒在地上,他們立即對著大樹連續(xù)開槍退到了一百米以外。
海神想了想又讓海狼和海妖往后退了幾十米。
為了保險起見,他們居然還躲在一塊大石頭的后面把槍口朝著那顆大樹斷斷續(xù)續(xù)的射擊著,這是在防止譚雅從大樹上跳下來逃走。
譚雅這時候才明白她的錯誤,自己躲在這顆大樹上成了一個靶子,只能讓對方利用射程的優(yōu)勢攻擊自己,而她卻沒有辦法攻擊對方。
無奈的譚雅只能抱著“來福”縮在一個大樹杈的后面,借著一個大樹枝擋住身體,暫時保證了自己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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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揮了一下手,制止了海妖和海狼的射擊,幾個人低聲商量了一下,海狼朝著后面跑去。
海神和海妖開始四處尋找著合適的射擊位置,時不時的朝著大樹開幾槍。
其實這時候是譚雅最后的逃跑機會,可惜缺乏經(jīng)驗的譚雅沒有把握住。
海狼回來了,手里拎著一個長方形的箱子,這是海豹留下的。
背上還背著一把狙擊步槍,這也是海豹留下的。
海神拿過了狙擊步槍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趴在地上,槍口瞄準(zhǔn)了大樹的下方。
海狼也把手中的槍口瞄準(zhǔn)了大樹的下方。
海妖則冷笑著打開了長方形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了槍管之類的配件組裝了起來。
很快,海妖把一支巴特雷12.7毫米重型狙擊步槍架在了地上。
“臭婊子,你死定了?!?p> 海妖冷笑著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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