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朝歌
玄汐月從記憶中走出,黑俊俊的樹林圍著中間的房屋與花叢,月光灑在其上,就像為眼前的景色披上一層朦朧的紗衣,微風(fēng)吹動令人只覺歲月靜好。
玄汐月勾唇一笑,今晚夜色挺好。
隨著距離木屋越來越近,玄汐月也看清了它的全貌。與鄉(xiāng)里的茅屋倒是無甚區(qū)別,但勝在更加小巧精致,一眼就令人心生好感。
只是走近才知這屋舍上早已落了灰,也不知主人家多久未歸了。
雖說未經(jīng)主人允許便進屋非君子所為。但是自從進這荊棘谷后所遇上的諸多巧合,到時讓玄汐月實在是生了好奇心。
玄汐月對著木屋行了一禮。
“叨擾了。”
推開門。
一眼看去,就覺得這屋子與臭老頭的洞穴有的一拼——異常的簡單。
但是他它跟臭老頭的洞穴還是有根本性的不同的,后者是因為主人的生活簡樸,故而布置簡單。而前者有床、有書架、有桌子凳子等一系列家具,甚至還有個精巧的木頭窗子,絕對是比臭老頭的洞穴豐富多了。
但是呢,床只剩下個床架子了,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桌子是空的,就連墻上掛字畫的位置都只留下幾枚孤零零的鐵釬。就像是主人家搬走了,連帶著往日的人氣與生活痕跡也都帶走了。
玄汐月敲了敲地板,連個地洞也沒有發(fā)現(xiàn)。
她嘆了口氣,房子太簡單了,一覽無遺,想找點秘密都不行。
余光掃過,卻發(fā)現(xiàn)床沿上有點奇怪的東西。
越靠近看越的清晰,似乎是兩個字刻在床沿上。
“朝歌。”
玄汐月抹去上面的灰塵,喃喃念出聲來。
這兩個字有什么寓意嗎?
是人或事,還是物?
匆匆看個大概的話,只能說這字尚可。仔細琢磨就能發(fā)現(xiàn),“朝歌”這兩個字的每一筆每一畫拆開都很有意思,似乎是由不同的人所刻的一般。
不,也不對。
不同的人寫不出這種協(xié)調(diào)的效果。
那么,也許是那人在不一樣的時間段帶著不同的心情,刻畫而來。故而,這兩個字的每一個筆畫都帶給人不同的感官。
或上挑,或重頓,或無限延長的筆畫,或尖刻的字跡,看得玄汐月五味雜陳。
也不知是哪位有心人。
她搖搖頭,見沒有什么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把物品都恢復(fù)原狀后,輕輕扣好門。
然后對著木屋又行了一禮。
“抱歉,打擾了,告辭?!?p> 借著星辰草的光,玄汐月很容易就找到了一旁大片叢生的寒秋花。取了好幾份,原路返回。
回到玄石門的時候,吱吱已經(jīng)快要睡著了,它趴在地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牙齒還依著慣性磨得“吱吱”作響,時斷時續(xù)。
直到腦袋滑落,順勢打個滾,翻了個四爪朝天,才驚醒。
一臉懵地睜開眼。
我是誰?我在哪?臭丫頭呢?
接著,耳旁響起了珠玉般的笑聲:“小東西。”
?。。?!
臭丫頭的聲音!
吱吱立馬回歸狀況,猛地一個翻身,灼灼地看著玄汐月。
它先是聳了聳鼻子。
很好,沒有血腥味。
然后一臉懷疑地看向玄汐月。
“吱吱吱?”
(臭丫頭,三年過去了,你怎么越來越弱了?本大爺都快要等的睡著了。)
數(shù)分這小妖精
玄汐月:論找機關(guān),我是專業(y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