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畫被關(guān)昕妍冷冷的目光嚇了一跳,忙低下頭道:“奴婢錯了?!?p> 此刻的關(guān)昕妍也沒了睡意,起身道:“隨我去熬些補品,待會給王妃送去?!?p> 冬畫應(yīng)著,與關(guān)昕妍進(jìn)了膳房。
“這油鹽芽兒是給我們主子的么?多謝李總管?!币贿M(jìn)膳房,冬畫便看到一盤剛炒好的油鹽芽兒,笑著對膳房總管道。
“實在抱歉,這菜是……給葉侍妾的。”膳房總管說著,眼睛朝著關(guān)昕妍瞟了瞟。
關(guān)昕妍面無異色,只淡淡說道:“哦,那快送去吧,涼了吃不好?!?p> 待膳房總管走后,關(guān)昕妍轉(zhuǎn)眸,冷冷看了冬畫一眼,隨即走出膳房,冬畫咬了咬嘴唇,也跟著出去了。
走到府中一處偏僻之地,關(guān)昕妍才停步,轉(zhuǎn)身,聲音冷漠:“跪下?!?p> 冬畫跪下:“都是奴婢多嘴,惹主子生氣了?!?p> “知道就好,掌嘴。”
半刻鐘后,見冬畫嘴角流出了鮮血,關(guān)昕妍才讓冬畫停了手,問道:“那件事情,做的如何了?”
“回主子,一切順利,每日只放極少一點,御醫(yī)根本看不出來?!?p> 關(guān)昕妍的神色漸漸陰冷:“務(wù)必要辦好,若再有差池,自己了斷去?!?p> 皇城,申澤宮。
“皇上,貴妃娘娘,淑妃娘娘,幾位皇子,人帶到了。”
“傳?!笔サ禄实鄞蟛〕跤?,但威嚴(yán)不減,兩側(cè)的嬪妃和皇子們大都正襟危坐,生怕惹怒了正在氣頭上的皇帝。
緊接著,便見汐若穿得著有些破舊的灰色粗布宮女裝,雙手反綁著被嬤嬤推搡著進(jìn)了大殿,發(fā)髻凌亂,嘴角有些烏青的痕跡,隱隱露出的胳膊上,有著一道道暗紅色的鞭痕。
太子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不動聲色的暗瞥了身旁的蕭陽念一眼。
蕭陽念依舊是平日里淡漠的神色,但看到汐若的一剎那,眉間還是微微擰了一下。
果然,蕭陽念還是在乎顏汐若的,不枉他費了些心思讓罪己宮的人“照顧”了一下。
他和顏汐若沒什么過節(jié),甚至都不知道這女人長什么樣,但她是忠于蕭陽念的人,蕭陽墨又認(rèn)定了她,日后就是威脅自己帝位的死敵的幫手,她身上的一道道鞭痕,就是通過每日浸了毒藥的鞭打,毒一點點滲進(jìn)了她的身體里,不知哪日,她就會在罪己宮或者天牢中“病死”,與她那死去的家人團聚去了。
“顏汐若,你可知,朕為何要把你打入罪己宮?”圣德皇帝話音不高,端坐在上看著汐若,卻未有絲毫疾言厲色。
汐若慢慢抬起頭:“罪女知罪,是罪女貪圖富貴,妄想成為皇子妃,見九皇子年輕不經(jīng)世事,所以才……一切都是罪女的錯,與九皇子無關(guān)……”
不等汐若說完,魏淑妃冷哼一聲:“自然都是你的罪過,好好的墨兒都被你帶壞了,若是從前,哪里敢私自出帝都……”
“淑妃……”圣德皇帝目不斜視,慢慢道。
淑妃忙起身,恭敬低下頭道:“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