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想想也是,雖然自己長了一張讓人看十八遍也記不住的路人臉,但畢竟在南堰住了那么多年,還是有不少人能認出她來,至于蕭陽念……
就他那張臉,在南堰走一圈,估計七八成的人都記住他了。
沒好氣的應了一聲:“你會易容術?”
“學過些皮毛?!笔掙柲钪噶酥竷A心身上的包袱道:“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p> “哦…哦…”傾心打開包袱翻了翻,最底下竟然有兩張像是皮膚的東西。
傾心忙抽回手,皺了皺眉頭:“這是什么皮?”
不會是………人………皮吧?
“這不是皮,是用一種特別的布料做的。”蕭陽念說著,拿出其中一張來要給傾心帶上,傾心下意識的躲開了。
“你…讓人做的?”
蕭陽念看著傾心:“自己做的,跟師傅學了些許?!?p> 傾心打量了那張“皮”半天,才讓蕭陽念給她帶上。
到旁邊的水坑一看,抽了抽嘴角,蕭陽念謙虛過了吧,這叫學了些許?帶上這張“皮”后,別說看十八遍了,就是一百八十遍也記不住,就算葉慕心站到她跟前,估計也認不出來。
再轉頭看蕭陽念,噗嗤笑出聲來,活脫脫一個中年大叔的模樣。
易了容的兩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進了南堰城,租了一間小門面賣些干果小吃。
連著幾日,竟只做成兩三樁買賣,還都是幾十個銅子的小生意,晴好的天氣,傾心卻無聊的坐在柜臺后面,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行人念叨:“看著比以前繁華不少啊,怎的生意這么難做?”
虧著是打著開店的由頭來暗地查訪,若真靠這店過活,早就餓死了。
看著悠閑算賬的蕭陽念,傾心有些疑惑,他倒不急,不知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搖了搖頭,不想再費神,起身拿個雞毛撣子撣起灰塵來,這時進來一個大嬸,五六十歲的樣子,進來挑了半天,才道:“姑娘,稱二兩酸杏子?!?p> 傾心忙稱好裝進油皮紙袋,笑容滿面:“二兩足秤,五個銅子兒。”
那大嬸縮回要接袋子的手,面色不悅:“姑娘,這別家店都是四個銅子兒,怎的到了你家店里就五個銅子兒,坑人是不是?”
傾心依舊笑著:“那些店的貨品我們都看過,品相和用料都比我們店里差遠了,我們進貨都比別家店貴三成,收您五個銅子兒,著實不貴啊。”
那大嬸冷哼一聲:“我看也沒什么不同,就是家黑店,算了不要了,去別家買?!闭f著,作勢要走。
“這位大姐,請留步?!?p> 優(yōu)雅的聲音傳來,令那大嬸不由得轉過身去,看到說話的人后,鄙夷的嗤了一聲,嘟囔著道:“這么好聽的聲音,本以為是哪位翩翩公子說出來呢,卻是一個長相平平的大叔,真是白瞎了這好嗓子?!?p> 蕭陽念依然面色淡淡的模樣:“新店聚人氣,這酸杏子,就收您兩個銅子兒,另外再送您二兩酸梅子,您看如何?”
那大嬸立刻眉開眼笑起來:“你是掌柜的吧,就是會說話,不像她……”白了傾心一眼后又道:“我也不白拿你的,等我回家,多跟街坊鄰居說你們店的好?!?p> “您費心了?!笔掙柲钫f著,把干果子遞給大嬸:“這位大姐,看這街上倒也熱鬧,但我看著各家店鋪的生意似乎都不太景氣?可能是店的位置選錯了,請問,南堰最熱鬧的街道在哪,如果店開到那里……”
蕭陽念的話還沒說完,那大嬸就打斷了他的話:“掌柜的,看你人也不錯,我跟你直說吧,你這店,開到哪里都不會很好,不光是你的店,這幾年,都不知道倒了多少店鋪了,勸你啊,離開南堰,去別地開店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