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元勛正在處理文書,安胡卻沒在他身邊。
元勛聽著外頭下起了雨,似乎有意掩蓋夜里行人的蹤跡。
“進來吧,莫淋了雨,傷了身子?!痹獎讖娜莸?。
一戴著黑衣披風(fēng)的人走進來,元勛打量著身子,卻猜不出是男是女。
此人身高剛好,為女略高,為男略矮。
“我們談個條件吧。”
元勛聽著聲音粗狂,應(yīng)該是個男子。
“要什么?”元勛繼續(xù)處理文書,此番看來倒像是平日里的談話。
“你不好奇我為何到此?”黑衣人頓時覺得眼前人沒那么簡單。
“不好奇,大概也能猜出半分?!?p> “半分?”
“你為了清秋來的,不,應(yīng)該說是為了華夏。”
“哈哈,看來你也不是善茬?!焙谝氯斯戳斯醋齑?,看來他的計劃還是能跟進的。
“華夏如今被李銀旭欺壓,你最好放了華清秋,否則我讓你坐在這龍椅之上都不安生?!?p> 元勛放下筆,看著他,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破綻,可是此人看上去不像她。
“我記得海上時放走了兩個人,怎么,她們沒有跟你說嗎?我元勛同李銀旭志向一般?”
他放走了天令?!
那為何……
黑衣人心里有了底,卻沒向元勛露出來。
“元勛,本尊警告你,三國之戰(zhàn)未到時機,切莫誤了國運?!?p> “那我們沒有談的理由了?!痹獎渍酒饋?,突然明白了。
“你們鳳族也參與了此事?”
黑衣人微微抬頭:“如何知曉的?”
“你話語間滿是神論,且目的只有一個,李銀旭!想要李銀旭的命,卻又關(guān)心天下運勢,也只有鳳族人了吧?!?p> 黑衣人點頭:“李銀旭有帝王之才,可無帝王之相?!?p> “因為他玷污了你們鳳族?真是可笑,你們鳳族常年在冰山之上,說白了不過就是野人之眾,倒是把自己的血脈看得那么重要,你看看李銀旭那瘋子模樣,他何曾不受牽連?!?p> “那是因為你們?nèi)俗遑澙罚J覦我們,這是懲罰!”黑衣人有些怒了。
元勛繼續(xù)道:“據(jù)我所知,賢德皇后病死宮中,你有沒有想過她是自愿的,因為她也愛上了這個人間的帝王,可是帝王無情,不過就是想樹立自己一個圣賢之名罷了?!?p> “元勛,本尊三日之后放了華清秋?!?p> “她中了曼陀羅,現(xiàn)在只聽我一個人的掌控,沒有意識,不認(rèn)人。”元勛笑著說。
黑衣人卻沒有聽進去,憑著深厚的內(nèi)力出了宮。
宮外已經(jīng)有人在等他了。
“主子?!?p> “天若,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天若不敢看著他:“……沒有?!?p> “天令去哪里了?”
“被元勛殺了?!?p> 黑衣人用暗器刺穿了天若的肩膀,天若咬著牙,沒有發(fā)出聲。
“留你一命,速讓天翳來見我?!?p> “……是?!碧烊敉讼铝?。
而元勛這邊,安胡剛好回來了。
“王上,未曾查出關(guān)于紫玉大人的任何線索,她的尸體被掛在城門上三天,而后被人搶了去。至于天龍閣,只聽聞少閣主失蹤了。”
元勛看到過那個姑娘腰上的腰牌,其中有個是掌令,應(yīng)該是她。
“加速調(diào)查,注意鳳族人?!?p> 安胡不明白:“鳳族從不管人間之事,怎么會參合進來?”
“因為李銀旭身上的鳳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