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三大老陰
許一陽頓時好奇心起來了,看向木成問道:“那師叔,這些成年狼呢?”
“在狼群里,你也去過一次狼群,看不到那些巨狼那么大么?我們明王宗怎么住得下?”
許一陽看木成有點不太高興,立馬岔開話題,“那師叔,扎馬步有什么用啊,我感覺用處不大啊!”
木成瞥了一眼許一陽不停抖動的雙腿,緩緩說道:“意志,錘煉意志。實力相差不大的,同等對拼的情況下,誰意志更強,誰就能活到最后!”
許一陽皺著眉頭問道:“我在江湖上混了半年多,也沒怎么見廝殺?。 ?p> 木成看著許一陽的眼睛,面孔一點點詭異了起來,陰沉沉的緩緩道:“你在哪里混的江湖?是戎州!那里方圓百里都是山,山多人少,麻煩事自然不多。而我們這里是草原,本身問題就不少,還離西域可并不遠!”
許一陽頓時被木成的話語激起了興趣,強忍著腿部的酸麻問道:“師叔你可以給我講講不?”
木成看了眼黑甲,緩緩說道:“我們明王宗,我年輕的時候,我這一輩有一千三多人,除去一百多老死的,現(xiàn)在只有五十多人,你明白了吧?”
許一陽瞳孔一縮,直接站了起來,看向木成問道:“咱們明王宗不是頂尖門派嗎?怎么會死這么多?”
木成沒有糾結(jié)許一陽沒有繼續(xù)扎馬步,而且緩緩說道:“門派滅門的不少,為什么我們明王宗是頂尖門派,而且還一直存在?就是在長時間的廝殺中,殺出來的!”
“我們門派不是應(yīng)該提倡不殺生嗎?”
木成冷笑一聲,“我們是為了救更多往后會被殺的人,而除掉這個殺人者,我們只是為了救人!”
許一陽頓時懵住了,與此同時因扎馬步而不停顫抖的雙腿一軟,許一陽直接從鐵柱子上摔了下來,被木成拉起來后,滿背掛著鐵荊棘…
許一陽強忍著劇痛用雙手摸了摸臉頰,而后松了口氣,“還好…我這英俊的顏值沒有受到損傷…”
…
此時木成屋子中,許一陽正趴在一塊羊皮上,而木成則在許一陽身后將一顆顆鐵荊棘從許一陽背上拔出,每拔一顆許一陽都會發(fā)出一聲慘叫!
“師叔,嘶…怎么就沒有止痛藥一類的?”
木成拔完最后一顆鐵荊棘后,一巴掌呼在許一陽后背,撇著嘴滿臉不削道:“連這點疼痛都無法忍受,簡直就是丟我們明王宗的人,看來教導(dǎo)你攻擊技巧要早日提上日程了!”
許一陽感受著后背那沉重的一巴掌,不由發(fā)出了慘叫,“??!師叔,疼疼疼…”
木成也不管許一陽,直接撕開許一陽后背的衣服,看著后背一片小血洞,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后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玉瓶,剛打開瓶塞就傳出一陣濃濃的清香。
許一陽嗅到這股香氣,感覺身心都放松了幾分,不由扭頭看向正在后背準(zhǔn)備給他涂抹藥膏的木成,滿臉好奇的問道:“師叔,這是什么藥……?。⊥赐赐础?p> 然而許一陽話還未說完,木成已經(jīng)將粘滿藥膏的左手狠狠在許一陽后背揉搓了起來,并且看著不停顫抖的許一陽一臉奸笑,陰沉沉道:“嘿嘿嘿…師侄莫怕,這是秘制回春散,治療外傷效果一流!”
木成說完后左手的力度又大了起來,而許一陽感受著藥膏的清涼越來越舒爽,不由看著木成問道:“師叔,我明明有傷口,怎么這藥能讓我越揉搓越舒服?”
木成則一臉自得的昂起了頭,看著許一陽的后背,一臉驕傲道:“這可是我精研回春散十?dāng)?shù)年改良而來的,我們明王宗也就這些長老日常配備,效果能不好嗎?”
許一陽聞言雙眼一亮,“師叔您改良的?師叔您會制藥?”
木成將藥膏涂抹完后又在許一陽后背大力拍了一巴掌,看著被拍的許一陽齜牙咧嘴后,木成才滿意的點點頭,“那是自然,我們明王宗你師父負(fù)責(zé)內(nèi)外斗爭這一塊,我負(fù)責(zé)后勤,主要就是藥物,而努牙負(fù)責(zé)與各方交流。好了,你可以起來了!”
許一陽一懵,剛涂好藥就可以起來了?但是還是順從的爬了起來,活動了身體后發(fā)現(xiàn)涂抹了藥膏的地方?jīng)]有開裂,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又看向木成,“師叔,咱們明王宗現(xiàn)在有哪些敵人?。磕o我說說唄,以后師侄我在外碰到了也能有個防范不是?”
木成瞥了一眼許一陽后,若無其事的朝門外走去,“目前嘛,這個你倒是可以放心,只有一些門派余孽!”
許一陽瞪大了雙眼,想起了占堆德勒說的那句人比妖魔更可怕…
隨即許一陽回過神,搖搖頭嘆了口氣,快步朝木成追去。
許一陽剛出門就看見木成正與一人友好交談,許一陽定眼一看,居然是占堆德勒。
只見占堆德勒大手正快速的拍著木成的肩膀,不停發(fā)出“磅”的聲響,嘴中還說著:“我不是和你小子說了嗎,注意點我徒弟,不要弄傷了,你到好,第一天就給我整個一背傷,你小子是不是不把我說的話當(dāng)回事?”
而木成的表現(xiàn)亮瞎了許一陽的眼,說的話更是驚的許一陽有點懷疑人生!
只見正如同狗腿子般彎著腰朝占堆德勒訕笑道:“表哥你說的這是哪里話,我哪敢不把你說的話當(dāng)回事啊!更何況小陽可是你唯一的徒弟,你又沒有兒子,不就是相當(dāng)于你的兒子,我的侄子嗎?這不是事發(fā)突然,我也沒想到嘛!”
占堆德勒看到許一陽出來了,立馬快步?jīng)_到光著膀子的許一陽身邊,左右檢查了一番后才松了口氣,“乖徒兒,還好你沒什么事,不然我把木成腿給你打折!”
而許一陽則顫抖的伸出手指了指木成,轉(zhuǎn)頭看向占堆德勒嘴唇顫抖的問道:“師父…你倆是表兄弟?”
木成眉飛色舞點了點頭,賤笑道:“這事除了比我們還老一輩的,現(xiàn)在可就只有我們?nèi)撕团乐?,嘿嘿嘿嘿…?p> 占堆德勒一巴掌拍在木成腦門上,一臉怒氣道:“哼,我怎么可能會有你這樣的表弟!你居然和我搶媳婦,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孤家寡人到現(xiàn)在!”
許一陽壓制住住想要爆發(fā)的笑聲,板著臉不開口,眼神卻不停轉(zhuǎn)動,默默吃起了瓜!
木成摸了摸被占堆德勒拍的腦門,彎腰苦著臉看著占堆德勒,“表哥,誰叫小草喜歡的是我不是你!”
占堆德勒看木成一手捂著腦門,冷哼一聲后一巴掌拍在木成脖子上,直接將木成拍倒在地,而后抬起腳就是一腳踩在木成大腿上,“你小子還有理了?小草嫁給你不過半個月就病亡了,難道不是你的錯?”
占堆德勒越說越氣,又踩了幾腳。
許一陽就睜大眼看著這二人的友好交流,甚至身體往后悄悄挪動了那么一點點,以防殃及池魚。
抱著頭縮在地上的木成就像受氣的小媳婦,小聲說道:“努牙都已經(jīng)放下了,你居然還耿耿于懷,表哥你的心胸實在是太狹窄了!”
許一陽眉頭微挑,居然還有努牙的瓜?
占堆德勒則對這場交流又熱情了幾分,腳上的力道又加大幾分,“努牙是小草的弟弟,不管怎么說,他都還是你的小舅子,他也不能天天打你不是?更何況他也打不過你,那就讓我來幫努牙完成他想干而干不了的事!”
許一陽則默默的看著,并在腦海中盤算著剛剛聽見的巨大信息:占堆德勒和木成是表兄弟加情敵,占堆德勒又和努牙是師兄弟,木成和努牙又是郎舅關(guān)系。看來自己抱的這大腿挺粗啊,再想想那五個長老也就是吃瓜群眾,沒有什么權(quán)力,管事的就是占堆德勒他們?nèi)齻€,而他們?nèi)齻€的關(guān)系在那五人眼中就是占堆德勒和努牙二人收拾木成!
最后許一陽得出一個結(jié)論,占堆德勒和木成還有努牙三人偷偷把明王宗變成了一言堂,就是三個老陰啊!
然而許一陽默默松了口氣,還好咱也是老陰旗下的一員,真舒坦!當(dāng)然,如果木成再友好點,那就更完美了!
占堆德勒打了一會抱頭不發(fā)出聲音的木成后,也覺得沒勁了,轉(zhuǎn)身朝許一陽走來,從身后布袋里掏出一大塊肉干遞給許一陽,并親切的微笑道:“乖徒兒,你放心,只要你受傷了就和為師說,為師幫你收拾他!不過木成雖然自己實力不怎么樣,但是教人確實有一手,他的徒弟個個都比其他人徒弟強!你就安心修煉吧,為師先走了?!?p> 許一陽點頭“嗯!”了一聲后,看著遠去的占堆德勒,啃起了手中的肉干,心中不由感嘆有個護短的師父真好!
木成看占堆德勒走遠了,心中松了口氣,哎呦著爬了起來,看著啃肉干的許一陽氣不打一處來,直勾勾的盯著許一陽冷哼道:“今天你什么都沒有看見!如果讓我聽見了傳聞,我一定讓你知道花兒為什么那么紅!”
咀嚼著肉干的許一陽看木成這幅牛氣沖天的模樣,顫聲喊道:“師父!有人欺負(f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