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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她恃寵而嬌

第六十八章:前嫌(4)

公主她恃寵而嬌 俞初安 3143 2020-06-15 18:00:00

  柳絮是最驕傲不過的人,聽了這話,再也坐不住,直接抄出一把匕首,用了十成十的氣力,似乎要置寒茗于死地。

  寒茗迅速閃開,但這次柳絮速度太快,以至于她光潔的手臂被劃了一道傷口。

  “你有病啊,承認自己不如別人很難嗎?”

  柳絮眉眼冷冽,將那把沾了血的短匕首扔到桌子上:

  “我很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多管閑事,特別是不要隨便把我拿來與他人比較?!?p>  “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倒好,直接想要殺了我,柳絮,我警告你啊,今天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休想好過。”

  寒茗不甘示弱,也從袖中掏出了一把短匕首,盡管手上受了傷,但她們畢竟都是經(jīng)過特殊訓練的人,不會很快落在下風。

  “在主上沒說要你死之前,我都不會動你,但你如果還敢把那長寧公主搬出來,我保證你不會過得多快活?!?p>  寒茗撇撇嘴,“你這么激動,只怕心里頭肯定比過了,就算我不說,你也該有點自知之明,我們都是主上的殺手,坐不了其他的位子?!?p>  這是難得的真心話,柳絮卻不愿意聽,她瞪了寒茗一眼:

  “隨便你怎么想,我先出去了,等到風頭過了,自然會放你出來?!?p>  **

  太子宮殿

  饒華清手上的黑色棋子快速落下,勢頭極其強勁,直接就圍住了白子。

  對面的饒紫璇不太高興,“你到底是怎么了,突然變成這樣,我很不喜歡?!?p>  自從饒和光下旨讓饒華清輔佐饒冉冉查案后,饒華清就一直是這么個鬼樣子。

  她能明白對方的不甘心,但與此同時,又覺得十分矯情。

  饒華清抬起眼,眸中盛滿惡劣的情緒,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道:

  “父皇可真是有心!”

  饒紫璇不可置否,“我知道你為那事不太平,可是換個角度想想,只要查案過程中出了什么事,最后也就只能怪罪在饒冉冉身上,豈不是對我們更有利?!?p>  她很少這么聰慧,饒華清有些意外,“你怎么會這樣想?”

  “我昨日專程去見了一趟母后,這饒冉冉心思深得很,還專門跑到母后哪兒去作妖。

  母后讓我們多加提防,如果能夠乘此機會,將她搬弄下臺,對我們都沒有害處。”

  這番話說得算是滴水不漏,饒華清瞇著眼,輕輕點了點頭,視線落到棋盤上。

  “不錯,這局棋我贏定了!”

  **

  城中酒樓

  簡季澤對面坐了個深藍色錦衣的男人,面容清秀,頗有姿態(tài),單只是他們二位,便引得一堆人駐足。

  “魏兄今日找我所為何事啊?”

  簡季澤的聲音明朗,聽的人心情愉悅。

  魏辰弈先是猶豫,究竟該不該說,而后主動飲了一杯酒,這才堪堪開口道:

  “昨日長公主調了當年那件案子的卷宗,她還約我今日下午相見?!?p>  聽了這段話,很顯然簡季澤并不意外,他夾起筷子,嘗了一口菜,笑著回答:

  “意料之中,她的想法總比我多,不過,能不能如愿,就是后話了。”

  “你意思是不管嗎?”

  魏辰弈則有些慌亂,他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畢竟那只是他記憶里面慘烈的一筆。

  如果太上心了,反而會影響如今的生活。

  “不然呢,魏兄還想怎么管?”

  簡季澤說得云淡風輕,仿佛這并不是一件什么大事一般。

  魏辰弈只好作罷,“那今天下午她找我,你要我怎樣說?”

  “他問什么,便答什么,難得出現(xiàn)這么個機會,給我看看她真實的一面,何樂而不為?”

  簡季澤舉起酒杯,示意魏辰弈與他對飲一杯。

  “若是她當真摸了些什么出來,你也會這樣坦然嗎?”

  魏辰弈依然有些不太能釋懷,在他看來,許多事情就像是紙包不住火,一旦弄出了一點苗頭,后面就會燃燒的無盡無止。

  “自然,這條路很長,沒有什么能阻止我們前進,也沒有什么的讓我們停下。”

  簡季澤眸光閃爍,好看的桃花眸子微瞇,說這話時語氣是無比的堅定。

  “我曾說過,要與二皇子走到最后,只要中途你不出爾反爾,我這邊自然不會有什么紕漏?!?p>  他們的目光皆很深沉,仿佛一彎幽泉,里頭光波涌動,面上依舊瑰麗絢爛。

  簡季澤微微頷首,“那接下來還看魏兄的表現(xiàn)了?!?p>  **

  饒冉冉入職典獄司第一日,刻意要查的第一樁非但不是王笠的案件,反而還追溯到了十幾年前。

  一干職務人員都很不能理解,但礙著她的身份,不太好明說。

  饒華清也不知是怎么個想法,看見了并沒有制止,而是想著法子幫她調查卷宗。

  “麻煩你了!”

  饒冉冉頭也沒抬,直接接過面前的卷宗,打算細細查看。

  “長姐跟我道什么謝,有需要直接說就是?!?p>  饒華清話說的很親切,但饒冉冉心思不在這上頭,并沒有注意到他。

  “既然長姐繁忙,那我便去看一些別的?!?p>  饒冉冉點點頭,突然想起張定保,便從桌上抽出那副畫像來:

  “華清,你特別注意一下這個人,這幾天不要讓他離開皇城?!?p>  饒華清接過那副畫,先是粗略看了一眼,而后仿佛有些意外,“咦”了一聲。

  饒冉冉聽出來他語氣不對,匆匆抬起了頭:“你見過他?”

  “見過一次,不過是好久之前了,有次路過舅舅的錢莊,碰巧撞上過,原來他就是張定保。”

  這話聽起來平常,沒有什么華點,饒冉冉迅速掠過,“那你就先忙吧,查到了什么就告訴我?!?p>  “是,我會注意的,聽說長姐下午找了浮云莊的少主?”

  他裝作不經(jīng)意提起,饒冉冉眸光瞬間變得冷冽,“你怎么知道的?”

  這件事她是偷偷派阿行去了浮云莊,為了保險起見,甚至連饒和光都沒說過。

  饒華清知道了,看起來并不是什么大事,但饒冉冉還是不太安寧。

  “不過是恰巧聽到了,難道是我聽錯了?”

  饒華清笑笑,試圖緩解一下這個氣氛。

  “沒聽錯,不過也不重要,你先去忙吧?!?p>  饒冉冉嘴角勾起一抹笑,莫名其妙的,有些滲人。

  她有一種預感,也許饒華清并不像她平時看到的那樣。

  再往深處想想,會不會他在背后觀察了許久,不然怎么會知道這件事呢?

  單從內應來說,饒冉冉身邊應該不會有誰去做這種事,阿行跟阿金無比忠心,至于沉星就更不可能了。

  上一世沉星為她而死,一個愿意用生命來守護她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是內應。

  排除這種可能,剩下的就只有一種了:饒華清跟了她許久,估計對她做的事情都一清二楚。

  饒冉冉抬起頭,此時饒華清并沒有離開,他面上雖然帶著笑,可剛剛那一閃而逝的慌亂還是無法斂去。

  “你還有什么事情嗎?”

  饒冉冉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得平和,她能看得出來,饒華清也是如此。

  “沒有,不過是看長姐臉色不太好,所以想著要不要請御醫(yī)看看。”

  話里行間,仿佛依舊是從前的乖巧太子。

  “我很好,多謝你關切,不過父皇既然讓我們辦案,還是得拿出點成績來?!?p>  饒冉冉不想繼續(xù)跟他對峙,她無法一眼看出對方的念頭,試探了幾句,也得不到什么成果,便沒有繼續(xù)的必要了。

  “好,我先下去了,長姐須得保重身體才是?!?p>  待到饒華清退下了,饒冉冉才舒了一口氣。

  她重活一世,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

  因此才對饒華清保持距離,但上一世饒華清跟饒紫璇突然慘死的事,依然讓她心有余悸。

  從王薔這件事開始,她就明白了,有些事情是注定要發(fā)生的。

  而唯一的改正方法便是,從一開始,就改變對方的計劃。

  她饒冉冉必將誓死守護燕國,自殉國那日起,從未更改。

  臨近下午,魏辰弈才來,他身體不算好,看上去總給人一種病弱感。

  仿佛只要一陣風,就能輕易的把他吹倒。

  饒冉冉倒沒有過于看重自己的身份,主動放下手中的事務,親自過去接他。

  “少莊主可算是來了,我等了你很久。”

  饒冉冉伸出手,想要攙扶一下他,卻被魏辰弈避開。

  “不用了,長公主金枝玉葉,哪能這般紆尊降貴?!?p>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酒香,饒冉冉?jīng)]再糾結于扶不扶這個問題,反正本來也就是客套而已。

  但這酒香,則讓她有些生疑,她雖然不喜歡飲酒,但上回跟簡季澤一起去過,因此記下了這味道。

  “少莊主來時喝了酒?”

  她好似只是隨口一提,魏辰弈稍微愣了一瞬,“平日里都在浮云莊帶著,聽聞皇城的花釀味道香醇,所以特意去嘗試了一回。”

  這話回答的相當縝密,饒冉冉只當是自己多想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客氣道:“少莊主跟我來吧?!?p>  他們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典獄司,饒冉冉不希望她正在調查的事情被有心人捕獲,因此專程去了一座空樓。

  魏辰弈見了,倒沒有什么神色變化,仿佛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這件事情是秘密進行的,所以還請少莊主配合,我保證不會出什么變故?!?p>  魏辰弈輕聲一笑,“那上次怎么出現(xiàn)了呢,我可是等了公主許久呢?!?p>  饒冉冉想起這事,再配上魏辰弈的說辭,也不禁有些想笑。

  “上回哪里是我不肯去,分明是少莊主你不愿意見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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