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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的女孩對我說

《初戀篇》10 既無悠,何來云

那一年的女孩對我說 薔薇與云 2556 2020-05-08 08:30:00

    不久之后,云漸漸發(fā)現(xiàn),悠總是留意父母與云的談話,給云的東西,并不斷地表示:這是我的,這些是我的,原來是我的。

  很久以后,云也慢慢明白,這些的確也“全是她的”,如果沒有云的存在的話。

  而云也開始了她在城市的生活,從開始時的不知所措,到現(xiàn)在的坦然接受,云已經在A生活了十三年,在城市的生活,也沒有那么多的不好,只是時不時,云需要一些些時間,去某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發(fā)一會呆,讓自己的心能在浮動的城市生活中,再次地安靜下來。

  悠也長大了,沒有象小孩子那樣針鋒相對地對待云,她也看出來了,她在家里的位置是云無法撼動的,因為她是如此地優(yōu)秀。

  悠不僅長得好,性格也熱情討喜,學習好,還積極參加各項學校團體活動;

  從初中二年級開始,就一直是班長、校大隊長、舞蹈社團團長兼骨干,把不起眼的云秒成渣,哦,當然,在兩個方面,她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拍馬趕上云。

  一是寫作,不管她多么努力,看過多少《名人名作》、《好文好句》,找過多少好老師輔導,甚至爸爸也親自貼身指導,她的作文成績就只能停留在中上水平;

  而云一直那么云淡風清地信手捻來,寫出來的文就那么地樸質而不失有趣,淡泊灑脫又細思極真,有時成熟得不象是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子寫來的東西。

  二是唱歌,某次音樂老師突發(fā)少年狂,練歌時不斷提K,到最后只有幾個人能跟上她鋼琴的聲音,而只有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穩(wěn)定和自然,讓音樂老師驚為天人,曾一度熱心好給她的父母電話,極力邀請云參加校合唱團;但不知何因,父母以“影響學習”拒絕了。

  而除了奶奶,家里人,幾個極好的朋友,無人知道看上去很平常的云竟有一把很不尋常的好聲音。

  有時,人還不得不承認有遺傳的存在,有天賦的存在。

  這讓悠的危機感更強了。

  在她的從小的記憶中,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

  按媽媽的話來說:媽媽以前受的苦,決不讓我的小寶貝再受,媽媽以前沒有享過的樂,讓我們寶貝好享受。所以,媽媽和爸爸總會給她最好的,她最想要的,甚至她還有想到的,爸爸媽媽也先幫她想到,給她要到。

  這樣好日子,在一個叫“云”的可惡女孩來到她家,在她五歲那年就結束了。

  她原來有兩個房間,一個是睡房,另一個是書房,是她和朋友最喜歡呆的地方,在那里有很多的書、玩具和數(shù)不清的悄悄話,但現(xiàn)在被那個可惡的“云”占去了。

  原來擁有爸爸媽媽全部的愛,桌全是我愛聽吃的菜,現(xiàn)在居然有我討厭的菜,說是“烏云”愛吃,然后出去玩啊、上學、旅游,媽媽都會喊“云”、“云”、一起去,買的東西也由我的獨一份變成兩份,我一份她一份,連零花錢都有她一份,真是氣死了。

  原來家里來客人,爸爸媽媽都會把她推出去,而她們也會很配合地夸她,說她:漂亮、嘴甜、學習好、舞蹈好;

  現(xiàn)在呢,也推出那個悶葫蘆,說她文靜、說乖巧,說她作文好,我呸。

  原來,我做什么事情,爸爸媽媽都同意,就算我做錯什么事,只要朝他們撒撒嬌,就可以混過去了,現(xiàn)在呢?爸媽大部分也隨我,卻有時會說:“你怎么這么調皮,你看姐姐多聽話?!?p>  反正,我就是討厭死這個烏云了,沒有她就好了,沒有她我就會更幸福。

  所以,在爸媽看不到的地方,悠總會習慣性欺負云。

  拉拉她的頭發(fā),扯扯她的書包,踩臟她的球鞋,翻亂她的書架,亂丟她的課本和作業(yè),對于這些小伎倆,云都忍了,但有一次,悠撕爛了云寫奶奶的信,云決定不忍了。

  那天下午,她徑直敲開了悠的房門。

  悠開心地打開門,她以為是爸爸或者媽媽,因為云從來沒有來找過她,當她發(fā)現(xiàn)是云時,非常詫異,馬上拉下臉說:“你來干嗎?”

  云直看著她:“在這里說,還是進去說?”

  悠有些擔心地往客廳看看,這時父母通常在客廳看書,或看電視,或媽媽外出買菜。

  悠退回她房間的書桌前,示意云進來,冷著臉說:“有什么事?”

  云舉著手上信紙的疊好的紙片,直接問:“是你干的嗎?”

  悠轉開眼,直著脖子說:“不是我撕的,我不知道?!?p>  云笑笑道:“第一、我只是問,是你干的嗎?你自己就知道是“撕”的;第二、我疊好的紙,可以是白紙,可以是作業(yè)紙,可以是信紙,你看都不看就說不知道,可見你知道!”

  悠稍驚:“你?!你想怎么樣?”

  云:“不怎么樣,只是告訴你,以后我的東西,你不要再碰。”

  悠:“我偏要碰,怎么樣?”

  云眼睛看著她,手卻直接拿起悠書桌上的潤膚露水瓶子,看都不看,直接往地上一砸,“砰”的一聲,碎片四處飛散,水花四濺。

  悠驚到:“你!”

  然后客廳傳來媽媽的聲音:”小悠,是什么聲音,什么東西掉了?”

  云微抬下巴,眼道:“你說吧,你敢直說嗎?”

  悠恨恨地看了云一眼,大聲對著客廳說:“媽,沒事,我不小心碰到水杯了,現(xiàn)在撿起來了?!?p>  客廳傳來媽媽的聲音:“哦,小心點啊。”

  悠:“知道了,媽。”

  然后她壓低聲音問云:“你想怎么樣?”

  云平靜地說:“你已經看到了,如果你再碰我的東西,你的東西就會是同樣的下場?!?p>  悠恨道:“我告訴媽媽,你這個野種?!?p>  云繼續(xù)平靜地說:“那你可以告訴她,看她相信誰的話。雖然爸媽平時很寵你,但不等于他們沒有腦子,而且他們知道,我鄔云要么不說,要說的就是實話,你盡管告好了。

  還有,我不是什么野種,不管我是怎么來的,我是光明正大來到這個家里的,我和你一樣,喊這個家里的大人是爸媽,和你擁有同樣的姓,享有同樣的權利,家里家外,我們都是一樣的;如果我是野種,那你又是什么?

  看你比我小,我平時不和你計較,但你要記得我今天說的話,我一定說到做到?!?p>  然后低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片,不去看悠那幾乎扭曲的臉,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里。

  只聽到悠的房門被大力地關上,并傳來東西掉落地面的聲音。

  云一關上房門,有些腿軟地靠著房門,喘著粗氣拍著胸口對自己說:

  “還好還好,總算打贏了第一仗。

  可見書上所言的東西不虛,嘻嘻,書本誠不欺我也?!?p>  云打開書桌上的臺燈,重新給奶奶寫信:

  奶奶:

  我是小云,還是依如既往地想您。

  ……

  那一年,云13歲,悠11歲。

  從那個事件之后,云的日子好過了些,她和悠如同兩條平行線上運行的兩個點,能無交集也盡量無交集。

  悠從來不喊她姐姐,她也不在意,正如她給奶奶信里所寫的那樣:

  她只是這個家的過客,不知什么原因在這里呆了這么多年,那就好好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學習,好好做客,多長本事,長大后就可以離開家,安身立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好好地報答奶奶。

  PS:

  有時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但實在低不下去,就不妨站起來,

  頂天立地做主人;

  如果你不低下頭,

  別人就無法爬到你的背上;

  但同樣的,當你站起來了,

  就要承擔更多的風雨和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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