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些事要去做…
張小月順著李耳的視線望向遠處的大屋,似乎明白了什么,乖巧地點點頭,轉身逃向建安鎮(zhèn)。
李耳見張小月離開,終于放下了內心的一絲憂慮?,F(xiàn)在,他不想再壓抑心中的憤怒了。
月光下的李耳略顯青澀與稚嫩,雖說有近一米九的身高,但仍能分辨得出他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
任誰也想不到這只是表象……
……
大屋內,劉麻子剛剛回房躺下。
這個劉麻子人如其名,臉上長了許多麻子,所以就得了這個外號。由于天生高大有力,從小就是孩子王,長大后更成了混混頭目。一開始的時候無所事事,靠偷蒙拐騙混飯吃,近些年來被他琢磨出一盤生意,于是帶著原先的幾個手下發(fā)了財,混成了縣里的一霸。之后又招兵買馬,專找那些窮酸落魄的莊稼漢當手下,聚集了幾十號人,讓他的生意更上一層樓,如今可是附近幾個縣里響當當?shù)娜宋镏弧?p> 現(xiàn)在的劉麻子可看不起手下那些莊稼漢了。他想等自己干完這筆買賣,就到北斗城里去請個紋章武者來當自己的保鏢,那才有排面。
“老大,不好了!”
房間外忽然響起了手下著急的聲音。
劉麻子本來快睡著了,被手下這一喊,一下子驚醒,心道這些莊稼漢哪都好,就他媽不懂規(guī)矩。
“說!”劉麻子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我們有幾個兄弟被殺了,包括看守那些女孩的兩人!”
劉麻子一聽,頓時睡意全無,急忙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問:“怎么回事?那些女孩還在嗎?”
手下?lián)u頭表示不知。
“媽的!你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看看情況!”劉麻子罵道。
手下連忙說:“老大,二哥已經(jīng)去查看情況了,是他讓我來稟告情況的?!?p> 真是蠢得跟頭驢一樣!
劉麻子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他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為什么要找這些莊稼漢當手下。他心急如焚地出了房間,打算去開口情況。
那些女孩都是抓回來后經(jīng)過八爺精挑細選才留下的,要是有什么差池,遲了交貨,到時自己可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還沒出門,一個滿身血污的年輕人就走進了屋。
“不用去了,你的手下剛剛已經(jīng)全部去被我殺了?!蹦贻p人面無表情,下顎微微翹起,看著頗為張狂。
眼前的少年不像是在說謊,但劉麻子畢竟是混混出身,見過些世面,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他道:“小兄弟,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什么要這樣做?”
年輕人正是李耳,他剛剛解決完屋子外圍的人,帶著一身的血腥,加上稚嫩的臉龐,看著極為邪異。
“你我的確無冤無仇,不過我就是想殺你…”李耳邊走邊說,“…而且,你根本反抗不了。”
劉麻子可不傻,少年很可能是一名紋章武者,而自己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與對抗衡的,為今之計只能盡量拖延時間了。
“小兄弟…”劉麻子邊后退邊說,“這樣吧,一百金,從你手里把我的命買回來?!?p> “你可能不知道,我對錢沒興趣。”
李耳說完,腳下猛地一用力,欺身上前,右臂已然變得比大腿還粗。
炮錘?。。?p> 劉麻子沒想到對方根本不給機會自己拖延時間,眼睜睜看著砂鍋大的拳頭逐漸在眼前放大。
“放肆!”
一聲暴喝傳來。李耳只覺一拳打在了空氣上,面前的劉麻子眼睜睜地消失了。
紋章武者!
李耳就知道那個八爺有古怪。
這時,腳下傳來細微的噼啪聲,李耳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地上不知何時長出了一一根根拇指粗細的藤條。藤條呈墨綠色,表面長滿了倒刺,如同長蛇一般不斷蔓延。
不消片刻,藤條已然布滿了屋內,還長出了片片寬厚的綠葉。
劉麻子的手下驚恐地望著眼前的一切,本想撒腿就跑,誰料腳踝已經(jīng)被藤條纏住,一下子栽倒在遍地的藤條上。
藤條如長蛇般纏了過來,把這個人纏成了一個粽子。血水從藤條當中流出,很快就淌了滿地。
李耳望著這一切,絲毫不敢大意,留意著四周的變化。
如此大范圍的紋章斗技是不可能從遠處施展的,雖然對方?jīng)]有露面,但必然在附近。
他目光四顧,尋找起躲在附近的紋章武者來。
忽然,一把男聲響起:“少年,雖然你我都是青銅9級,但憑著區(qū)區(qū)最下品的巨力紋章,你是贏不了我的?,F(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們刺蛇,幫我們辦事,好處可多得是?!?p> “我對你的組織沒興趣,而且…”
李耳左手騰地燃起了漆黑的火焰。
“你還是死了比較好。”
話畢,李耳左手的漆黑火焰便迅速蔓延至全身,將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其中,如同一團人形的烈焰。
是時候嘗試一下那一招了。
黑炎這個紋章斗技的使用方法不像炮錘那樣簡單,李耳暗自鉆研了許久,終于找到了可以造成大面積殺傷的使用方法。
配合炮錘一起使用!
只見他猛地揮動右臂,猛擊在地上。
嘭的一聲炸響,強大的沖擊擴散開來,反彈回到李耳身上的沖擊力讓他渾身肌肉在極為規(guī)律地抖動,令漆黑火焰如雨點般擴散開來,一時間遍布整個房間。
漆黑的火焰呼呼暴漲,屋內的藤條很快被燃燒殆盡。
一名渾身焦黑冒著青煙的男子卷縮在地上,正是剛剛消失的劉麻子!
“少年,你真令我意外。”
聲音回蕩在屋內,但依舊不見人影。
李耳面無表情地來到窗邊,炮錘施展,一拳轟碎了窗下墻磚。
一名長相猥瑣的男子灰頭土臉地倒在地上,身子不斷地抽搐著,剛剛的一拳讓他幾乎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男子只有二十左右,身體瘦削,裸露的皮膚上能看到上面全是紋身。這個應該就是劉麻子口中的八爺。
剛才李耳聽聲還以為這個八爺是個中年男人,誰知道只是個裝老成的小青年,不禁笑自己有些失算。只見他走到小青年身邊,一腳踢出,頓時紅的黑的白的濺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