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川公主和親不過月余,體力難繼,最終死在了殷宮。濟川公主的好友沈相,聞此消息大悲大慟,決意辭官歸山,為大楚安泰祈福,此生不再出山。
半年后殷帝在神醫(yī)的救治下終于恢復(fù)了,為了穩(wěn)固朝綱,娶了重臣之女為后。
一代名相的時代結(jié)束了
卻是一代賢后的開始。
影片末尾的彩蛋,巍峨大氣的殷王宮內(nèi),年輕的君王剛剛結(jié)束朝會匆匆趕路。走過幾多亭臺樓閣,終于到了。
亭子外守著的宮人向他行禮:“陛下,娘娘在練字。”
他揮手讓他們退下,自己走向亭子,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知秋。”
女子執(zhí)筆的手一頓,在宣紙上染了好大一團。她回頭,有些嗔怪:“帝辛,你賠我的字?!?p> 那張臉儼然就是沈知秋。
畫面漸漸轉(zhuǎn)暗,故事到此結(jié)束。
底下的觀眾們都在抽噎著,方才那幕在大雨中的獨角戲真是虐死了。還有沈知秋用梅枝扎向帝辛的時候,觀影廳里的人都忍不住哭了。
何姜也恍然,成片的效果很好,觀眾們都被感染了。更別說身臨此境的她。
手上忽然傳來一陣微疼,她看向自己的手,是宋宴在緊緊握著她。再往上看,是他深邃得有些放肆的目光。
何姜稍稍用力便脫開了他的手,低頭不言語。影廳的燈亮了,觀眾們都被有序地請出去。何姜等人起身歡送他們。
有好幾個觀眾在喊。
“相爺!一定要和陛下好好在一起?。?!”
“何姜小姐姐超棒!!”
“嗚嗚嗚!你們這對cp我鎖死了!”
何姜有些樂不可支了,這些小姑娘真的很可愛。
首映禮終于結(jié)束,剩下的媒體們會趁著這個時間私下采訪一下幾位演員。何姜只得又被抓上臺坐著。
“看過電影之后,你對自己的表現(xiàn)滿意嗎。”
何姜低頭想了想,反問到:“那你對我的表現(xiàn)滿意嗎?!?p> 記者:“……”
“因為你是新人,第一次就和素有貴公子之稱的方影帝合作,有沒有某一刻是真的動心了呢?!?p> 底下方涵生聽到這個問題,居然也很想聽聽她的回答。宋宴也坐在那,一如既往的好看,可眼神就不怎么善良了。
何姜也下意識地往他那看去,宋宴發(fā)現(xiàn)小姑娘在看自己,頓時心情大好,嘴角勾起一笑。
姜姜,好好回答。
何姜:“……”
“方前輩是個很有實力的演員,哪怕自身是那種很溫和的人,但是卻能把帝辛那種矜貴和氣度駕馭得非常好。所以每次看方前輩演戲都會很容易被代入,嗯,就這樣?!?p> 記者:“……”這個新人怎么這么難套出話啊。
他不死心,繼續(xù)追問:“不是,我說的是……”
“誒~夠了昂?!蔽臑懚厞A了一只煙從角落走出來,同那記者哥倆好一般勾住了他的脖子,“呦,這不是星集會的小劉嘛,怎么一段時間不見,嘴皮子這么活泛了?挺能嘚啊?!?p> 小劉見是文瀾,不由得冒出冷汗:“文、文姐。”這個女人他可得罪不起,連他師傅都得看她臉色做事。
文瀾取下耳朵上的煙,順手就夾在了小劉耳朵上:“何姜是我的藝人,我吧就這么一個心肝寶貝,給個面子?”
小劉惶恐地連連點頭:“文姐的藝人當(dāng)然要給面子,那采訪就到此為止。那個,文姐放心,我們星集會以后一定注意?!?p> 說完扯著攝像師就跑了。
文瀾瞅了一樣,嘖,還挺上道。
她從褲兜摸出一個煙盒,重新取了一只叼在嘴上,對著何姜說:“這個星集會的老板是我一個老同學(xué),以后遇到他們的記者可以隨便懟,他們不會亂寫?!?p> 何姜扶額,文瀾這個樣子像極了女流氓。她伸手把文瀾嘴里的煙搶了下來。
“誒?你去哪?”
“去后臺整理一下頭發(fā)。”她頭也沒回,可她的口袋里已經(jīng)多了一盒從文瀾那順來的煙。
宋宴看著她的背影,微微瞇起了眼。一旁的謝奎看到他這樣子,不由得擦測這玉面狐貍想做什么。
又看到他看的是何姜的方向,他心里一驚。
“小子,你是不是起了色心?!?p> 宋宴扶了扶眼鏡,反問:“很明顯?”
謝奎氣得胡子炸開,差點就探過去打他了:“你要搞那些骯臟事去找別人,這個不行?!?p> 宋宴垂著眼,忍不住笑開:“別人沒這個好看?!?p> “你你你你!”謝導(dǎo)覺得他需要服用救心丸,“宋小子你簡直恬不知恥!我警告你,這個姑娘不是你可以亂來的人。她可是我看好的后輩,別用你們這些骯臟事去招惹它?!?p> “謝伯父。”他苦笑不得,“我們家做的是正經(jīng)生意,哪有你說的這樣?!?p> “我不管,反正不可以亂來!”
宋宴的手機響了一下,是新的微信,看著小姑娘回復(fù)的那句話,他沒忍住輕笑出聲。
“失陪了?!?p> 宋宴站起來就往后臺方向走,謝奎喊住他:“你小子干什么去!”
他的腳步一頓,故意說:“去亂來啊?!?p> 謝奎:“……”
他需要救心丸,速效的!
工作人員正在整理場地,何姜收起了手機。后臺有幾個隔間,她尋了最偏僻的一間走了進(jìn)去。
她依在門上,點燃一只煙,深深吸了一口,把尼古丁全部吸入肺部。
頭頂有一盞晃悠的吊燈,她緩緩把煙吐了出來,煙霧把燈光都困住了。
腦海中回憶起剛剛那個記者的提問。
有沒有對方涵生動過心?
她輕嗤一聲,又吸了一口,然后把仰著頭靠在門板上。仿佛這樣的姿勢可以讓尼古丁更深入她的肺部。
當(dāng)然沒有。
但她不能否認(rèn),她對帝辛這個角色心動過,甚至一度瘋魔。
她在帝辛身上看到太多宋宴的影子,她時常會有錯覺,眼前的人就是宋宴。
在《謀相》的拍攝過程中,最順利的是那場雨中的獨白。NG最多次的,卻是結(jié)尾處那美好的結(jié)局。
重現(xiàn)完沈知秋的故事,哪怕她已經(jīng)不是戲中人,可那種情感的撕扯還是讓她的頭有些疼。
這幾天,她沒有再為自己造夢,作息也開始規(guī)律,所以這次頭疼尚在她可控的范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