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班的大巴,依舊沒??瘴弧R娦l(wèi)生委員與她的組員上了其他車,且身后也并無我的蹤跡,吳曉媛欣喜著向李佩佩竊竊說道:“這下子,看她要怎么辦!”
“誰讓她這段時間這么囂張的!”
吳曉媛同李佩佩倆人正得意著計劃的成功,可等大巴真要出發(fā)時,李佩佩卻害怕了起來:“吳曉媛,這樣做真的沒事兒嗎?”
“怎么?你怕了?”吳曉媛嫌棄李佩佩的膽怯,但怕她出岔子拖累自己,便開始安撫:“是她自己脫離的組,就算真有什么,那也不關我們的事!而且,這大巴本來就坐不下整個班的人,那她去哪兒,能找到我們頭上嗎?”吳曉媛理直氣壯的狡辯著:“話又說回來了,同樣是脫組,你看看人家許右,雖然不在組里活動,但人家好歹也幫忙抬水搬東西了!”
“可那是老師安排他做的啊…而且通過上次來年舉報我和劉思然沒有掃地的事情,就能看出來她可不是什么善茬,弄不好就咬住我們不放了…”
“她能咬什么啊,她有證據嗎!怎么了?你現在到底怕什么!難不成你害怕她,也不想報復她了?”
“我才沒有害怕她…”李佩佩將一句否定的話,結結巴巴說出。
“看你膽小那樣,平時不是挺不客氣的人嗎?”
“不是…但這次是把人丟在另一個地方啊…這算不算犯法啊…”李佩佩一直用指甲撓著手腕,越想越怕,越怕就越使勁,不一會兒,手腕處已顯現出幾道淺紅的抓痕。
“閉嘴,犯法,犯什么法啊!早知道你這么慫,我就不幫你弄這一出了”
“什么幫我啊,你不是也討厭她嗎”。
看著隊友的懦弱無腦,吳曉媛努力壓抑情緒,繼續(xù)安撫:“好啦,你也別糾結了。她現在又不是三歲小孩,難道會丟嗎?回去的辦法那么多,一個大活人還能被困在這兒了?”
李佩佩懸著的心漸漸開始放下:“好像是啊…這兒也不算什么遠的地方,對嗎?”
“對對,所以你就別想了”說完,吳曉媛扭過頭,皺起眉頭,撇著嘴,一副煩心模樣喃喃道:“好好的心情都被毀了,煩死了…”
因為大巴車的座位有限,不能保證每個班的人都在同一輛車上,所以班級點名也全是集合以后才開始。
野炊后,點名是在河邊完成的。每個組的組長確認本組人數,然后再匯報給老師。而剛剛吳曉媛匯報給老師的,就是我們組人數已全。
我拎著兩袋垃圾往回走,全然不知大巴車已開始陸續(xù)出發(fā)。
待體育班的大巴也快出發(fā)時,林東只等來了疲憊的許右:“我跟你們說啊,我們的人班真是太無情了,除了水桶,又丟給我一堆東西搬…我真的要…”
還沒等許右吐槽完,林東就著急打斷了他:“來年呢?她沒和你一起嗎?”
“啊?”,許右看了看周圍,“來年剛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
話語剛落,林東就快速跑下車,一句話也沒說…
望著急匆匆離去的林東,許右滿臉疑惑的站在原地。
見狀,吳昌旭向許右解釋道:“剛林子讓來年收拾垃圾,我們搬完東西回來后,聽依依說,來年會等你一起來”。
聽完緣由,許右也準備下車,但司機師傅卻發(fā)了話:“同學啊,得走了!我們要跟著前面的大巴一起出發(fā),不能掉隊的!”
許右沉思片刻:“老吳,趕緊的,拉著媳婦兒跟我出來!”然后他又向司機師傅說道:“叔叔啊,我們自己搭車回去。您別擔心,我們會跟老師請假,也會跟家里說的!”說完,許右推著吳昌旭和姚依依下了車。
“那東西都怎么辦?。俊?p> 許右望了過去,只是些一次性用品和鍋:“都不要啦!”
終于快到路口時,我看見對面跑來的林東:“來年,你去哪兒了,我擔心…我們都很擔心你!”
“我…”還沒等我回答,就又看見林東身后,趕來的大家。
吳昌旭點頭微笑,姚依依一副無奈又嫌棄的模樣望著我。
“你們…?”我?guī)е幻髑闆r的疑惑,呆呆站在原地。
“我們,做些瘋狂的事兒吧!”許右笑著,那副沒心沒肺,又沒有煩惱的笑。
黃昏,我們五人的背影里,吳昌旭摟著姚依依,我站在許右和林東中間,他們一左一右?guī)臀伊嘀?p> “林子,幫我拿一下,我系鞋帶”許右將垃圾遞給林東,等林東接過垃圾后,許右系完鞋帶就跑開了:“那就辛苦你了,林子!”
“右子,你給我站??!”林東追著許右。
“林子加油!”
“對,林子這次可別放過他!”
吳昌旭和姚依依也在一旁起哄。
那天,大家就這樣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向縣城走去…
按照許右說的:青春,就是要做些瘋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