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場地熟悉之后,下午便開始了筆試的訓練,兩個學姐都教的挺耐心的,但我自己就是靜不下心來,到最后我也沒心思看書了,索性我扔了點代碼給兩個學姐,讓她們慢慢去解,等她們解開來的這段時間我悄悄的溜了出去。下午的常州實在是熱,走在街上仿佛要融化了一般,我隨便找了個甜品店便鉆了進去,這家甜品店放的歌是la vie en rose,就像戀人久別重逢一般,聽著讓人十分的舒服。點了份奶茶跟炸酸奶,然后又叫了份水果拼盤,這才是夏天應該有的愜意。
“下午茶不錯!”
我轉頭一看,還真是冤家路窄,“管你屁事!”
“禁賽一解,我就知道你要來找回場子了?!?p> “那你可猜錯了,我跟你可不一樣!”
他就是一年前黑了我的數據,然后拷貝走的那個人,他叫余文波,這個人表面上和和氣氣,但實際上背地里干的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一年前他的技術就已經能在主辦方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查看所有人的數據,不僅如此,還能將你的數據打包帶走,現在一年過去了,他的技術應該更上一層樓了,亦或者跟一些黑客沒什么差別了吧。
我心里沒底的一半原因便在于我不知道自己的加密代碼能不能被他給破解開,要是破解開今年又白搭了,要是這次再被禁賽,應該是終身禁賽了。
余文波坐到我的對面說道:“今年的選手普遍實力都上了一個檔次,就算你用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算法也是徒勞。”
“那也比你竊取別人的數據強。”
“你還沒搞明白計算機競賽的本質嗎?這本就是讓選手自由博弈,從課本里學到的那些東西,怎么夠用?”
“強詞奪理,要不是你一年前拿了我的數據,然后把所有人的運算分區(qū)弄奔潰,我會被禁賽嗎?”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咬牙切齒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意,真想給他一巴掌,我沒什么心思吃下午茶了,看了看時間也三點多了,讓服務員給我打了包,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一回到賓館就被黃老頭逮個正著,罵罵咧咧的說了我一通,我也給黃老頭下了軍令狀,一定不出門,在賓館閉關做題,不讓他滿意我就不出門,黃老頭這才罷休,我挨個房間找兩個學姐,兩個學姐都沒了蹤影,問了問別人才知道,兩個學姐跑到樓下的網吧解函數去了,沒想到我隨便扔了兩個函數給她們,她們還真的去解了,隨即我下樓跑去網吧,老李在網吧門口看到我來了,說道:“下午又去哪了?你黃老師找不到你都急死了,都這個節(jié)骨眼了還亂跑?!?p> “也沒啥,有些不懂的東西,找朋友去問問?!?p> “你還以為我是三歲的小孩子好騙啊,下次出去溜達你也得快點回來。”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一定不隨便出去了?!?p> 一排排的機子走過去,都沒有找到兩個學姐,最后問了李老頭才知道,兩個學姐躲在角落里,怪不得了,兩個學姐坐在椅子上被這椅子蓋過了頭,一眼瞄去只有椅子,我快步走去,兩臺顯示器上都是一串串的代碼,看了看他們的算法都還這是一些最基本的算法,我給周靜學姐的函數是關于時間跟圖形結合的一個函數,學姐用時間復雜度,排序算法還有圖論的式子在那死命的解,看了看最下面好像也解的差不多了,另一個學姐我扔給她的是多米諾骨牌的函數,她用矩陣概率還有一堆沒看懂的函數在解,看了半天也快算出來了。
照她們這個解題速度實在是令我有些擔憂,破題技巧其實李老頭跟黃老頭也都講的差不多了,還是要看她們的能力,我在旁邊用老李的身份證開了一臺機子,把他們叫了過來,“學姐我教你們一些小東西,上機的時候主辦方不會實時監(jiān)控你的電腦的,每個人每臺電腦都有一個運算的服務器,比學校的要大很多,參賽的有些選手會跑過來占用你的運算分區(qū),你們在運算的時候記得要限速?!?p> “為什么要限速,如果限速不就算的更慢了嗎?”
“道理也挺簡單的,你如果跟別人搶運算分區(qū)兩個人都不限速,最后運算速度超出限制會怎么樣?”
“服務器崩潰!”
“bingo!”
“那限速就不會了嗎?”
“限速就可以保證這個問題,他們如果來搶你們的運算分區(qū),你們就把這個代碼扔出去,這個代碼會把埋點的數據都找出來,然后清理干凈,神不知鬼不覺,等他們那邊算完了,再來回收你這邊的數據卻拿不到一個字節(jié),最后也只能干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