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病人的手術已經結束了,醒醒。”
恍恍惚惚,我意識到有人在拍我,慢慢地我睜開了眼睛,一個滿臉青春痘的大臉,映入眼簾,我不由得嚇了一跳,一下子從躺椅上坐了起來。原來是剛才那個麻醉師的徒弟,我看他一臉的從容不迫,于是乎便問他,“我朋友的手術還順利嗎?”
“小手術,別緊張,手術還是很成功的,病人呢現(xiàn)在在病房里休息?!?p>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她?!?p> “嗯,可以的,不過要讓病人多休息,還有不要吃發(fā)的東西,等下最好去二樓食堂給病人打點粥就行了!”
“好?!?p> 我?guī)撞叫∨芟蛐斐牟》颗苋?,還沒走到里面,就能聽到病房里傳來的聲音。
“不是說了要高級病房嗎?怎么旁邊還有人?”
“醫(yī)院現(xiàn)在的高級病房都滿了,所以轉到普通病房來了?!?p> “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病床上的是誰?你們院長電話是多少?我來跟院長說。”
小護士一臉無奈地只能跑去護士站跟護士長求助,“小王,就在這沒關系的,不用移來移去的?!?p> “好吧,我下去買點東西,李老師您就在這先休息一下!”小王的臉上終于舒緩了一點,然后便跑到樓下買東西去了。
“嗯?!?p> 我靠著墻壁躡手躡腳地走到徐超的床位旁邊,徐超還沒有醒過來,但她的兩只眼睛卻紅紅的,可能她在手術室里也忍不住偷偷流眼淚了吧,護士在徐超床位的四周都用簾子圍了起來,一旁的大叔對我們說道:“不好意思,我影響到你們休息了?!?p> 我把頭往外面看了看,中間的床位沒有人,那就是應該對著我們說的,于是乎便回答道:“沒關系的,這邊有簾子遮著。”
“那就好?!?p> 沒過一會門口鬧哄哄的來了一群人,不過都被那個小王給擋在了門外,他們也無可奈何,就連護士進出都花費好大的功夫。徐超睡意朦朧的被吵醒了之后,連連叫痛,沒辦法,我只能把護士叫來給她又打了一陣止痛藥,等止痛藥的藥效過去了之后才安靜下來。
“你說,怎么會這么痛的???”
“那也沒有辦法,所以說你平時應該注意飲食,別老是亂吃東西。”
“你怎么跟我媽一個樣子,啰啰嗦嗦?!?p> “行了,我給你去打個粥,正好這段時間給你忌忌口?!?p> “大叔,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guī)湍阋黄饚c來?!?p> “那也幫我打碗粥吧,謝謝了!”
“沒關系,小事啦?!?p> 等我打完粥上來的時候,病房里多了很多的水果和補品,大叔分了很多的水果給我們,他說他不怎么吃水果,我跟徐超一開始不好意思要,最后小王直接放到我們的床頭柜上我們也就拿過來吃了。很快,門外來了一個人,這個人的到來是我始料未及的。
“莫誠?”我聽到有人仿佛在叫我,然后轉過頭去,沒想到這個人竟是恒子的媽媽。
恒子的媽媽來醫(yī)院是來看這個大叔的,據(jù)我所知恒子的媽媽在紹興做著不小的生意,那么這個大叔應該來頭更大,也難怪小王一開始嚷嚷著要換病房了,她媽媽看完大叔后,便把我叫到病房外了。
“據(jù)我所知,你跟恒子應該還是男女朋友關系,我之前讓她跟你分開她還死活不同意,怎么她在杭州畫畫,你就在蘇州陪另一個小姑娘了?”
領導人講話說一不二,上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可以直視恒子的媽媽,如今得我就好像砧板上的魚肉,仍人宰割一般,“阿……阿姨,我來常州競賽,昨天剛結束,這個是我的朋友,今天帶我來逛一圈的?!?p> “逛著逛著就到醫(yī)院來了?什么都不用說,我也不是什么三歲小孩了,就一句話,以后不要打擾我女兒了,可以做到嗎?”
“阿姨,今天上午我才剛來的,下午我朋友就闌尾炎發(fā)作了,剛做的手術。”
“什么都不用講了,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我也調查過你,一個考試作弊的學生,還企圖在全國賽上有所染指,癡人說夢,今天的事我會跟恒子講的。”
恒子媽媽說完便揚長而去,沒有回頭。我想跟恒子解釋,但解釋太多都無法掩蓋我人在蘇州的事實,解釋就是掩飾,我沒有跟恒子說太多,我把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跟恒子講了一通,當然我避開了徐超對我表達的一些情愫,我想換作任何人,應該都難以接受吧。最后我跟恒子要了畫室的地址,等我忙完這一陣,就去杭州找她,她也滿口答應了下來,畢竟有些話還是當面講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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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張樹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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