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恒子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只能點點頭然后說道:“是不是你媽媽讓我做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恒子。”
“你為什么從來都不跟我講?”說著說著,恒子的淚水已經(jīng)流了下來。
“我……我不想你為了我,跟你媽媽……我也想繼續(xù)留在學校念書,你媽媽也幫了我很多,做人也應該言而有信,雖然我現(xiàn)在出爾反爾了……唉……”
“你為什么不跟我講,為什么不早點出爾反爾?為什么?為什么???”恒子說完,轉過頭,一邊哭一邊跑回了小區(qū)。我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我看著小區(qū)門口的人來來往往,有說有笑,我好像跟他們格格不入似的,到最后我被西北風吹得瑟瑟發(fā)抖,一邊搓手,實在是冷的受不了了,終于坐著夜班公車回了家。
時間正像一個趨炎附勢的主人,對于一個臨去的客人不會和他略微握握手,對于一個新來的客人,卻展開了雙臂,飛也似的過去擁抱他,歡迎是永遠含笑的,告別總是帶著嘆息!又跟恒子分開了啊,以后再見面,我們心中也會互存芥蒂了,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了……
我嘗試著給恒子發(fā)消息,不過微信上顯示的卻是:消息已經(jīng)發(fā)出,但被對方拒收了。我應該是被恒子給拉黑了吧,對她最好的媽媽因為我變成了讓她最討厭的樣子,可能我們兩個以后都只能互相躲著對方了吧。
我回到家已經(jīng)很晚了,我媽看到我這么晚回來也沒有說什么,只是問了我一句飯吃了沒,沒有吃的話給我把飯熱一下,我跟她說吃過了,也許是上了高中后我愈發(fā)的叛逆了吧,老倆口也慢慢地也開始仍我肆意放縱。
躺上床,閉上眼我的腦海里都是恒子的模樣,我去衛(wèi)生間洗了個臉,讓自己清醒了一點,現(xiàn)在能替恒子做的應該就只有這件事兒了吧,我給徐超打了個電話。
“喂,徐超!”
“喂~莫誠,今天可不是周末,你怎么會給我打電話?”
“我今天可是看到了徐某人榮獲二等獎的消息呢!”
“對啊,我開心半天了,你呢?”
“我也僥幸拿了個二等獎,嘿嘿?!?p> “后面的比賽你還參加么?”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現(xiàn)在也還沒想好?!?p> “還有啥不會的函數(shù),姐教你?!?p> “咳,你這話說的。”
“某人不是說過有機會一起考大學么,要是我一不小心上了清華北大,我看著她的勉勉強強上個???,心里也是有些過意不去啊?!?p> “你!”
“咚咚咚!還不睡覺?這個分我扣了哈?!睕]想到徐超因為跟我打電話被值周老師給逮到了。
“不行了,我被抓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明天還得上課,睡覺吧?!?p> “徐超我想跟你說個事?!?p> “什么事啊?”
“徐超,恒子的媽媽被人舉報偷稅漏稅,我想找李叔叔幫幫忙,你覺得李叔叔可以幫到忙嗎?”
徐超愣了一下,她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忽然跟她說這個吧,手機的另一邊傳過來的只有徐超綿延的呼吸聲,很快徐超說道:“應該可以吧,上次在市立醫(yī)院她不是還來看李叔叔的嘛?!?p> “對,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想找李叔幫忙,我想了想李叔叔也應該認識恒子的媽媽?!?p> “那你給李叔打個電話吧?!?p> “還不睡?”沒想到這個值周老師就站在門口,蹲著徐超,我今天應該是把她害慘了吧。
“嗯!”
我話剛說完徐超就掛了電話,我閉上眼睛,腦海里都是恒子哭泣的樣子,我的心里很是難受,我想我眼下能為恒子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我翻了手機之前的記錄,找到了李叔的電話,我也沒有多想,很快我便撥了過去。今天打過去不是小秘書接的,而是是李叔接的。
“喂李叔叔,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上次比賽的成績怎么樣?”
“全靠了李叔叔,我才能參加冬令營。”
“什么話,你能參加冬令營,我也只是幫了個小忙,你要是沒有點實力,連冬令營的門檻都摸不到。”
“還是要謝謝李叔叔的,我跟我朋友都拿了二等獎,要是沒有李叔叔,我連三等獎都沒有了?!?p> “嗯,不錯,其實那會我也只是幫了個小忙而已,談不上什么,這些都是你自己努力得到的?!?p> “謝謝李叔叔,李叔叔其實我今天來找你還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李叔叔幫忙。”我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漲紅了臉,耳朵燙的不行。
“哦?是什么事情?!?p> “李叔叔,之前在SZ市立醫(yī)院的時候,我一個同學的媽媽來看望過您,那會她也認出我來了,現(xiàn)在我同學的媽媽被人指控偷稅漏稅,他們家現(xiàn)在被調(diào)查有一段時間了,一直沒個消息,我想請李叔叔幫忙問一下,順便澄清一下我同學媽媽的嫌疑?!闭f完這話我的心跳便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