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腳還沒有落下去,一張火符便飛了過來,打在了血煞鬼的背上,這樣突然襲擊血煞鬼沒有一點防備。
后背被燒得焦黑,才把火拍滅,這是高階火符,中階符箓只用一下就拍掉了,這符箓直接將他后背燒得焦黑才拍滅,與剛剛的完全不一樣。
祭出火符的人赫然就是族長,這時有個聲音道“族長來了!”
頓時四周看戲一般的人目光都聚聚在族長身上,血煞鬼也不例外。
族長看了一眼四周,一片狼藉,血肉散得到處都是,一只與焦黑背的血煞鬼一樣的鬼,在彼岸花林里瘋狂吞噬著彼岸花。
族長臉一沉,氣質(zhì)都有些改變了,熟悉族長的人知道族長這是怒了。
“七牛力以上武者包圍血煞,其余人退開十丈!”族長一來,給了大家定心丸一般,每個人動作都有條不紊的。
七牛力武者大概有二十人,迅速包圍了兩個血煞鬼,將他們分開了。
每人手中都拿了幾張高階符箓,功用各不相同,“彼岸花不怕符箓,先解決花林里的血煞鬼,否則我們沒有勝算!”族長再次發(fā)話。
于是圍著彼岸花林的眾人手上祭出數(shù)道符箓,那只血煞鬼已經(jīng)被彼岸花迷了心智,無視攻擊,還在瘋狂的吞噬著彼岸花。
火符燒在身上絲毫不為所動,眾人連續(xù)攻擊,只是減緩了他的動作。
圍住背部被燒焦的血煞鬼的眾人,也沒有著急,族長看著躺在地上的林沫沫,說道“先想辦法把林姑娘救出來,然后再對付他!”
眾人應(yīng)了聲,血煞鬼也聽到了族長的話,人語他還是能聽懂的,于是剛剛被打斷的一腳又抬了起來,想再次給林沫沫一腳,結(jié)束她的生命。
只是族長也動了,一張火符祭出,便跳起來一腳,踢了過去,火符沒有接觸到血煞鬼,族長的腳就踩著火符踢了過去。
火符在族長的踢到血煞鬼的瞬間爆燃起來,卻沒有傷到族長絲毫,這就是符箓的特性。
血煞鬼被踢退了幾步,族長落地順勢將林沫沫拉了起來,林沫沫勉強支撐著意識,沒有昏過去。
季林遠已經(jīng)忙壞了,來到了鎮(zhèn)子邊,受傷的人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治療,特別重傷的優(yōu)先治療,按照輕重緩急來救治,鎮(zhèn)子邊躺了不少人,哀嚎不已。
林沫沫被族長一把拉起來以后就交給了一個武者說道“把林姑娘送到季林遠那里去!”。
說完便轉(zhuǎn)過頭應(yīng)對血煞鬼,沒想到只一側(cè)臉,血煞鬼就已經(jīng)攻到眼前來了。
族長反應(yīng)也十分迅速,立刻彎腰躲過了一擊,族長可不像林沫沫那樣沒有一點經(jīng)驗,相對來說已經(jīng)是經(jīng)驗老道了。
血煞鬼見第一擊沒有命中,連忙后手補上,他可是有四只手的,可族長還是不慌不忙的在地上打了個滾,便躲開了。
血煞鬼還想繼續(xù)追擊,只是旁邊的人可不像剛剛看戲一樣不敢靠近,手中利刃符箓各自丟刺過來。
阻擋了血煞鬼的追擊,另一邊,幾個七牛力武者用手中長槍刺向了還在瘋狂用四只手爪吞噬彼岸花的血煞鬼。
這次攻擊似乎起了些作用,口含血色彼岸花的血煞鬼停頓了一下,幾人也不甘示弱,再次丟出符箓,這次血煞鬼也有了反應(yīng),不再任由人攻擊。
但是他也沒有反擊,而是沖向了另一只血煞鬼,“不要讓他過來,他想融合,融合了我們就不是對手了!”族長大聲喊道。
族長對血煞鬼的習(xí)性非常了解,在場的武者也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因為鬼市運送彼岸花時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都參與過。
只是兩只血煞鬼相隔十丈遠,就算速度再快也不會眨眼間就到了。
兩邊的人也不是什么吃素的,手中丟出數(shù)條大符繩,丟到對面接住了,幾條符繩成了一張大網(wǎng)的樣子,攔住了沖出的血煞鬼。
眾人配合有序,像個陣法一樣,圍住了這只血煞鬼,將他困在符繩網(wǎng)中。
族長面對的這只想要趕過去支援,因為只要他們?nèi)诤显谝黄鹨欢芑謴?fù)更多鬼氣。
黑煙還從被銀簪刺傷的口子里慢慢的往外冒,好在鎮(zhèn)子外的樹很高,樹蔭下鬼氣還流逝得沒有那么快。
守護大陣像一條線一樣分開了樹林與平地,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往山下走了,林沫沫也被送到了四長老處治療。
族長根本就沒給血煞鬼機會,不知誰遞了他一把閃著金色符文的長劍,一劍刺了過去,直接刺進了血煞鬼的背部,頓時黑煙大股的往外冒。
被網(wǎng)控制住的血煞鬼也被數(shù)把長槍刺得千瘡百孔,黑煙冒得更甚了,血煞鬼發(fā)出最后一聲慘叫,彼岸花林卻漸漸平靜下來了一些。
一張火符拍在了全身黑煙的血煞鬼上,這次他沒有再拍滅火,漸漸的燒得化作黑煙飄散,連鬼都做不了了,只能成為塵埃飄散。
在火符燒起來時,族長面對的血煞鬼發(fā)瘋般的想要沖過去,雙生鬼是共生的,一個本體得到了鬼氣加持另一個也可以得到。
一般他們會在一個身體里,必要時會分開一只去吸收鬼氣,另一只則是負責(zé)戰(zhàn)斗,相對的相生相克,死去一只另一只也會受到重創(chuàng)。
只是族長怎么會給他這個機會,一個箭步上去朝他肩上一砍,血煞鬼也發(fā)覺危險,連忙側(cè)身躲開。
只是剛剛死了一只,實力大減,這樣普通的一擊都沒有完全躲開,被砍斷了一側(cè)的兩只手,斷口出不斷冒著黑煙。
實力驟減,全身血色也開始變化,漸漸的變成了黑色,與剛開始進守護大陣后一樣,只是更矮了,實力也大減。
現(xiàn)在他的實力只有一般煞鬼級別,完全跌落了一境,完全是因為鬼氣一直在流失。
現(xiàn)在血煞鬼有些慌了,沒想到剛剛多拖了一會時間,現(xiàn)在卻有些進退兩難,進是不可能再進了。
退呢?這次是他放手一搏的機會,在冥界花了些代價,得到了規(guī)避符陣的器具,和改變樣貌的術(shù)法。
器具是一次性的,現(xiàn)在他出不去了,而且再拖時間就要被符陣探查到了,而眼前還有數(shù)十個手持長槍的人。
現(xiàn)在他沒有機會了,只能貧死沖出去,就算瞬間掉了幾層境界,那還能重來。
血煞鬼化做黑煙一般就朝鎮(zhèn)外沖去,眾人反應(yīng)也迅速,連忙丟出符繩,族長更甚,直接兩步跳起,騎在了血煞鬼的頭上。
符繩搭在血煞鬼上就產(chǎn)生了劇烈的反應(yīng),像水滴進沸騰的油鍋中一樣。
族長騎在血煞鬼的脖子上,雙手握長劍,想要一劍刺穿他的頭顱,不料血煞鬼剩余兩只手從側(cè)面抓了上來。
“太慢了!”族長淡淡說道。
隨手一斬,那兩只手就被斬斷下來,落在地上冒著黑煙,族長又一抬手。
一劍刺進了血煞鬼的頭顱,頓時,血煞鬼停了,隨著族長長劍拔出,血煞鬼也緩緩倒地,冒著黑煙。
周圍的人看著騎在血煞鬼身上的族長,只覺得族長太彪悍了,沒想到看似年過七旬的老頭會爆發(fā)出這樣的實力。
“族長太彪悍了!”眾人慶賀道。
族長卻不理,反過手按著背說道“哎呦,剛剛騎上去閃到我的老腰了!”族長的話搞得大家都哭笑不得。
“快處理了!我去看看受傷的人,余下的一個武者丟了一張符箓,將冒著黑煙的血煞鬼,以防死灰復(fù)燃。
林沫沫堅持著,這次她并沒有昏過去,季林遠見她傷口只是些小傷口,就沒有太在意,只交給季塵一些止血的藥,讓季塵給她上藥。
族長過來,看了四周,哀嚎聲小了不少,大多數(shù)特別嚴重的已經(jīng)被救治了,也就勉強治療了一下而已。
這時三長老也從另一個方向來了,“老三,你個狗東西,你剛剛?cè)ツ睦锪???zhèn)里每次這么大的事就找不見你!”族長臭罵他道。
三長老尷尬一笑,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都習(xí)慣了,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推脫了,他也知道,不管他說得多么合情合理,族長還是會臭罵他的。
果不其然,族長接著又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三長老也沒有多說什么。
其實這次真是他自己躲了起來,因為他知道林沫沫在彼岸花林看護,他希望林沫沫死,只要林沫沫死了就行,至于是不是他動的手他不在意。
漸漸的他的恨變畸形了,越來越多的氣,一方面是來自他孫兒的死,一方面是林沫沫進步太快了,與他的孫兒形成對比,從而嫉妒心起。
“林遠爺爺你快來看看林姑娘,她背上有重傷!”季塵這才發(fā)現(xiàn)林沫沫背上一寸深的爪口。
季塵的話引來了族長三長老四長老的注意,三人同步一般,直接到了林沫沫旁邊。
林沫沫已經(jīng)被季塵輕輕翻了過來,雖然她一直告訴季塵沒事,讓林遠爺爺先治療其他人,但是她的意識似乎在漸漸崩潰。
季林遠連忙過來,一般的止血敷藥都由閑著的人來做,這才騰得開手出來,再加上帶回來的人都是傷不怎么重的,太重的已經(jīng)當(dāng)時就死了。
“怎么這么嚴重,你怎么不早說!”季林遠說著就連忙拿過藥來,血已經(jīng)勉強被季塵止住了。
“林姑娘這有些嚴重了,但是還沒有昏過去,果然不一般”季林遠說道。
三長老聽到這話面無表情,不知道心里想著什么,族長則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四長老則在一邊看著,林沫沫好歹也算他的徒弟呢!
季林遠將林沫沫背上殘破的衣服撕開,里面四道傷口,血已經(jīng)沾滿了林沫沫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