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春坐在王座上看著地上的他們,等著亓幽下一步的動作,亓幽將琉璃塔放在桌上,翹著二郎腿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這登基大典便開始吧。”
九春朝大內(nèi)官點了一下頭,大內(nèi)官領(lǐng)會的向前走了一步抬高了聲調(diào):“新帝登基大典,開始!”
一時間,擂鼓同時響徹云霄,秋風(fēng)四起,吹動著旗幟隨風(fēng)飄揚:“正德二十五年,歹人傅武謀逆,致國家蒙難,百姓受苦,皇族血脈皆薨,承蒙天地之恩澤,先王正德,唯留一女,國之帝姬,龍血鳳髓。其堅勇果敢,獨報國仇家恨,是為大德。秉性純良,厚德仁孝。心敬天地宗親,系天下百姓,為圣賢之能。順天應(yīng)人,今登基為女帝,廣告天下?!?p> 大內(nèi)官剛剛收起金絲布告,亓幽便迫不及待地問:“是不是該祭天了?!?p> 大內(nèi)官唯唯諾諾的道:“祭天詞頌完便可祭天了?!毙⌒囊硪淼恼f完,沖臺下招了招手,祭司帶著徒弟走了上來,亓幽卻是不耐煩了:“什么祭天詞,老子祭就行了,你們退下?!?p> 祭司只能看了一眼,又折了回去,亓幽得意一笑,指著地上跪著的衣衫不整的人,每指一人,便上前兩名侍衛(wèi)將其拖出跪著的行列。所有人都嚇得魂不守舍,生怕點到了自己。點了一十六人,亓幽才緩緩道:“嗯,就這些吧,給小九春留點賣命的?!?p> 九春不解的看著他,低聲問:“云川,你要做什么,你不會是要將他們都殺掉吧。”
亓幽嘴角一揚,挑了一下眉:“聰明。”不等九春回話,亓幽手一抬,侍衛(wèi)的刀舉了起來,隨后又果斷的一放,可放了一半便停了下來,他的手是剎住了,侍衛(wèi)的刀卻是齊刷刷的落了下來,他悲憤的猛地將衣袖一甩,快走了幾步,背對著臺下抬起手,用衣袖擋住了九春的視線。
九春露著不解的憤怒,小聲的沖他道:“你這隨隨便便就把這么多人殺了?”
“晚會再跟你解釋。”隨后,他對大內(nèi)官道:“將尸體處理了,沖刷干凈,繼續(xù)?!?p> 大內(nèi)官忙跑到了臺下安排起來,不一會,跑了回來,云川放下?lián)踔糯阂暰€的衣袖,手背在了身后:“直接祭祖吧。”
“是。”說完,儀式繼續(xù),九春跪在了祭祖臺前,群臣侍衛(wèi)紛紛跪下同拜。
一天繁瑣的登基儀式下來,云川又消失了,九春癱坐在寢殿中等著他,想要聽他的解釋,大內(nèi)官跑了進來:“大王,張大夫之女張志懷求見?!?p> 本以為是云川回來的九春面上掛了些許小失望:“宣?!?p> “張志懷參見大王。”九春忙從榻上站起跑過來拉著跪在地上的她:“哎,你怎么還跪下了?!?p> 志懷眼神瞥了撇大內(nèi)官,九春當(dāng)即會意的讓大內(nèi)官退了出去了。
房中只二人,九春坐在臺階上托著臉,志懷坐在她旁邊道:“怎么,報了仇還登為新帝,還不高興?”
“我什么都不會,有什么可高興的。”九春耷拉著眼。
“你不是有師傅嗎,看今天這下馬威立的,我敢說明日上朝,絕對沒一個遲到的。”
“別提他了,就算如此,那也不能隨隨便便殺人,這跟傅武有什么區(qū)別。”九春非常不滿,在她心中云川心懷正義心凈如水。
志懷將胳膊搭在九春肩上:“暴戾是暴戾了些,不過你那師傅還挺帥的,昨日戴著假胡須我還以為你變了嗜好,喜歡上了年紀大的,沒想到竟是位翩翩公子?!?p> 九春滿臉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看向不遠處的地面,志懷搭在她肩上的手拍了拍她的胸口:”我就說嘛,你也是貪圖美色之人,怎可能突然轉(zhuǎn)了性,想以前,哪天你不拉著我去街上尋好看的公子調(diào)戲一番?!?p> 九春猛地站了起來,手偷偷扒拉著志懷,志懷絲毫沒有察覺依舊說著:“但凡咱昌都長得有些姿色地男子,幾乎是被你調(diào)戲了個遍,就連十多歲地孩童你都不放過。“說完抓住九春撥弄地手哈哈大笑起來。
九春使著勁地將她拉起來,看著前方有些不知所措,又低頭看著坐在臺階上的志懷,咬牙切齒地道:“胡說!我沒有!”
志懷笑著向前一看,卻是愣住了,趕忙起身:“監(jiān)國大人?!?p> 云川臉上掛著笑,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九春,九春使勁掐了一下志懷,跟云川解釋道:”那個...她說的不是我...“
云川努著嘴,頭微微一歪看著她:“過來?!?p> 志懷供著手打量了一下二人,試探地問道:“監(jiān)國大人,在下家中還有些事,能否先退下...”
九春抓上她的手:“不...不行,你不能走,不如你搬來宮中與我同住吧?!?p> 志懷連忙跪下:“大王,屬下哪敢?!?p> 云川看著她吩咐道:“搬過來吧,春兒自己在這諾大的宮中也會無聊。”見九春不過來,自己走了過去,從衣袖中取出簪子,插在了她發(fā)髻上,擺正她的身子看了一下,搖了搖頭:“跟金飾確不怎搭?!彪p手一起扶上她的腦袋,輕輕地為她取下金飾,放在了旁邊桌上。
志懷看著簪子,又見云川頭上戴著同款,頓時明白了什么意思:“屬下這就去收拾物品,搬進宮中?!闭f完,不等九春挽留,提著衣擺就跑了。
云川走回來抓下九春抬起來欲喊住志懷地手:“這第二次,連乾元玉都不要了?!?p> 九春看著他攤開的手中躺著的一塊玉:“我...我是?!?p> “是不想讓我找到你,再出手受到反噬。”
九春低著的腦袋點了點,云川向前走了幾步,又將乾元玉牢牢地系在他腰間,撫著玉道:“簪子倒是沒什么,這玉,萬不能再離身了?!?p> 九春昂起小臉看著他:“我以后都會一直帶著?!?p> 云川揉了揉她的腦袋,便放下手欲向外走,九春看著他走出了幾步,心中難挨萬分,他定是要走,不然怎么會跟交代遺言一樣交代乾元玉,該怎么留住他,他走了不就無依無靠了,雖然他鎮(zhèn)壓住了群臣,可自己還是什么都不懂。九春不舍得看著他快走到門口得背影,突然靈光一閃,對了,春茗說的獻身。
九春鼓足了勇氣:“站住!”
云川停住腳步,回身看著她,只見她跑了過來,一下勾住了云川得脖子,踮著腳吻在了他的唇上。云川摟上她的腰,讓她更輕松一些,饒有興趣的看著她下一步的動作。九春原本閉著的眼慢慢睜開,又慢慢瞪大,面上泛紅暈,不好意思的退了下來。
云川溫柔的看著她清冽一笑:“為了謝我以身相許?”
九春點了點頭,后一想,謝是指什么,便又馬上搖了搖頭:“你能不能不要丟下我走?!?p> 云川看了她一會,便明白了,亓幽定是想回魔界的。隨即低頭看著她問了一句:“所以?你就親我?”
“我...是...是春茗告訴我獻身你就會留下的?!本糯盒÷暤泥止局?。
云川抓起她的手,拉著她出了寢殿:“我沒要走?!?p> 沮喪的九春心情一下子豁然開朗:“那你決定留下來?不對...要走的應(yīng)該是魔尊云川...不是你。”說著,九春又沮喪起來。
“你知道他了?”云川站住腳步看著她。
“嗯...春茗同我說的?!币娫拼ㄗ兊挠行﹪烂C,九春又道:“雖然你是他得了失心瘋衍生出來的...出來的時間會比較短...不過你放心,我會一等著你的?!本糯汗郧傻目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