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殿外一位叫文竹的術(shù)士攜他的弟子們求見?!?p> 九春聽完大內(nèi)官進(jìn)言,臉上露出驚喜沉吟道:“文竹?師叔祖?”而后又看向云川。
云川垂手抱在一起,眼眸看著地面,又向殿外掃視了一番,才跟九春點了點頭。
九春迫不及待的道:“宣?!?p> 大內(nèi)官抬高了嗓音:“宣文竹及隨行弟子進(jìn)殿。”
文竹帶著弟子前來,云景云禛云塵云沐首先朝云川拱手一拜:“大師兄。”
云川點了點頭,往王座示意一番,文竹領(lǐng)會的帶著弟子又趕忙拜了九春。
白木站了出來:“自古沒有先拜臣,后拜帝王的道理,如今監(jiān)國大人打破了規(guī)矩,是否有些不妥。”
大臣們無一不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瞥著白木。
九春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道:“無礙無礙,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本王見了監(jiān)國大人都得拜上一拜?!?p> 聽聞,云川低著的頭抬起來看向她,戲謔一笑又看向白木。
白木又道:“這僅為其一,其二,女帝為未出閣的女子,且身份尊貴,監(jiān)國大人絲毫不顧女帝貞潔形象,公然入女帝寢殿,徹夜不出,此非師傅所能為?!?p> 沒等九春開口,云沐自言自語的插了一句“大師兄跟嫂子共寢許久了?!?p> 此話一出,殿中靜悄悄的,九春瞪大了雙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云川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白木愣住了,文竹捶手抱在一起眼瞟著房頂咳了兩聲,云沐被云塵拉著往后縮了縮,大臣們哄的一聲,嘰嘰喳喳的小聲討論開來:“這成何體統(tǒng),身為女帝竟不先嫁娶便直接同房?!?p> “這以后傳出去,咱傅國的顏面何在?!?p> 云川走到殿中,掃了一眼:“諸位?!庇侄⑾虬啄荆骸氨敬耸挛艺恢绾闻c春兒開口,既白木賢弟有意撮合,那便順了大家的意思,我想娶咱們的女帝傅九春,不知春兒,可同意。”云川看向九春,九春激動的站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淚光,看著他笑了許久才緩緩道:“你說錯了,是嫁?!?p> 云川努了努嘴:“好,嫁?!?p> 九春步調(diào)不穩(wěn)的向前走了兩步,拉了拉大內(nèi)官衣服,目光始終如炬的盯著云川:“你,去查吉日,本王要三書六禮,娶云川。”
文竹聽后,咂了一下嘴抬起手,想要阻止:“哎?!?p> 大內(nèi)官就道:“老奴這就去?!?p> 白木首先發(fā)了聲:“不可!”
眾人循聲音望去,大臣們又小聲議論起來:“他是真不怕死?!?p> “監(jiān)國今天脾氣可是出奇的好。”
“以后離他遠(yuǎn)些,不然何時送了命都不知道?!?p> “不就仗著與女帝有婚約,想攀高枝?!贝嗽捯怀?,云川看向白木。
白木回頭看了他們一眼:“你們何曾為她想過,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說娶就娶,誰能證明,他不是為了圖我們傅國?!?p> 九春皺眉道:“白木,你想多了?!?p> 白木指著云川:“你我自小一起長大,知根知底,他是哪來的,你可知道!”
九春當(dāng)然知道桃止山,可同他們說仙山,無疑是對牛彈琴,只能道:“好了。此事莫要再議,違者重處,今日退了吧?!?p> 大內(nèi)官宣布完退朝,眾人散去,白木不甘的看著九春:“白木,你也退下吧,我與師叔們有事商談。”白木嘆息一聲,也隨著大臣們退了下去。
殿中僅留云川、九春、文竹極其弟子四人,大內(nèi)官識趣的向九春一拜:“老奴去通知各部司,盡早安排女帝婚事?!?p> 九春點了點頭,大內(nèi)官便退了出去,九春跑了下來,抱住云沐,語氣中帶著興奮:“你們?nèi)绾握襾淼?。?p> 云沐趴在九春耳邊道:“師叔帶著云景云禛師兄來的,我跟云塵偷偷跟了半路,師叔發(fā)現(xiàn)了我們,這才一同來的?!?p> 文竹掰著云川,左右看著他:“哎?奇了怪了,我怎感知不到你一絲修為法術(shù)。”
云川用扇子打掉他的手:“封了,凡界用不上?!?p> 盯著他二人的其余五人臉上由最初的震驚疑惑變成放松釋然。
文竹嘲弄一笑,沒再說話。
九春提議到了她的地盤,自當(dāng)是以盛宴相待,幾人一口否決,表示清淡些便可,飯后,九春便被云川拉去習(xí)武,云塵云沐在大內(nèi)官的帶領(lǐng)下游玩王宮,云川文竹在樹下飲著茶。
二人無言的一杯茶下肚后,文竹跟身后二人道:“這飲酒多無趣,云景云禛,你們找人去看看這王宮之內(nèi),可有上好的藏酒?!?p> 支走了二人,云川在九春身上的目光轉(zhuǎn)向他,搖頭一笑,又端起茶來抿了一口。
文竹則急切地問道:“發(fā)生什么了,你修為為何散盡了。”
云川放下杯子,風(fēng)輕云淡的說了一句:“天罰?!?p> 文竹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你!你這!干的事真是一次比一次讓我震驚?!闭f完急躁的奪過云川手中的扇子猛扇了幾下。
說完,遠(yuǎn)處傳來一聲尖叫,二人瞥向拐角處,云景手中扶著撞在他身上險些摔倒的志懷,卻又想到男女授受不親,猛地撒手將她摔在地下,一臉手足無措,想伸手扶一下她,又馬上縮回拱手道:“姑娘,抱歉,云某并非有意。”
“有沒有意,你扶住我又摔我是為何意!”志懷低頭揉著屁股。
又一好聽的男聲在她頭上響起:“男女授受不親,師兄做的沒錯?!痹贫G無動于衷的看著地上的她,志懷生氣的抬起頭,看著眼前二位清秀的男子,頓時消氣,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小慌張:“那個...是我沒看路,我自己起來就好...”說完,爬起來扔下一句后會有期就跑了,空留云景云禛面面相邈。
云川文竹相視一笑,云川道:“頗有你當(dāng)年風(fēng)采?!?p> “往事不提,往事不提?!蔽闹駭[擺手:“說正事,你這身體,在凡界,恢復(fù)修為要等何年何月?!?p> “修為,呵,不重要了。”云川又抿了口茶看向九春;“能在凡界就這么陪著她,也是一大幸事?!?p> “修為?都不重要了?你當(dāng)真是中毒頗深?!蔽闹裣蚯芭苛伺苦嵵仄涫碌氐?。
云川看他一眼,拿過自己的扇子,盯向九春。
志懷道:“九春,你看快去看看吧,白木在華陽殿外跪了三個多時辰了,怎么喊都不起。”
“什么?怎沒早同我說。”
“剛跪之時就同大內(nèi)官說了,沒跟你說嗎?!?p> “什么!”九春心知肚明的看向云川,云川沖她一笑,舉了舉茶,又招了招手,九春將棍一扔走了過去。
文竹看著她氣沖沖走過來的步伐,擔(dān)憂的語氣跟云川道:“看這架勢可不像是口渴過來喝茶的?!?p> 云川嘴角挑起:“哦?過來倒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