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還好嗎?”
電話被接通,嘈雜的聲音從聽筒對方清晰地傳了過來,打破了一室寂靜。
李云汀的聲音很焦急,似乎正在前往醫(yī)院的路上。
“我沒事。”
她想說其實不用那么麻煩的,可是經(jīng)過一番斟酌,她最終只是說出了一句話。
“謝謝你?!?p> “沒事就好,我以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醫(yī)院這邊動靜這么大。”
電話那一頭的李云汀聞言松了一口氣。
“我正在開車,先不說了,到了醫(yī)院再聯(lián)系。”
“好?!?p> 她答應(yīng)。
聽到手機傳來的嘟嘟的聲音,她彎下腰,將整個腦袋都埋在了膝蓋上。
這一次她怎么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緒,任由淚水漸漸浸潤她的衣褲。
她的哭是無聲的哭泣,相比較聲嘶力竭的哭號,她顯得更為壓抑,也更為令人感同身受。
自己最在乎的人生死未卜,偏偏她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嬰兒一般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了解他最近發(fā)生的事情。
想到這里,她像是做出了什么決定似的,埋在膝蓋處的腦袋搖了搖,隨即緩緩抬了起來。
擦干淚水,她拍了拍衣角,像是沒有發(fā)生過什么,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而那一個椅子,正挨著張國正。
“怎么?”
張國正依舊板著臉,面上嚴肅沒有什么表情。
看到她突然到來,他感到有些訝異,不過隨即了然。
“麻煩您了,我想問你些事情?!?p> 她擔憂關(guān)心的神情落入了他的眼中,他點點頭,示意她盡管問。
“我想知道,江宇城他為什么會受這么重的刀傷。您是看管他的刑警,我.....”
她頓了頓,似乎是不知道說些什么好,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什么話來。
“他是怎么受傷的啊....”
索性張國正即使接話,緩和了即將緊張的氣氛。
本不想說這些與任務(wù)無關(guān)的話增加他逃跑的概率,可是他相信面前的女孩。
通過交談,他也相信,她對他的感情,不會是假的。
既然這樣,那么為何不告訴她呢?
曾經(jīng)的他,畢竟也是一個熱心的青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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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這件事,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就像是夢境一般,連他都覺得不真實。
那一天一個精心打扮過的姑娘來探監(jiān),對方有點背景,因此他們拒絕不了,只能按照探監(jiān)的規(guī)定流程來。
沒想到就在他打開牢房門鎖的那一瞬間,他一個轉(zhuǎn)身,眼疾手快地來搶他腰間的小刀。
而他為了方便,平時都會在腰間的口袋隨身放置一把小刀,卻不料被敏感的他盯上,就這么光明正大無視管理來搶奪他的小刀。
他是刑警,自然學過格斗,也比面前的人經(jīng)驗更加豐富。
更何況犯人手中還有手銬制約著其行動的靈敏度。
所以他輕輕松松地截下了他的搶奪,看著被自己制服的犯人,他心里打算再給他加一條襲警的罪名。
他被抓了也不惱,只是靜靜地盯著一處發(fā)楞,就像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不,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
時而瘋狂,時而平靜,喜怒無常,讓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