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沉寂的身體再也接收不到外界的一絲信號,黑暗,無邊無際的黑暗,孤獨!丹朱、蒼玄……我來找你們了,她漏出了一個解脫似的笑容可是突然之間一道聲音把她再次從夢魘中喚醒了過來……
“赤鳶!赤鳶!赤鳶!快醒醒?。〔灰獓樜野。〕帏S!”
一名男子跪坐在己經(jīng)殘破不堪的院落中,面對著一名躺在地上滿身鮮血的女子大聲哀嚎著,直到聲音嘶啞,眼睛流出的不再是淚水,而是鮮血,手掌早已經(jīng)被指甲挖出一個個血紅色的傷口來。
那名女子如何呢?她的右足齊踝而斷。她的雙手筋脈俱廢。她的內(nèi)臟全數(shù)毀壞。傷勢最重的心口,破損則有十余處之多。但,最致命的傷口是在頭部。
那是一道劍傷。
劍刺中她的前額,破壞了她的腦部,接著穿顱而過。若換作普通人,其中任一道傷勢就足以令其殞命??伞跋扇恕辈⒉黄胀?。仙人不死,亦不滅。身經(jīng)千年而不死。魂歷萬年而不滅。徹底顛覆衰亡的法則……
他堅信著她會重新醒過來,他繼續(xù)哀嚎著,嘶聲裂肺的吼著,他最后支持不住了,隨即便停止了毫無意義的哀鳴……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已經(jīng)過了正午,那個男子也跪坐在地上一語不發(fā)的沉寂的數(shù)個小時,這時那個用手緩緩地從躺在地上的那名女子頭上劃過,似乎是在用那雙殘破不堪的雙手整理著她的頭發(fā)。
他看著赤鳶身上那熟悉的傷口,忍不住再次仰天大吼著!
他似乎看到了事情全部的經(jīng)過……
七個與她相處最近的人。
七柄與她相伴最久的劍。
七個人合謀一處,誘她入彀。
七柄劍布下羅網(wǎng),將她殺死。
“赤鳶,我永遠不會原諒我自己的!那些忘恩負義試圖殺死恩師的人已經(jīng)不配為人了,放心,我會讓她們不留痕跡的消失在這個世界,隨后我會再次去找你,哪怕經(jīng)歷無數(shù)輪回?zé)o數(shù)光陰,哪怕危急不斷,我都不會放棄,等著我赤鳶……”隨著男子聲音的落下,他最后在赤鳶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隨即那抹落魄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原地。
此時一個有著滿頭黃色長發(fā)的男子走到了山坡上,他看著漆黑一片的太虛山山頂不免嘆了口氣后似乎是自言自語似的說道“萬年的仙人也經(jīng)歷不住人心嗎?”隨即他便離開了這個地方,而那個消失的男子出現(xiàn)在他原本的地方看了一下他的身影后便再次消失了,僅有留在原地的鮮血證明著這里不止有過一個人……
無邊無垠的黑暗中,已死的仙人產(chǎn)生了意識。
起初,新生的意識正如世界的誕生一般,只是太虛中的一個光點。它的權(quán)能還很有限,既無法接收感官傳來的訊號,也無法下達神經(jīng)所需的指令。
渾沌之中,微弱的意識遵循古老的本能,盲目卻堅定地存在著,延伸著。它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的死亡。她拒絕承認自己的死亡——她記憶起來了,那個無時無刻都陪伴在她身旁的那個人……
神州獨無二的仙人如今靜靜躺在殘破院落中的這具殘軀,當(dāng)初正是這樣的存在。于是,從一個個神經(jīng)元開始,仙人的大腦和肉體開始了漫長的修復(fù)與重組。汲取周遭的每一分真氣,織補剝裂的皮膚,接續(xù)斷裂的骨骼,連延破碎的肌肉,修復(fù)損毀的器官逐漸地,仙人的意識獲得了知覺。
她仿佛看見了光影交織而成的線從這殘破的院落中自東向西,又自西返東。
她仿佛也嗅到蟻蟲尸體的腐臭夾雜著枯萎草木的衰香,在這殘破的院落中絮繞不休。
她仿佛聽見夏去秋至?xí)r落葉觸地的聲響,也察覺枝椏擁抱雷花的輕輕搖擺。
她還感到了疼、痛、酸、麻、脹,身體各處喑啞不停。
千劫加身,百苦在體,這份折磨似乎永無止境。無止境的修復(fù),無止境的痛楚。
仙人一聲不吭。
赤鳶……我是誰?
頭腦仍是一片混沌,記得一些事情,忘記的卻更多。依稀記得的只有那個人,祂又是誰?
記憶只剩只字片語,拼湊不出她想要的答案。
赤鳶……此……何處?
赤鳶……為?
思及此,磨滅已久的情感忽在胸中激蕩。
她忽然的想起了……
七個與我相處最近的人。
七柄與我相伴最久的劍。
七個人合謀一處,誘我入彀。
七柄劍布下羅網(wǎng),將我殺死。
赤鳶……為什么?
洶涌的情感翻騰不休,有憤恨,有疑惑,有忿怨,有惱怒,也有悲傷。
赤鳶.....為什么?
沒有答案,只有追尋答案的渴望……
仙人決定等待。
她曾守望長似無盡的歲月,時間于她已不再重要。她要繼續(xù)等待下去,等到軀體痊愈的一日。
她要找到那七個人,問出殺死自己的緣由。強烈的沖動烙印在飄渺的意識中,
催促著她,敲打著她,改變著她,讓等待成為習(xí)慣,煎熬變?yōu)樽匀弧?p> 然后.....
疼痛……
疼痛……
疼痛……
疼痛……
無止境的修復(fù),無止境的痛楚。仙人一聲不吭。她已經(jīng)忍耐了很久,她還可以忍耐很久……
人若無情天滅地破……
人若有情天荒地老……
天若有情萬物不生……
天若無情萬物叢生……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死亡之后又會如何……
光……她看見了光……真實存在的光……
PS:抱歉啊,有一部分我完全是從神州折劍錄里復(fù)制出來的,不知道咋樣,哎,靈感也就這一點了,根本寫不出來,其實也有一部分是我懶吧,可是我還是認為靈感最重要,沒有精神的文字它也就只是文字而已。